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且不说那赵禩身边高手如云不易得手,诚如殿下所言,如若那赵禩当真是秦皇属意的继承人,他若是死在东越,怕是秦皇不会罢休,何况,那荣王能否成事也还不得而知,成于我们并无益处,不过出一口气,若是不成,却是大大不利的。”
宇文焯绷紧了脸色,压低了声音yin郁道:“国相此言差矣,就算荣王不能成事,秦国如今早已外强中干,内乱不休君臣离心,表面上又和我们越国为姻亲,秦皇不管是因为什么,都不可能再敢轻易对我们出手,何况,这也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此次他们竟然如此卑鄙,让我们越国吃了那么大的亏,总得让他付出点代价才好,如今我便是要他一个继承人的命又当如何?”
这次虽然宇文煊并没有责怪他办事不利吃了那么大的亏,可是他却咽不下这口气,他这一生,还从未吃过这么大的亏。
既然两国联姻,那真定公主嫁来了东越为皇后,他们举国上下自当敬重,也不会因为之前秦国所为而迁怒于一个无辜女子,可是与秦国的这笔仇,也是要清算的!
和安自被送回来后,已经被囚禁于宫中抱病,虽并未被赐死,可疯疯癫癫的也跟死没有区别,到底是从小疼到大的妹妹,他自然是十分不忍的,而这笔账,也有一半要算在赵氏头上!
曹国相苍老浑厚的声音提醒道:“可是殿下,您莫要忘了,我们越国并不太平,靖安王等人还在虎视眈眈呢。”
宇文焯顿时一默。
曹国相道:“这次联姻之事看似圆满,可与初衷大有不同,不仅不得不立秦国公主为后,还损了一个和安公主,朝中和民间皆多有猜疑不满,如若此事再节外生枝,皇室脸面扫地,给了靖安王一党发难的理由,朝中乱起,那才是兹事体大得不偿失,为长远计,老臣以为现在并非与秦国为难的时机,来日方长。”
宇文焯对曹国相的顾忌倒也深以为然,其实他们只要稳住国内形势,好好筹谋除掉内患,等着秦国自己内部腐朽落败,他们都看得出来,秦国内部斗争激烈,且怕是还有的乱,他们只要等着,以后总有报仇的一日,所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到底是他这次气盛冲动了。
宇文焯叹了一声,道:“可事已至此,本王已做了部署,又与荣王暗中联手,如今只待时机了,怕是难以收手了。”
“殿下是说荣王也派了人来了?”
宇文焯点了点头:“嗯,原本他打算来的途中就动手,可一直没有机会,且我以为送亲途中出了这样的事极为不妥,便否决了他的意思,这才拖延至今。”
曹国相闻言淡淡笑了,抬手捋了捋胡子道::“既然他派了人来,想必亦是准备万全了的,那殿下便无需尽全力而为了。”
“国相之意……”
曹国相笑而不语。
宇文焯深思一下,便是明白了曹国相的意思。
宇文焯立刻笑道:“本王明白了,多谢国相指点。”
曹国相对此不置一词,倒是问了另一件事:“听闻陛下这些日曾见过几次那秦国公主,对她甚为中意?”
宇文焯点了点头:“确实,皇兄与真定公主一道游了几次御花园,对其xing情与才貌皆甚为满意,又与之还算投契,就连母后对她也都十分满意。”
不同于其他的联姻,真定公主是已经定下且不日入主后宫的皇后,所以,不仅从秦国来的一路上受的都是皇后的待遇,一到炤都,也是没有住在使臣驿站,而是直接住进了宫里,住在皇后住的凤藻宫,皇帝有空会去看她,与之在有婚约散心说笑,她也会日日去给太后问安,与宫里的人亦是和善,抛开与秦国的恩怨不谈,这个皇后还是可以的。
曹国相面色有些凝重,一时并未言语。
宇文焯见他这般,又叹声道:“本王知道国相对秦国此次所为甚为不满,这一路来对真定公主态度便可见一斑,可虽然秦国此次行事卑劣,这位真定公主却是无辜,皇兄并非狭隘之人,真定公主又是定下的皇后,皇兄自然不会迁怒于她,只要她无过错,她这一生都是我们越国的皇后,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