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马上万里迢迢飞回来……结果,等待我的是家破人亡、身陷囹圄。我至今深恨下雪天……因为那天,下了雪。”
巩义方仰了下脸。
他听到了脚步声,却没有立刻回身。直到这脚步声真切地来到他身边。
“我没想到,你这么傻。难道你还指望我会爱你吗?”索锁轻声问道。
“不。并没有。”巩义方说。
他没有说下去,但是索锁也明白了。她眼睛再次水汽氤氲起来……她不说话了,就只望着巩义方。
巩义方突然间张开手臂,将索锁拥抱入怀。他没有给索锁任何反抗和逃脱的机会,拥抱越来越紧……但他没有其他的举动,仿佛是怕任何一点点偏差都会把索锁弄伤,以至于毁掉他长久以来的等待。
过了好久,他才将索锁放开。
他等着索锁给他一个响亮的耳光,但是索锁并没有。
她眼神清亮地望着他,沉静又镇定。
第十四章 冰上的月光 (七)
“不用爱我。”巩义方说着,抬手握住了索锁的肩膀。握的并不用力,索锁的肩膀却立刻产生了剧痛。巩义方望着她的眼睛,说:“我知道你在就行。”
“在哪里,都无关紧要?”索锁问他。
巩义方沉默。
“别骗人了。”索锁拉下他的手来。她的肩膀真是疼。她知道这不是肩周炎,是旧伤。彭因坦的按摩和抚慰都不能彻底治愈她。她还是会随时随地疼痛起来……“我在彭因坦身边,在离你近在咫尺的地方,跟他恩恩爱爱,无关紧要?嵬”
她最近挂起了微笑,盯着巩义方的眼睛。
“无关紧要,你何必几次三番要我离开他呢。我不会跟你一样自欺欺人。”索锁说着,把手chā进了口袋里。夜越来越深,气温越来越低。“明天我会去你们的订婚仪式观礼。提前告诉你一下,省得你没有心理准备。还有,如果你不想让你母亲当众失态,最好也跟她打个招呼。我万一也控制不了自己,后到时候后果可难料。”
索锁在提到丁蔷的时候,语气虽然还算平稳,但眼神骤然间冷了几分。巩义方看到,点了点头。
“她这些天精神欠佳,未必会出席明天的仪式。不过我会转告她。也让人照顾好她。”他说鬻。
索锁看了他,过一会儿才说:“我记得你以前就很听她的话。”
巩义方是个孝顺的儿子。她有时候都很难想象,像他们这个年纪的人,竟然会有年轻人简直是守着老式的规矩对父母尽孝道。巩义方不仅会,而且还做的很好。只是那么孝顺,也未必会有好结果……
也许是索锁深情中的复杂让巩义方难堪了,他并没有说话。
索锁说:“如果我是她,恐怕就不只是这些天精神欠佳,而是日夜寝食难安、天天精神欠佳,还要想尽办法剪草除根才对。”
巩义方说:“她并不会真的对你怎样。”
“是吗?那是因为我也并不会真的对你怎样吧。”索锁低声说。
她转头看了看身后安静的街道,已经好久连一点动静都没有,连狗叫都没有一声,静的有些诡异了……她回头对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的巩义方点了点头,八脚就走。但巩义方握住了她的手臂。
“我不知道你说过的‘想要一切恢复原样’究竟只是想刺激我母亲,还是真的。我并不怕一切恢复原样。但要恢复原样,你就得回到我身边。”巩义方说。
“你竟然不怕你母亲担心的成为现实?”索锁问他。
“她担心的我也担心。只是比较起来,你在我能看得见的地方,毕竟更让我觉得安心。”巩义方说。
索锁微笑。
她的笑容甚至都不带一点讥刺……她故意做出再次认真打量巩义方的架势来,仔细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说:“我就知道,你是绝不会让时间白白经过的人。这么说话,才是你。刚才那副情圣的样子,都差点骗了我……是呀,一个差点杀了你父亲的女人,一个跟你们家有着深仇的女人,就算你还爱她,怎么可能不防着她?”
巩义方握着索锁手臂的手使了点儿劲儿,索锁就被他拉近了些。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