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燎原
皮熠安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时尔正在和白嘉宴吃饭.她这阵子忙,得有一个多星期没和小家伙见面了,今天好不容易抽出时间来,白嘉宴又嘴甜的要命,哄得她脸上的笑就没停过,以至于时尔接电话的时候都带着笑音儿.
什么事儿这么高兴?皮熠安问.
时尔的手还被白嘉宴握着玩儿,挠的她一阵痒,低声对他说了句别闹后才回答皮熠安的话,没什么,嘉嘉跟我说他学校的事儿呢,现在小孩儿可太逗了.
皮熠安许久没说话,再开口也只是干巴巴的笑了两声,口齿不清的说了好几个哦.
时尔正被白嘉宴缠着,没注意她的状态不对,随口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吗?
白嘉宴一听这话眼都耷拉下来了,生怕时尔又被工作的事儿给牵制住,皱巴着一张小脸儿抗议,却也十分懂事儿的没出声打扰.
皮熠安声音低低的:也没什么大事儿,就央视的陈今导演不是辞职了,我想着能不能把人请过来,即便不能合作,请陈老师给咱们上上课也好.
时尔心想这事儿今天开会的时候不是说过了吗,皮皮这是提前老年痴呆还是怎么了,她心里倒是觉出有些奇怪,但现下应付白嘉宴还应付不过来呢,也就没和皮熠安打嘴炮,俩人又说了几句工作上的时尔就挂了电话.
白嘉宴往饭店的沙发椅上一靠,终于松了口气似的,说道:真是吓得我够呛,还以为你又得回去.
时尔瞅他那小可怜儿的样子就觉得可乐,有心逗逗他,边把手机往包儿里塞边说:是得回去,快吃,吃完先送你回学校.
白嘉宴被激的立马坐直了起来,也不说话,就睁着一双小狗眼苦哈哈的盯着她,无声胜有声.
时尔就在这样的目光下败下阵来,举双手投降,捏了捏白嘉宴手感颇佳的脸蛋儿,道:开玩笑的,雪茄还在家等你投喂.
白嘉宴趁机在时尔手心儿里蹭,乖的要命,萌的出血,又娇又俏,关键还不显得女气,大概是身上的少年气太重的缘故.
这俩人本就够惹眼的,时尔今儿穿的是正穿套裙,白嘉宴一瞧就还是个学生,俩人这番动作下来难免引人注目,时尔一见人都往自个儿这边瞧后脑子又缺弦儿了,手往白嘉宴脑袋上一移,给人胡噜一通后满嘴胡吣道:乖,小姨不会让你吃苦的,想吃什么点什么.
白嘉宴:......
看来小姨这梗还过不去了就.
填饱肚子后俩人也没着急回去,步行街这边儿傍晚正是热闹的时候,白嘉宴看着满大街的人心里就有了歪主意,他基本上是被时尔金屋藏娇的,除了皮熠安外也没人知道两个人摊上了恋爱,对于白嘉宴来说,大庭广众之下和时尔手牵手散步是奢望.
眼珠子转了转,白嘉宴勾了勾时尔的手心,笑的人畜无害:小姨,我吃撑了,想溜溜食儿.
时尔噗嗤一声笑出来,也有兴致陪他玩儿,行,小姨听你的.
这会儿人真是够多的,天气不冷不热的,还透着微亮,四下高楼大厦、商贩小铺的霓虹灯都亮起来了,小广场上卖小吃的有,溜达着压马路的更多,还有玩滑板的小朋友,勾着手的情侣.
白嘉宴瞅前边那对儿腻歪的高中小情侣羡慕的牙都酸了,心道人家这早恋的都明目张胆的处对象了,他这明媒正娶的怎么弄的跟见不得人似的,这一路逛下来尽是盯着时尔的手瞧了,待着机会就想抓,可次次都不如意.
正琢磨着怎么再接再厉,时尔却突然停下来了,,眼睛却直视着前边那堆正跳舞的小孩儿,男的女的都有,打扮的特嘻哈,跳起舞来也整齐利落,很是养眼,已经吸引了不少路人.
时尔啧了一声,用胳膊肘怼了怼白嘉宴,叹了口气说:嘉嘉,可惜你是主修古典舞的,其实这帮小孩儿跳的这种也不错.
嘿!这话说得,瞬间点燃了白嘉宴的battle之心,我的亲女朋友唉,你身边儿站着个专业舞蹈生呢,你盯着帮小屁孩儿作什?
一向在专业上很是谦虚的白嘉宴也顾忌不了多少了,把时尔的包儿往她手里一塞,伸出食指勾了勾她的下巴,歪着嘴一乐,笑的邪气横生,道:女朋友,你可瞧好了.
