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事,我给你道歉,你消消气,我……对不起。”
她说着,就要屈膝跪下来。
谢彦斐瞧得啧啧称奇,这武氏倒是能屈能伸,给世子下跪,她想折谁的寿呢?
谢彦斐幽幽开了口:“你可真有意思,你一个当继母的给继子磕头,怎么着?觉得刚刚那些算计陷害不够,现在又想给世子压一个不孝的帽子吗?du啊,怪不得都说最dufu人心。”
武氏气得快疯了,她这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最后只能直起身。
本来就丢人,这会儿更是丢人不已。
镇国公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将手按在裴世子的肩膀上:“泓儿,你继母的确做错了。”
他手上的力气压了压。
裴世子垂着眼,坐在那里一直没动弹。
镇国公急了,难道没理解他的意思:“泓儿!”
裴世子的视线放空地看向一处:“这件事她道歉错了人。”
镇国公听到他出声松了口气,立刻明白过来,看向武氏:“你,还不去祠堂给闻平上香道歉认错去?”
谢彦斐知道裴世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没法斥责,一个是生父一个是继母,这会儿众人同情他,可事后若是武氏反扑拿这件事说事,指不定还会盖不孝的帽子,毕竟除了陷害的事,夺世子之位并没有成功。
众人都是同情弱者的,也容易被带偏。
可镇国公想息事宁人,他可不乐意:“道歉?道个歉就完了?镇国公啊,你没听到这杜嬷嬷说么,人还打算事后灭孟娘的口呢,这事本王可不能不管。”
孟娘垂着眼抱着小福满,从看到那玉佩出现在武氏身上,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也许……从一开始就入了套,可她却也不敢说,她毕竟是先算计别人的,被反过来利用也怪不得谁。
镇国公咬牙,却也没办法:“你想怎么样?”
谢彦斐:“道了歉,跟葛大人回去,按照坊间该怎么惩罚怎么惩罚,毕竟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还是说,你的夫人就特别一些?”
镇国公深吸一口气:“可以。”
武氏难以置信看过去,她要是被关进刑部几天,她会彻底沦为笑柄。
镇国公看她一眼:你觉得你现在名声会好多少?不按照他的办,五皇子闹起来,别怪老夫为了镇国公府休了你!
武氏看出镇国公眼底的狠意,抖了抖,垂下眼还是认了。
谢彦斐:“哦对了,听说杜嬷嬷一家的卖身契在你手里,那还是拿出来吧,权当本王讨点银钱买了他们,万一你回头报复可怎么办?好几条人命呢,万一一把火烧了说是意外神不知鬼不觉的,这可怜的杜嬷嬷一家就这样消失了。”
武氏白着脸恨不得咬死五皇子,他怎么不胖死丑死呢?
谢彦斐晃着一身肉肉:哎呀,气死你,本王吃嘛嘛香,你管得着么。
镇国公如今不敢得罪这位,怕闹得更大,只能让武氏jiāo出来,之后让人押着先去祠堂给灵位道歉,再送去刑部,该怎么关怎么关。
谢彦斐等人被带走,看向孟娘,走过去,从怀里掏出一把银票,叹息一声:“你……罢了,你走吧,我们……”
谢彦斐把银票飞快塞到她怀里,就跑到裴世子身边,脑袋在他后背肩头一抵,一副“本王好惨被骗的好惨闹成这样本王只能忍痛割爱放弃却又依依不舍不忍离别”。
众人忍不住心脏揪了下:这么看来,五皇子其实真重情,他们之前以貌取人是不是……过分了?
于是,众人就这么瞧着孟娘等人被带走,而五皇子那敦实的背影太过苍凉。
惨,是真的惨。
他们不想被镇国公嫉恨迁怒,赶紧一起告辞,谁留下的迟,指不定就被记住了。
谢彦斐等人都走了,才抬头瞧着镇国公,尤其是对方瞧着满宴狼藉狰狞的脸,抖了抖,怕镇国公迁怒裴世子:“镇国公啊,今日发生这么多事,看来你要好好整顿一番府里,世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怕是心里会不舒服,也会触景生情,本王带他回府住两日,你没意见吧?”有意见也憋着。
镇国公yin郁地盯着谢彦斐:“五皇子都说出口了,老夫怎么会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