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u的紧要关头,自是不能轻易离开。念戈看着一旁疼浑浑噩噩的人,自作主张回复了前来传令的侍卫:“王爷身体尚未康复,不能进宫觐见,还请皇上赎罪。”
侍卫回宫复命,燕东河听了这般说辞,眉头一蹙“我到要去王府走一趟,看看他到底在置什么气,连朕也请不动他!”
从皇宫到王府距离不是很远,燕东河一个侍卫也没带,独自一人向王府行去。他甫一踏入王府大门,便被暗卫通传到念戈的耳朵里。
暗室中今日的拔du已经进入尾声,阿柳从燕承身上取出一根根金针,金针上除了最上面的一点其余部位都是深深的黑色。燕承早已陷入昏迷,漆黑的鬓发散乱在消瘦惨白的脸上,静静的躺在锦被之中,身体被疼痛迫使着不受控制发出阵阵抽动。
念戈看着满脸冷汗晕厥过去的燕承,心疼的把他被冷汗洇湿的鬓发锊到耳后,在他耳边轻声说道:“王爷,燕东河来了。”
那痛极倦极的人听到这低低的一句话,竟强自睁开了眼睛,颤抖着撑起了身子。
燕东河被王府的管家迎进厅堂,上好的香茶氤氲着香气,精致的点心摆在手边。他一脸不耐的坐在椅子上,眼睛紧紧盯着门口,待到一杯香茶快要饮尽,燕承终于慢腾腾的出现在了门口。
燕承穿着件极厚重的狐裘,只露出小半张苍白至极的脸,燕东河从椅子上腾的站起来,三两步掠到燕承身边,“你怎么这么慢?还在和哥哥置气吗?”燕承没有答话,径直走到椅子上坐下,他端起燕东河喝剩的茶,在嘴边浅浅抿了一口,“哥哥等很久了吧,若你今日无事,陪我去看水灯好不好?”
燕东河盯着燕承,想从他的脸上看出点什么,可燕承神情未有一丝波动,燕东河别别扭扭的同意了。嘴上却说道:“破灯有什么好看的!”
说好要去放水灯,看时候尚早,俩人便先在王府里用了膳,王府里的小厨房做菜极是精致,燕东河仔细品着一盅浓汤,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
好不容易从汤里抬起头来,发现燕承正满目温柔的看着他,燕东河一瞪眼睛,“看我干什么?光看我就能吃饱吗?你一口饭也没吃,别以为我没看见。”
燕承笑了笑,暗自凝神止住不断颤抖的双手,端起汤盅轻轻抿了一口,“你来之前我吃过了,哥哥,我们走吧。再晚就赶不上放水灯了。”
燕东河应了声好,率先走了出去,俩人没带任何侍卫,并肩走在微凉的晚风中,越往河岸走越是热闹,整个皇城的百姓都在河边放水灯,许下心愿。两人买了盏水灯,提在手心。
燕东河看着身边的人,朦胧的月色洒在燕承俊秀的脸容之上,愈发显得他宛如玉人,燕东河一把揽住燕承的肩头,方才得知他不愿进宫来见自己的不快一扫而空,低笑一声说道,“承儿,我们去那面放水灯。”
话音未落便一使轻功,带着燕承一跃而起,旋身落在一处僻静无人的河岸旁。
第七章
河水之中,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片潋滟华光,柔柔的烛光嵌在莲花形的底座上,连成斑斓一片,美如画卷。
燕承蹲下`身子,点燃了那小小一截蜡烛,一朵烛光慢慢燃起,再轻轻一推底座,水灯慢慢的飘向河心。他阖上双眼,悄悄许了个愿,“愿哥哥与我长伴长随,不再分开。”
燕东河站在一旁,看着燕承的一举一动,暗暗想道,“承儿许下的愿望里会不会有我呢?”
放了水灯,俩人往并肩向王府走去。身处远离喧嚣的河边,回去的路上显得有些安静。燕东河伸出手牵住燕承,掌心jiāo叠,再用力的握紧。他弯起嘴角,向燕承看过去,只见弟弟俊秀的侧颜上,带着一层细汗。燕东河心中一紧,低声问道:“承儿,你…..身上的伤还未好吗?上次是我喝醉了酒,做了混账事。你莫要怪我。”
一阵疼痛攀附上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