时尔还没从白嘉宴刚才的那个笑中回过神,就眼瞅着他钻进了那堆跳舞的小孩儿群里,趁着人家刚歇下的功夫,跟领头那个男孩儿不知说了什么,舞者们纷纷散了开来,把场子空给了白嘉宴.
白嘉宴松了松衣服,对着时尔这边招手示意她过来.
顿时,围观的群众都往时尔这边看了过来,时尔的脸皮比前几年厚的多了,大场合去的不少,现下倒也还算自在,众人自觉的让了路,她便在众目睽睽之下站在了最佳观赏地.
天色似乎暗了下来,可霓虹灯愈加的亮,五光十色的光似乎全部打在了白嘉宴的身上.
《TheO》的音乐响了起来.
白嘉宴的身体灵活的像一条蛇,他抬手,骨节分明的瓷白手指抚过自己的脸侧;他旋转,腰身精瘦有力;每一个动作都灵活流畅且性感十足,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时尔,一刻都不曾离开,现在的他没有一丝平日里的绵软,臂膀、腰身和双腿都显得那么的有力,在一个大跳下衣角掀起,他结实的小腹暴露无遗.
时尔完完全全的被眼前的这个年轻男孩儿吸引住了.
他永远都在向她展现着自己不同的面目.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可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所有人都被白嘉宴的舞姿吸引,作为外行兴许是看不出他动作里的难易和功力的深厚,可艺术就是有这种神奇的魔力,此刻的白嘉宴浑身散发着荷尔蒙的味道,他轻而易举的抓住了所有人的心脏,可却只求眼前人的目光.
索性时尔也不负他的期望.
她嚣张的和他对视着,接受着他在大庭广众之下的勾引,在时尔眼里,白嘉宴浑身都是硝烟玫瑰的味道,火药颗粒和金属残渣的味道被浓烈的玫瑰中和,发出阵阵诱人至极的香气,他勾人的眼、挺直的鼻、微笑的唇,都是杀人于无形的武器,他的颈部线条是剑,他的腹肌是弩,他的长腿是枪!
所谓祸国殃民,所谓从此君王不早朝,所谓烽火戏诸侯只为博卿一笑.
大抵如此,大抵都为此.
哔——
一声刺耳绵长的哨音突然响起,打断了众人眼前的灵魂舞蹈.
往后方不远处看过去,三两个警察正往这边跑,其中一个喊着:都说过多少回了,不可以在这边跳舞,会造成堵塞!你们都哪个学校的,一个都别想跑!
跳舞的小孩儿们显然是极其熟悉这一套了,抱着音箱飞快的分头跑.
一只手拉住了时尔的手腕.
一瞬间,时间仿佛按了慢速键,时尔的转身的瞬间清晰的看到了白嘉宴侧脸鼻尖上微微的汗气,她与他的手终于相握,尽情的向前奔跑,身后的警笛声越来越小,时尔听到了少年奔跑的呼吸和心跳声.
他的发丝随着奔跑的动作起伏,他的眼眸雾气昭昭.
时尔甚至觉得他的气息注入了自己的身体,把那些溃烂的、肮脏的都驱逐,新的生气给予她无尽的活力,骄傲的嚣张的告诉她,你是鲜活的,你是全新的,你只需要跟在我的身后,你只需要拥抱我的全部.
警察和人群都被甩在了身后.
时尔被白嘉宴拉着跑到了地下车库,这里空旷、昏暗,空气里还有股潮湿的味道.
时尔背靠在她的车门上喘着粗气,眼睛却死死地盯着身边的少年.
白嘉宴确定警察没有跟上来,笑的得意的像一只站在峭壁上的小雪豹,侧身后才发现时尔看自己的眼神,炙热、缠绵,仿佛要把他剥皮剔骨,看清楚他的五脏六腑.
瞬时,白嘉宴的腰就麻了一半.
他猛地靠了上去,双手撑在时尔两旁,眼神如丝,一点点的勾住时尔,直到把她裹紧.
寂静的恍如荒岭的底下车库,在六月也不住地冒着寒气,可这一方角落却热气涛涛,白嘉宴的鼻尖抵在时尔的鼻尖上,两个人的唇近的说话就能触碰到.
他低哑的开口:刚才那首歌还没结束,你记得歌词吗?
不等回答,他就重新开口,是纯正的伦敦音,优雅、性感,NowI042mgivingin,Toyourtouevergeteotheototheo...
热,又痒.
年轻男孩儿的身体在运动后散发出让人无法忽视的热气,他的眼神、他的触碰和他的语调,都像是猫尾尖的细毛,抚过人的心头,痒的人浑身颤栗.
时尔吻了上去.
她的舌尖嚣张的抵进了男孩儿的口腔,勾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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