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
所谓食髓知味的探讨,大抵说的就是他们两人。
她的热忱是富少歇纵容她的理由,也是喜欢她矫情的理由。
所以查旋的独一无二就从来没有遭到过阻止。
可想而知她看到芦寒沙耳朵上血玉耳坠子的心情。
佣人扶着查旋经过正厅准备上楼找何掌柜的时候,富少歇回来了,刚进门。
一身黑衣带着长途跋涉的风尘,他看见查旋被人扶着还举着胳膊,满脸急色问:“怎么了?”
佣人大概也不知道怎么说,毕竟在他们看来会把查旋的这番行径归结于“犯了病。”
一般像查旋犯病的时候,佣人是不会多嘴的,也不敢多嘴。
怎么说?跟富少歇说查夫人自己拿锤子砸自己的手指吗?
那绝对是找事情。
佣人都精着呢。
查旋看了看富少歇,忍着疼痛咬牙坚持说:“不小心砸到了手指。”
她疼的直抽抽,说话的声音也小。
富少歇上前一把给她抱在怀里,低眸心疼的埋怨她:“有病啊,砸什么东西能砸到手指,怎么那么笨啊?”
富少歇的疼爱来的从来都这样直白又不温柔,以前查旋会希望他能够更加解解风情。
如今听来,这份熟悉且真挚的猖獗倒是让查旋莫名的流下了眼泪。
她的少歇啊,她的少歇多好啊。
哪怕是他骂人时候的语气,他都是在关心她的。
想到这些,查旋将小脸埋在富少歇的胸膛里,闷声的哭着不说话。
富少歇以为又把她说哭了,也不再做声儿,问佣人:“请大夫了吗?”
佣人回答何掌柜在楼上。
富少歇便抱着查旋朝楼上走:“很疼是不是?再忍忍,骨头折了,可是要疼,看你还作不作了?”
他这番话说的很轻,混着他暗沉沉的深邃嗓音回dàng在走廊中,空旷的叫人心悸。
查旋的眼泪顷刻间便止不住了。
她就是再没有多心,富少歇的最后一句话也会让她多心了。
她有今天,可不就是自己作的吗?
温泉那日,她若是不去,可能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即便毕良野耍尽法宝,查旋要是不看,是不是就没有如今这般境况了?
她没心思在想富少歇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总归,都结束了。
查旋静静的听着富少歇的心跳声,强健而有力,喷薄而炙热。
这是她的爱人,她真正爱的人。
从今往后,她不会再让别人有一点机会伤害到她和富少歇了。
何掌柜看到富少歇抱着查旋的时候,显然有一些意外,但老头一下子就明白了事情,片刻恢复常态为查旋诊治。
雁过无痕,说的就是何掌柜。
他问查旋:“能动吗?”
查旋咬唇摇头。
何掌柜是老中医,正骨也是高手,看几眼就知道是骨折了。
他估摸着是看查旋哭的厉害,有些呵责的说:“小毛病,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好了。”
后半句那意思:你就不用哭了,兴许没等你哭完,手指也就好了。
查旋恹恹的低头抽泣。
富少歇在一旁抿紧了嘴唇,他的神色有明显的担心,也有些晦暗,看不清楚情绪。
查旋则是没有看他,一直低着头,满身心还没有从今天的事情当中走出来。
何掌柜给查旋包扎好后出门的时候恰巧碰到来送指环的佣人。
佣人问查旋:“夫人,这个给您放到隔壁梳妆台上吗?”
佣人不清楚情况,不知道查旋砸这个东西做什么,定是要问问放在哪里。
别一个不小心放错了,查旋改成拿锤子砸人了。
查旋没等开口,富少歇直接走了过去扫了一眼,随即回头看查旋:“就因为这个?”
查旋心中“咯噔。”
饶是今天的一切结束了,可她还是怕富少歇察觉到蛛丝马迹。
兴许这半年来,她已经留下了后遗症也说不定。
她没点头也没否定,漫不经心的说了句:“拿不下来,又不喜欢,索xing砸了。”
这句话回答的很查旋,砸手指也像是查旋会做的事儿。
富少歇没再追问,而是吩咐佣人下去。
寂静的房间内,就剩下他们两个,查旋眼巴巴的看着依旧站在原地的富少歇:“今天累了吧?去洗个澡,早点休息吧。”
她说这句话机已经带着几分撒娇讨抱抱的意思。
按照平时的理解,该是查旋受了砸手指的委屈,求他的安慰。
可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