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就算是有人真的冲撞了我,也不怪你们花楼。”阮娇翘了翘嘴角,“至于姑娘们怎么伺候我,那就不用你操心了!”
鸨母:“……”
鸨母对上阮娇的视线,知道这么好说是不可能拦得住了,她顿时换了一副面孔,“夫人来这之前也打听过了吧,您别看我们百花楼不过只是一个开门做皮肉生意的地方,以为就能随意闹事了,若是惹了我们东家,别说夫人了,便是您夫家和娘家可能都经不起我们东家的震怒。”
阮娇笑了声,将那一沓银票塞进了老鸨的手里,“你放心,我本就是来玩的,肯定不会惹事,叫你们楼里长得最好看,说话最好听,弹琴最出众……的姑娘们都叫来吧。”
老鸨见话都说尽了,阮娇也没有退却的意思,只好让开,毕竟,开门做生意,人家拿着银票,不吵不闹地,她也没办法一直堵着人不是?只能暗中吩咐人定准了阮娇,一防备着她出事,二防着她闹事。
然而鸨母没想到阮娇竟然真的是来玩的,而且还不去楼上,非要在一楼大厅里玩。
然而她是安分不闹事,但是别人可就不一定了。
索性,一楼都是一些没什么钱或者地位的臭鱼烂虾,鸨母也不想惹麻烦,帮着处理了几波不长眼的人之后,阮娇就被一个侯府的庶出少爷给盯上了。
然而还没出手,就被阮娇给打断了腿卸了下巴丢在一边,还扔了张银票作为给她治伤的银钱。
这一波杀鸡儆猴,顿时震得周围心痒痒的人都不敢乱动。
美人虽美,但是却浑身带刺,没点能力,摘不到不说,还得戳一身血口,得不偿失。
尤其是她这得罪侯府少爷眼睛都不眨一眨的态度,也让人精虫上脑的瞬间冷静下来。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燕知他们为什么听到楼下一片安静,随后虽然热闹了起来,但是却有些诡异的原因。
燕知站在二楼看着楼下左拥右抱好不快活的阮娇,气得脸都黑了,而他旁边的余天福却没一点眼色,还在那叭叭叭的说个不停,燕知忍无可忍,直接一脚将他踹开,然后甩袖怒气冲冲的下口了。
燕世子本就长得好,一身大红锦袍更是衬得他俊美风流,此时脸上染着的怒意不但逼退了他的几分少年气,增了几分男子英气,而且还更勾人了。
勾得楼下一众姑娘一个个水汪汪的眼睛都黏在他的身上。
可惜燕知一个都没看到,他黑沉沉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最中央的阮娇,也没问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气势汹汹地擒住了她纤细的手腕,“你跟我走!”
然后……他没拉动。
燕知:“……”
他眉心皱成了一个大疙瘩狠狠地跳动了几下,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你还坐在这里干什么?”
“当然是玩啊。”阮娇对着燕知笑了一下,“这里的姑娘们不但琴棋书画杨义精通,还长得好看说话好听,我超喜欢这里!”
燕知对上阮娇那双仿佛含情的桃花眼,心口堵得不行,压低了声音呵斥,“你是傻子吗?你还超喜欢这里,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阮娇表情都没怎么变,“我当然知道,百花楼啊。”
燕知:“……”
燕知被气的快要炸了。“你知道这里是百花楼还来,你一个女人来这种地方,你名声不要了?”
“名声如浮云,谁爱说就让他说去呗,你看你名声差了这么多年,不还是活得美滋滋的?”
燕知:“???”
他们两个能一样吗?
晋安这是在讲什么疯话!
看着阮娇搂着旁边那些庸脂俗粉的腰,脸都快埋进人家胸里了,他额角的青筋一蹦一蹦的跳,“你还是不是一个女人?”
阮娇摆摆手,“害,这个问题,成亲当晚我们不就探讨过了吗?我不是。”
燕知:“……”
后一步过来的余天福等人恰好听到了一这番话,几个人对视了一眼,一开始见燕知反应那么强烈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有猜测了。
只是每个人的都还不太相信。
毕竟谁也想不到,她身为一个郡主,不到进了花楼还跟个爷们似的叫了那么多的姑娘来作陪。
现在听了阮娇的话之后,顿时确定了她的身份,只是没两秒,所有人的脑海里都浮现了一个巨大的问号。
等等刚刚她说什么?
她不是个女人???
卧槽!
一瞬间,所有人都不知道是该为堂堂皇室一个郡主其实是个隐藏了多年的男人而震惊,还是为燕知竟然是在洞房的时候发现郡主不是个女人而震惊。
不过他们所有人的脑海下一秒,浮现了同一个疑问。
那他们俩的洞房究竟是怎么过的?
燕知当然不知道自己那些狐朋狗友们都在想什么,若是知道估计得气死。
然而现在他也顾不上别人了,他现在整个人都快被阮娇给气得快要炸了。
他注意到满堂的男人全都盯着她,而她两个面纱都没有戴,一想到那些男人可能会怎么意淫她之后,他就感觉一股血直涌脑壳没,连太阳穴都涨的发疼。
燕知知道晋安今天晚上弄这么一出,是为了气他,也是为了逼他。
然而哪怕知道他也不可能就把她扔在这不管不问,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脾气,让自己的语气软了下来,“你先跟我回去,有什么事,我们离开这里再说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