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湖面,带起不易察觉的涟漪。
商殷摩挲着扶手,他确实不喜白水味,这点喜好连长随方圆都不清楚,身边的姑娘倒是知道的明明白白。
他看着姜宓羞涩微笑,柳叶眸晶亮亮的,仿佛只要给她一点甜头,就能心满意足。
这会,他忽然就明白过来,梦境中的自己为何会特别对待她。
这样的姑娘,这样的xing子,倒像是专门合着他心意长的,让他想将人困在身边养着逗着。
若是能再粘着他撒撒娇,就更招人爱了。
姜宓浑然不觉商殷的心思,她腼腆笑着,像害羞的兔子。
俄而,她看着谷卿闵,犹犹豫豫的说:“谷生,我不晓得你为什么污蔑我,你若有不得已的苦衷,我就原谅你,但是日后不得再说我半句不是。”
瞧瞧,她就是这么无害善良,把旁人都给感动的热泪盈眶。
她顿了顿,又软糯糯道:“还有,私相授受对女子名节很不好,信不信物的话,你也不要再说了。”
姜宓声音不大,语调不疾不徐,听着都是一种享受。
这样的女子,看模样气质乖乖巧巧的,哪里像谷卿闵嘴里说的那样不堪?
在场所有人心里的天平不自觉就偏向了姜宓,大男人和个弱女子计较,真是丢人!
谷卿闵心塞到吐血,似有一把火在五脏六腑煅烧,烤炙的他龇牙裂目,恨不能扑过去生撕了姜宓。
莫如意皱起眉头,此时此刻,哪里还是能挽回的。
她瞥了谷卿闵一眼,从前的好感都化为了嫌恶。
“谷生,给商大夫人道歉吧。”莫如意道。
谷卿闵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
他看向周围的人,不管是勋贵世家,还是同窗友人,亦或是玄悯这种得道高僧,此时看向他的眼神,都像是带着刺的。
他浑身都在颤抖,脸面和自尊不复存在,被所有人的目光凌迟践踏,像一场生不如死的酷刑。
“不对!”他撕吼着,恨得双目赤红,“我有信物,绣着她闺名的枕帕,你们快看!”
谷卿闵嚷着,状若癫狂的从怀里摸出那豆青色的锦缎。
这动作扯到内伤,又让他吐了好几口的血。
“真的,这上面有题字,”他高举着锦缎,面目狰狞地盯着姜宓,一字一句念叨,“她亲自绣的,姜姝窈窕人独立,宓妃留枕定三生,有她闺名!”
满场寂静,所有人都看着谷卿闵。
一阵风打着旋吹来,将谷卿闵手里的锦缎吹开,他手一松,那锦缎飘然落地。
豆青色的锦缎,徐徐舒展,落众人眼里,那就是一件——
男式亵裤!
那亵裤前裆露在外头,能看清长年累月穿下来,胯部明显的黄色脏污痕迹。
“噗嗤……”有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紧接着是此起彼伏讥诮笑声,世家贵夫人和贵女之流,各个扭头掩面,羞于看见这等污秽之物。
就连谷卿闵的同窗,也是各个退避三尺,恨不得同他划清界限。
莫如意更是气的面色通红,一身涵养都快绷不住了。
“笑死人了,”有那京中纨绔子弟口无遮拦,大声嘲笑道,“谷生,你怕不是个天阉吧?这么大了还尿不干净,只有龟根如稚子,小如黄豆,龟皮长如裹布,才会如此哪。”
这话一落,引来众多男人的放声大笑,就是一些女眷都悄悄红着脸翘起嘴角。
谷卿闵愣了下,看清那亵裤后,整个人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他yindu地盯着姜宓,像是du蛇,咆哮着怒吼道:“贱人,你又害我!”
说着,他竟是推开武僧,如狼似虎的朝姜宓扑过来,那架势仿佛要玉石俱焚。
姜宓早提防着,她提起裙摆,毫不犹豫躲到商殷背后,拽着他腰间革带。
末了,还悄悄对仲冬眨了眨眼睛,飞快勾了下她手心。
仲冬失笑,紧了紧手,微微红着脸轻咳了声。
谷卿闵自然是没法靠近姜宓的,还在半路就让方圆给推攘了回去。
商殷眼神无波,只看向了莫如意。
莫如意心头咯噔一下,浑身发憷。
她一把抓住婢女的手,飞快下令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