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的纱布,言道:
“我帮你弄吧。”
林傲雪没有拒绝,她将双臂抬起来,任由云烟将她胸口算不得丰腴的柔软之地用纱布掩藏起来,再裹了几圈扎紧,云烟的动作很轻,避免将林傲雪弄疼,比林傲雪自己动手真是温柔太多了。
她又穿上里衣夹袄,外边还套了件袍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林傲雪衣服刚穿好,她肚子便咕咕咕地叫,林傲雪又羞又窘,很不好意思地抓着云烟的袖子,言道:
“烟儿,我饿了。”
经过刚才一闹腾,现下已有些晚了,云烟斜了林傲雪一眼,道:
“来伙房帮厨。”
林傲雪听话地应道:
“欸!”
然后她快步跟上云烟的步子,钻进伙房,围在云烟身边团团转。
用过午饭之后已临近未时,外边天高云淡,是冬日里难得的晴好天气,云烟与林傲雪一起收拾碗筷,将清洗干净的碗碟叠起来整整齐齐地放在灶台上。
“军中事务繁忙,你不准备早些回去?”
云烟将最后一只碗放好,回头看向林傲雪,问道。
林傲雪撇了撇嘴,她这才来一会儿,烟儿就赶人了。但她没将这小心思表露出来,转而言道:
“嗯,我觉得有必要与烟儿商议一下那两个中du之人的事情。”
云烟闻言,嘴里“噢”一声,随后用抹布抹尽双手上的水渍,与林傲雪一同回到前厅,再沏了一壶上好的茶水,倒满一杯推到林傲雪跟前,这才又接着刚才的话题说道:
“余敬山此人我有所了解,他在军中威望不算很高,但此人也从来不会轻易站队,一身硬骨头,不参与任何争斗,他的人缘也很一般,好像没有走得特别近的朋友,从军六年有余,及至参将,全靠一身战功,他身后统领的两万兵马全是他一手带起来的亲兵,个个对其极为忠诚,若乱事变故,此人手下两万余众当会全部听其差遣。”
林傲雪闻言,面露沉吟之色,想必这就是余敬山此人被盯上的缘由,不能为其所用,便只能将其剪除。她思量一番,想起另外一个中du之人,不由心生疑惑,又问:
“那吴南世,此人看起来并无特别之处,为何也会被人盯上?烟儿对此,可有计较?”
云烟闻言,轻轻摇了摇头,眼里也显出些许疑惑来:
“吴南世此人行事低调,进入军营之后在卷宗处打杂,也一直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本本分分,让人找不出错处,碍于此人过于沉寂,我往日里也未在他身上耗费太多时间,但如今看来,倒有可能看走眼了。”
林傲雪听闻此言,忽而哈哈笑起来:
“原来烟儿也有疏漏的时候。”
她还以为云烟无所不能呢。
云烟回眸横了她一眼,林傲雪脖子一缩,装模作样地抱起茶水抿了一口,随后又肃整了脸色,假意清了清嗓子,问道:
“那这二人当作何打算?余敬山身上的du已到了紧要关头,若再不医治,恐怕du入肺腑,就治不了了,至于那吴南世,倒还可以先观察一阵子。”
云烟拖着手中茶碗,略作思量后言:
“暂且先不急,依我昨日所见,余敬山身上的du还能再往后延十天半个月,这两日我再多借你两个人手,好好观察一下他们的行动,若有异常之处,再做打算。”
林傲雪点了点头,忽又想起先前影叁向她禀报过的一件事,便主动开口:
“对了,烟儿,前两日影叁与我汇报过一事,陆升手下有一员亲兵在校场cāo练之时纵马过界,闯入郑柏所在辖区,后遭郑柏寻衅,他手下那名亲兵因此被严厉斥责,前日里影叁碰巧见到此人在军医营外张望,我心觉此人恐怕有些问题,就着影叁留意一下。”
云烟闻言眉梢一挑,面上露出讶异之色:
“还有此事?”
她话音刚落,却听屋外忽然传来一声异响,林傲雪耳尖,眼神立即锐利起来,她阻断云烟说话,朝后者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快步走到门前,将木门拉开。
随着吱呀一声响,林傲雪抬眸朝先前异响传来的方向望过去,便见西侧墙脚倒着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