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你只管放心就是。”
冯玲这才满意的笑了笑,眉眼柔和的开口道:“我知道,公公对我让乔大力跟着你颇有不满,可这件事我也不是全然的私心。那乔大力不但一身功夫了得,水xing也极好,他父亲是跟着我爷爷的老人了,都是家传的功夫,又有忠心。有他保护公公,我才能真正的放了心。”
“没有没有,咱家对你的安排没有不满,就是多个陌生人跟着,开始还是有些不习惯,难免抱怨了几句,你听听就算了。现在他跟得多了也就好了,咱家都习惯了,一天没有他还不习惯呢!”林贤之停了停,为了表示表示,又道,“人楞是楞了点,可贵在使唤。”
冯玲抿唇一笑:“我们女人啊,从小就被教养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管怎样,嫁了人就是人家的人了,娘家就是娘家,不是自己的家。可自打和公公成了亲,我虽是嘴上总惹公公生气,可心里从不后悔嫁给公公,只想着和公公好好的过日子。虽然我平日里看起来是有些脾气,可我心里明白着呢,公公才是我这世上唯一的依靠。”
林贤之的心头热热的,下意识的将冯玲的双手捧了起来,压下了眼底的湿意,嘴唇几次动了动,好半晌才能开口说话:“我自小就没了家,自和你拜了天地以后,也就认了命。不管如何,这也算有了知冷知热的人,咱们两个以后不吵架了,好好的过日子……”
第62章 我真的知道错啦...
山里的夜,尤其的静寂,雾蒙蒙的细雨,宛若给夜里的身上蒙了一层yin影一般。
西侧间里,段棠双手捧着一盏茶,望着门帘的方向,怔怔的出神。
东屋里,只有轻轻的说话声传来,聚精会神也听不清楚几个人在说什么。这会对面又安静了下来,也许是沈池在给秦肃诊治。这样的安静,却让人越发的忐忑。
段棠的思绪很乱,千头万绪的理不清,想了许多,用额头一次次的撞了桌子,终究想不出来来。一时又觉得撞多了,头脑空白,忐忑的宛若等待判刑的犯人。
从下午沈池给秦肃粗略的号脉与看伤,又问了问段棠的症状后。沈池便深觉棘手,不管被陈镇江如何追问,也不敢说有三分之上的把握。这结果一点都不出段棠的所料,在现代外科如此发达,对待脊椎上的伤大多都束手无策,更何况此时这种情况。
现在没有x光,即便再次撕裂伤口,也是看不出骨头到底如何了。沈池在安延府虽有神医之名,可却不是神仙,现在除了养好外伤再看,也没有别的办法。
从下午得知秦肃的伤情,陈镇江的敌视就明显了起来,可段棠面对敌视时候,和面对秦肃无知无觉的脸比起来,反而觉得轻松。这两天和秦肃相处下来,他越是好脾气好说话,段棠真是越负疚,真恨不得他还和以前一般,总是那么趾高气昂斜着眼看人,对谁都呼来喝去。
虽然整整一件事,虽然段棠不觉得自己有错,也根本不需要可笑的负罪感。可他真的是因为救了自己才成这样的,段棠真是前所未有的负疚,心情真是很难轻松,仿佛每笑一次,便站在秦肃的苦难上开心。
这件事真的很严重,严重到超出了段棠的承受,莫说是为了自己,便只是单单听说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会终身残废,都是难以轻松的事。
自相识至今,两个来月,相处的时间也不长。可每次他都在遭遇各种危难,便是安逸的时候,也是一个人冷冷清清的,颇有看淡世俗的姿态。每一刻都在防备着,那种不安是骨子里来的,绝非一日两日造成的。他也习惯了这样的动dàng不安,总是能第一时间安排好一切,为自己找到出路,内心更是壁垒重重,这些都绝非一朝一夕之功。
这样的人,从小定然在一个极险恶的环境里,临危不乱,随机应变,都是因为在需要被保护的年纪失去了保护。他十几岁已是如此,后来成为一个视人命为草芥的暴君,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柳婶子端着一碗抄手走了进来,放在桌上,低声道:“小姐,少爷让人特意吩咐给你煮一碗新的,趁热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