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还在想该怎么躲,结果就看见了这匪夷所思的一幕。
当锤落的声音戛然而止,静止的空气中出现了一声儿突兀的清脆,指环瞬间碎成了均匀的两半。
两半指环好像一开始并没有想分开,除了听见声音,可指环并没有碎开。
还是查旋不自觉间轻轻的晃动了身体,指环才很缓慢的朝着各自身后徐徐倒下,随后静静的躺在桌子上面。
丝丝入扣的嫣红和这张坑坑洼洼的老榆木桌子成了鲜明的对比。
犹如从悬崖之上坠落的两位生死恋人,依依不舍的随着无可奈何的重力倒了下去,跌落在万丈深渊之下的平地上。
凄美,安静,但了无生气。
查旋的手指,便是那道切断了这对恋人聚合的悬崖。
满屋子的众人倒吸凉气,全部傻眼,有一个小工嘴里面的饭粒没来得及咽下去,可能呼吸期间呛到了鼻子,剧烈的咳嗽个不停。
查旋随着小工的这声咳嗽感受到了手指剧烈的疼痛。
她想要动,却发现手指动不了了。
她扔掉锤子,痛的抓住胳膊,疼的撕心裂肺。
这种疼痛似锥心,查旋的额头上面瞬间出了一层细细的密汗。
可手指又没有出血,八成是骨折了。
佣人吓的赶紧扶着她,好在何掌柜就在家里。
她疼的直拧巴身体,出门的瞬间,查旋回头对佣人说:“包起来送到我房间。”
她的这口气是无论如何也要争的。
这枚指环不是她的,她不要。
留在她这里就是糟心,除了能提醒她自己曾经多么荒唐,多么可耻,丝毫起不到别的作用。
所以,她不要,碎不碎的她都要物归原主。
查旋觉得想当初毕良野留下这枚扳指,一定就是为了跟自己日后有机会联系,如今,他既然已经说明了话语,那么这枚指环就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
否则不一定会在成为少帅大人的什么借口,那样就会剪不断就会理还乱。
查旋的这股劲儿,上来以后,便是十头牛也来不回来,犟着呢。
再加上芦寒沙有了对血玉耳坠子,让查旋感到恶心。
记得以前富少歇曾经送给过她一只白玉手镯,价值不菲。
但查旋有一次听一起打牌的太太提起过,富少歇曾经出高价,以一只白玉手镯拿下了当时慧园的一个名角儿。
那位名角清高的很,饶是富少歇的样貌身家,也被那位名角吊胃口足足掉了一个月。
那位名角儿是个雏儿,第一次嘛,总要选个差不多点的人。
可知道对方是富少歇,那么名角儿的心思开始动了。
那个时候的富少歇还没有成家,也就是单身,是整个润城女人的如意郎君首选。
富少歇哪是惯她毛病的人,就坚持这一个月,还有多半个月时间是叫手下人去捧的场呢。
到最后,富少歇直接问她“不愿意直说,不勉强。”
名角儿一看没戏了,还是别抻着了,便同意了。
查旋知道后,回家当着富少歇的面,从窗户里将白玉手镯扔了出去,摔了个粉碎。
她对富少歇说:如果你给别人的跟给我的是一样的,那我就不要了,以后你在送我东西,要是和送给别人是一样的,我通通扔出去。
她是霸道的,可也是可爱的,也是忠贞的,更是独一无二的。
查旋对于某些事情的执着无关常理,无关道德,只要是她认定的,哪怕与全世界为敌,她也在所不惜。
富少歇当时被她的这种执着也给惊到了。
要知道,在富少歇的世界中,女人都是往他身上扑的。
即便是有清高傲慢的,可也都会让富少歇给征服,且时间都不长。
查旋带给他的所有一切,可以说都是独一无二的。
她的霸道占有yu来的和别的女人的争风吃醋不同,她虽然不讲理,可她会让富少歇体验到一种“在乎。”
而不是单纯的争风吃醋,从而达到什么目地。
查旋在乎他,他是高兴的。
她的sāo浪,每次扑倒富少歇的时候也跟别的女人不同。
别的女人到了那个份上大抵还要yu拒还迎些,希望富少歇主动些,亦或者伺候起来,没半点新鲜感,奴役的叫人乏味。
查旋不同,她不做作,要就是要,而且要到最好。
变幻莫测,追寻没有到达过的顶峰,山川河流没有去过的地方也都要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