祁子臻起先还想拒绝,但是身体很快就诚实地主动迎合,直到快要喘不过气来时才微微挣脱开,微喘着说:“等会儿还有宴席……”
宋尧旭轻笑一下,抬手揉了把他的脑袋:“放心,我有分寸。”
“有个屁的分寸。”被亲得面红耳赤的祁子臻小声嘟囔一句,抬头就见到了宋尧旭似笑非笑的模样。
他当即闭上嘴,乖得像个鹌鹑,但是没闭多久又忍不住问:“殿下是遇上什么事情了么?以往就是分开一夜……也不至于这么着急吧。”
他一边问一边撇开了视线,像是后知后觉地又感觉这个问题很奇怪。
宋尧旭倒是没隐瞒什么,一手把玩着一缕祁子臻散落的发丝,笑着说:“因为我闻到了。”
“嗯?”
祁子臻不解地重新看向他,又忽地被他抱进怀里,听着他在自己的耳畔边轻声继续说:“你的身上,有我的气味。”
祁子臻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说什么,小声地企图辩驳:“因为我很想你啊。”
轻飘飘的一句话落进宋尧旭心底,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再一次深吻了下去。
再后来……
再后来新任国师以事务繁重需要提前回国师塔为由,缺席了接下来的一系列宴席,并在京城百姓的心底留下一个热爱工作认真负责的良好印象。
作者有话要说: 痛失大好干饭机会的祁子臻:殿下可真是有分寸呢:)
第106章
祁子臻正式继任国师之后重新回到了朝堂之上,出于便利他的原则考虑,宋尧旭还特地安排了轿子,每日于寅时过半时分等候在国师塔下,专程送他去上朝。
宋尧旭在安排轿子的同时也考虑到让他多睡会儿,轿子的行进速度不快,足够他安安稳稳补个眠。
这也使得每一次祁子臻都是踩着早朝要开始的点,才抵达在皇宫之外的群臣等候处。
群臣们不知宋尧旭对他的特殊照顾,部分人对此似乎就稍有不满,明里暗里地向宋尧旭打小报告,都被宋尧旭似笑非笑的套话给打发过去了。
祁子臻本人对此更是毫不在意,这可是宋尧旭特意给他开的后门,不走白不走。
反正他也不是什么清风亮节之人,每日都心安理得地踩点到,把恃宠而骄表现得淋漓尽致。
除此之外,在宋尧旭正式登基后,观王宋平也以伤养得差不多了为理由重新回到朝堂之上。
但是他在回归朝堂后暂时还没有大动作,安安分分好似因为受伤之事后真的收敛了一般。
当然,祁子臻与宋尧旭还不至于被他的表象所迷惑,始终于朝堂上保持充足的警惕性。
宋平作为一个老狐狸,似乎也耐得住性子,每日在朝堂上几乎就没怎么发过言,安静得不行。
直至腊月二十日时,东北边境的郡守再一次发来情况汇报,说东北地区的雪灾已经得到了有效的控制,流离失所的百姓们也都暂时有了安顿的地方,不至于成为四处逃窜的流民难民。
同时东北边境的郡守还在汇报中着重夸奖了周翰采的才能与认真负责,说是此次赈灾功劳最大的非他莫属。
宋平便在禀报的人念完这份奏折后上前启奏,将周翰采自上朝来的表现夸赞了一番,然后又提起丞相之位空悬太久的事情,请立周翰采为丞相。
在此之前的官员们都只敢在私下的奏折里表示出请立周翰采为丞相的意愿,朝堂中多数选择的还是暗示,有了宋平的这番带头之后,陆陆续续又有不少的官员一齐情愿。
乍一眼看过去,几乎占了大半朝的官员。
宋尧旭没有当堂回答,只说等周翰采回到京城后再做定夺。
然后当日下朝后他便与祁子臻重新商量起了这件事情。
他们原本就是想借助此次雪灾的事情来考察周翰采的能力,如今却再度陷入犹豫。
他们有充足的理由相信,宋平不可能会推一个不属于他势力的人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周翰采与宋平之间必然有一定的联系与关联。
倘若周翰采本身就是宋平的人的话,此次雪灾事情很有可能也是宋平趁机布下的一个局,故意让之前的三名官员毫无作为雪上加霜,等周翰采过去之后就来一个“丰功伟绩”。
但倘若周翰采不是宋平的人,宋平又很有可能是在利用他们对他的防备与敌视心理,使他们痛失一大可用之人。
两种可能性将会导致的结果都截然不同,这就非常需要他们好好斟酌。
但是两人斟酌半天还是暂时没什么结果,最后决定等周翰采回来以后再专门做几次考察。
而他们这一等,便等到了腊月二十九,除夕之日。
除夕时节,京城中已经被喜气洋洋的火红年味所包围,四处挂满红灯笼,家家户户换上新的红对联,于皑皑白雪之中点缀出大片红红火火。
今日也将是凌朝使用弘初年号的最后一日,从明日起便要正式变更为顺和元年。
考虑到第二日不用上朝,祁子臻专门从皇宫的暗道处跑到宫里去找宋尧旭,不过路上碰到了也要去找宋尧旭的宋识。
“祁哥哥!”宋识一见到祁子臻就哒哒哒地跑过来,一把扑到他怀里,抬起头眼底亮晶晶“祁哥哥好久不见!小拾好想你呀。”
祁子臻顺势揉了把小孩的脑袋,神色变得柔和许多:“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