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众,偏安海外需要大量移民,此行就是去召集人马,舰队浩浩dàngdàng经过伶仃洋的时候,文天祥想到不久前自己还是阶下囚,如今又成为大宋丞相,百感jiāo集,又赋诗一首,不过比起前作来差了许多,并未流传千古,这是后话不提。
舰队一路畅通无阻,顺利抵达广州,广州城内的元军倒有数万之众,但是张弘范新败的消息已经传来,全军上下风声鹤唳,不敢擢宋军锋芒,闭城不出,准备好了滚木礌石,只等着宋军来攻。
珠江江面上,宋军战船一字排开,水手们将缴获的回回pào固定完毕,向广州城墙抛shè石球,城头上也用床弩还击,双方以远程武器开始第一轮战斗。
刘彦直在他的旗舰上指挥作战,身畔站着副将刘汉东,他既是都指挥使,就有权利组建自己的班底,刘汉东就是他的副指挥使。
刘副使摩拳擦掌道:“直哥,放大招吧。”
刘彦直道:“咱们现在是大宋正规军,别称兄道弟的显得江湖气那么足,喊我官衔。”
“遵命!太师大人,您放个雷吧,就是前天放的那种,跟街霸里放的那种大招一样一样的。”刘汉东拱手道。
刘彦直暗暗叫苦,他何尝不想放个大招,一火球把广州城墙砸个大窟窿,可是能量球似乎并不是每时每刻都能施放出来,也许得情绪酝酿到一定地步才行,这个规律他还没找到,但这话不能说,只能淡淡一笑道:“他们配么?”
“也是,宵小之辈不值得太师大人耗费内力放大招。”刘汉东是个很好的捧哏,挥刀指着城墙说,“让我带兵攻城吧。”
“你省省吧,云梯兵的伤亡率百分之九十,你上去也讨不着便宜。”刘彦直当即否决,他不是那种一将功成万骨枯的主帅,非常体恤士兵,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拿人命往上填。
可是怎么才能不损耗士兵把广州拿下,刘彦直伤透了脑筋,正在他一筹莫展之际,奇迹出现了。
广州城其实已经是一座空城,汉人居民早被元军杀的十室九空,百姓们跑到城外藏身,东躲西藏,怕的就是元军的屠杀劫掠,此时大宋舰队来到,家家户户都从藏身处走出,来到江边要求登船躲避战祸。
一夜之间,舰队多出来十万人口,本来就狭窄的空间变得更加拥挤,但是刘太师有令,来者不拒,都是大宋子民,朝廷有义务保护他们周全。
第二天,广州城头竟然没了动静,刘彦直派出阿布凯侦察敌情,海东青在空中俯视着广州城内外,城内空dàngdàng的如同一座鬼城,原来元军势单力薄,昨夜趁着天黑弃城而走。
刘彦直大喜,亲自带兵开进广州城,兵不血刃就收复了广南东路第一大城,元军走的匆忙,粮草辎重都没带走,大批的兵器铠甲弓箭都便宜了宋军。
广州城头,大宋旗帜冉冉升起,皇帝和太后也上了岸,将广州府内衙署当成行宫暂住。
但是此地不可久留,用不了多久蒙古人的大队人马就会开到,所以必须趁着这个空窗期抢运物资粮秣人口,这些事务jiāo给文天祥和陆秀夫两个文官处理即可,刘彦直惦记着泉州战线,他担心张世杰打不赢。
……
泉州城南,占地三百亩的蒲家大宅,家主蒲寿庚的书房内,逃窜于此的大元朝镇国将军,南征大元帅张弘范沮丧萎靡,唉声叹气,坐在他对面的是泉州城的主宰者,大元朝昭勇大将军、闽广都督兵马招讨使兼提举福建、广东市舶、福建行省参知政事、江淮行省中书左丞兼泉州分省平章政事,色目人蒲寿庚。
蒲寿庚已经是古稀老人,他虽然生在泉州,但依然保持着祖先的传统,此时穿着的并非官服,而是宽松的白色长袍,他灰色的眼睛,下巴上灰白色的大胡子,都显示着他色目人的特征。
张弘范对这位老人有些忌惮,要知道赵宋对蒲家可谓优厚至极,明知道他们不是汉人,还让蒲家世代执掌泉州市舶司,积累了亿万财产,但是等到宋朝江河日下之时,蒲家丝毫没有知恩图报之意,反而毫不犹豫的背叛了宋朝,投降也罢了,还杀光了泉州城内的宋朝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