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谷生失心疯犯了,还不将其带下去!”
这一句话间,莫如意脑子里已经转了无数念头。
谷卿闵是父亲的得意门生,又受她青睐,某种意义上,根本就代表着莫家。
而辅政权臣商殷,同自家父亲,那是朝堂对头。
莫如意出了一身冷汗,此刻悔的肠子都青了。
谷卿闵这个蠢货,前几日才惹了商殷,今日又撞上去,自家父亲怕是要受牵连。
她苦笑一声,身边谷卿闵还在不依不饶地闹着。
莫如意心烦意乱,反手就是一耳光抽过去,直扇的谷卿闵当场晕厥。
“丢人现眼的东西,快些带下去!”莫如意咬牙切齿。
莫家护卫不敢磨叽,连忙拖着谷卿闵退下,像是拖一条死狗。
莫如意勉强扯起嘴角,款步走向姜宓:“商大夫人,我……”
“莫勤旬门生如此德xing,教御不言妄为人师,”商殷漫不经心起身,背着手将姜宓从撕下来,“更甚,前几日试图以国子监祭酒之职行贿本官。”
莫如意脸色唰的就白了,那日从商家私牢救出谷卿闵,正是以国子监祭酒的位置做的jiāo易。
姜宓同情地看了眼莫如意,狗暴君城府深的很,这坑早几日就挖在那了,莫大儒莫勤旬这回怕是要清名扫地了。
果不其然,商殷道:“莫勤旬莫大儒?哼,本官今日一早奏请陛下,定要肃清这股不正之风。”
莫如意娇躯颤抖,一脸惊恐:“辅政大人,家父……家父都是受了小人蒙蔽,望您明朝秋毫。”
说罢,她一咬牙,竟是跪了下去。
商殷背负双手,身上官威凌人:“让莫勤旬自个跟陛下回禀。”
丢下这话,商殷抬脚就走。
雁塔广场上,所有人都没料到今日俗讲,竟是这样的结局收场。
姜宓拢着手,上前几步,将一身瘫软的莫如意扶起来。
莫如意眼底还有惊惧之色,好似惊恐之鸟。
姜宓送上帕子,低声道:“莫姑娘,莫大儒乃朝堂肱骨,殷大人对他,那是爱之愈深责之愈严,小fu人没啥见识,但我觉得,莫大儒赤胆忠心,陛下看在这些情面上,定然不会多加责难的。”
说完,她还拍了拍莫如意的手。
雪中送炭总好过锦上添花,此时此刻,莫如意心头熨帖发软,真真觉得眼前的女子,骨子里都带着纯善,可敬可贵。
她心里内疚起来,在这之前,她还偏听了谷卿闵的话,对姜宓多有介怀。
“商大夫人,我……我对不住您。”莫如意红着眼道。
姜宓无所谓地笑笑:“没事的,我不放心上,莫姑娘早些归家,将莫大儒身边的jiān邪小人都撇清了,也好让陛下看到大儒的悔改之心呀。”
莫如意已经六神无主,抓着姜宓像抓住救命稻草:“大夫人说的对,我这就回去,替家父清扫门户。”
闻言,姜宓满意了,毁了谷卿闵名声,再断了他的前程,抢了他的靠山,看这狗渣男日后还怎么蹦跶。
“莫姑娘赶紧的,等这茬过了,姑娘若是不嫌弃,我邀约你出来喝茶如何?”姜宓有心jiāo好莫如意,遂巧笑嫣然的说。
莫如意满心的感动:“好,大夫人切莫忘了如意才是。”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姜宓才拜别莫如意,赶紧跟上走远的商殷。
山门外头,九十九步白玉台阶下,商殷站在马车边,静静听方圆说着什么。
姜宓心紧了紧,连忙收敛了多余情绪,脸上带出乖巧软和来。
她拾阶往下,隔得老远,见方圆隐约向商殷呈上某物。
那东西一晃而过,姜宓只看到一点模模糊糊的淡青色。
商殷回头看了她一眼,姜宓连忙端起浅笑,脚步快了几分。
一直到上了马车,姜宓猛地抓住仲冬手,急切问道:“东西呢?”
仲冬从袖子里摸出一方豆青色锦缎:“大夫人,这就是从谷卿闵怀里摸出来的。”
姜宓松了口气,她接过那锦缎,打趣道:“你可真有意思,哪里找来的那种裤头?羞死人了。”
仲冬笑了:“今日慈恩寺人多,随便摸的一条,那小人这……”
话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