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海里一直回响着徐瑞静的话,在回到店里的时候,发现刘青末就坐在椅子上玩着手机。
“解决了?”
他一开口,我就知道他一定什么都知道。
“你到底是谁?”
我有些警戒的看着他。
“能是谁啊,就是一算命的。”刘青末头都没抬,“在前几年的时候,我遇到过你那个老同学,帮她求了一个情蛊。”
一语中的,我甚至都没有提出我的问题,但是他已经甩出了自己的答案。
这个刘青末,真的是深不可测。
最起码知天命的能力,真的是远超一般的算命人。
“行了,最近又有一个活,不过那人是个佛爷,你要是不想接,我就帮你推了。报酬是两万。”刘青末似乎根本不把我的怀疑放在心里,淡然的说道。
佛爷是北京那边对小偷的称呼,我想了想,“他到现在还是个佛爷?”
“前一阵刚从局子里出来,还没出过山呢。”刘青末看了我一眼,“放心,底子干净。”
我说那行,只要不是帮助他违法犯罪,有钱干嘛不赚。
“行,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立马过来。”
我们两个等了没有一刻钟,一个穿着蓝色短袖身材瘦小的男人便是进到了店里,目光十分敏锐,四处打量着我这里的摆设。
这佛爷,不一般。
要是一般的小偷,眼睛中肯定带着那种贼眉鼠眼的感觉,而这佛爷,眼神毒辣,甚至还略有几分自信。
至少证明,他做佛爷那行,至少五年以上。
我感觉这种惯偷惯犯,惹上什么报应实在是太正常了。
刘青末打了声招呼,让我们两人面对面坐下了,我问他,遇到什么事情了?
“是件脏事。”这佛爷掀开自己肚皮上的衣服,露出了上面的一双眼睛。
那眼睛就像是纹在肚皮上的一般,手艺很不错,栩栩如生,只不过眼神之中的怨毒也是表现的更加明显。
“这东西,出现了得有一个礼拜了。自打我从监狱出来,肚皮上就有了这么一个玩意。”
这佛爷叫庞建,是个本地人,小偷小摸了得有十来年了,从十五岁就开始手脚不干净,一直到现在。
我说你出狱之后,遇上过什么事情吗?
庞建摇头,说出来之后他就金盆洗手了,什么事也没干过,就这,还惹了这么一个脏东西。
“去医院人家说我捣乱,因为这东西就像是我自己纹上去的。您说我自己纹没纹身不知道吗?这就是它自己长出来的啊!”
我琢磨了一下,既然不是出狱之后的,那出狱之前呢?
我一问这个,他的表情便是沉下去了。
果然!
我说这事你必须跟我说清楚才能做出对应的鲁班牌,要不然,真的是爱莫能助。
他看了一眼刘青末,再看了看我,一拍桌子:“成,反正都这样了,还有啥瞒着的!”
他说在入狱之前干的那最后一票,的确是出了点事。
那天他翻进了三楼的一户人家,看样子像是一个做楼凤的,家里还有那么些钱。
楼凤就是租个房子,自己在家开保健的那种女人。
庞建把钱搜刮的七七八八之后,刚想从正门离开,却是听到了钥匙开锁的声音。
这个时候再想翻窗户走已经来不及了,于是他便是躲到了衣柜里面。
有脱高跟鞋的声音,应该就是那楼凤,可是之后有一个特别沉重的脚步从门外上来。
庞建虽然看不到,但是听声音那楼凤应该是挺慌张的想关门,但是却没关上,被那脚步冲进来了。
接下来之后便是一阵争吵,根据庞建的说法,那人应该是楼凤的父亲,来向这个楼凤要钱的。
楼凤说没有,就传来耳光和拳打脚踢的声音,夹杂着楼凤的尖叫。
后来楼凤应该是妥协了,便是去找钱,但是钱全都在庞建那里了。
楼凤没找到钱也很慌张,但是那男人却是不相信,以为楼凤就是不想给他钱,继续对她拳打脚踢,后来声音渐渐微弱之后,庞建才敢从柜子里面出来。
但是出来之后那庞建就呆住了,因为楼凤睁着眼睛躺在血泊里,应该是被那男人活活打死了。
“后来,我就报了警,要不然这最后一票根本不至于栽。”庞建叼着烟,似乎还在为最后进警局而懊恼。
这件事本就是因他而起,他竟然还觉得进局子是栽了?
“那女人缠上你了。人在非正常死亡之后会有大量的怨气,你是第一个接触她的人,所以她便是把怨气全都放在了你身上。”我冷冷的说道。
“真的假的!她怎么不去找她爸呢!明明是她爸弄死的她啊!”庞建有些激动地说道。
“我说的是非正常死亡后,在她爹离开之前,她可能还有一口气没有死。”我只能是这么猜测。
“真倒霉!”庞建深吸了一口烟,似乎很懊恼。
“她爹被抓住了么?”我询问道。
“当然了,那老王八蛋第二天就被警察摁住了,人命的事呢!”
“那就行了。”我点点头。
真凶自然已经抓到了,那要解决这怨气,反倒是比较简单。
“那楼凤住在哪你知道吗?”但是这件事不能就这么轻易的下结论,至于到底是什么情况,我还要去实地看看。
假如这楼凤的怨气都在一直缠着庞建,那她死亡的屋子里面也一定是有着很大的怨气。
“知道,不过应该早就租给别人了吧,你去了有什么用?”
“先带我去看看,要不然也没法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