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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真碰上了,他说嘿,她也说嘿——她总在皮埃尔怀里或是跟皮埃尔牵着手。
    喻子翔盯着p上他跟她的聊天框。
    他们最后一次联系是在去年九月。好像过去很久了,但也不到一年。
    他再也没有在Instagram上给她点过赞,或者留过言,而她从来就没那么干过。
    他们不是朋友。
    她是一个他必须要保持距离的人。
    “子翔,你他妈干嘛呢?赶紧他妈的拖着你的伤腿过来,你妹妹来了,还有你爸妈——”
    不知道哪个混蛋在吼。
    喻子翔锁定了手机屏幕,半笑半骂地喊道:“谁他妈扶一下我?”
    “对,谁他妈去扶一下今晚的英雄?”又是哪个混蛋,只知道耍嘴皮子,不行动!
    不过,的确,他又当了一次英雄,是他制造了最后绝杀夺冠的任意球呢。
    所有荣誉都拿到了。真的都拿到了。
    都柏林站的最后一首,是HeartorSpade。
    红心还是黑桃?
    这首歌是整张专辑的最后一首歌。
    这首歌也是整个巡演的最后一首歌。
    这首歌的MV还没有开拍,暂时也还没有作为单曲发布,这首歌将是朋羊首张专辑《BenYang》的最后一冲。
    卢卡斯马丁没来,朋羊完成了自己的部分,唱到最后,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不知道是因为这首歌的歌词,还是因为抒情的旋律,亦或是现场支持者们所营造的气氛。
    也许,只是因为,这是她首次巡演的最后了。
    她结束最后一个音符,反复向全场献吻鞠躬,欢呼声持续着,她依依不舍离开了舞台。
    BY《BenYang》世界巡演在此结束。
    这并不是一次大型的巡演,一个多月的时光,一共14场,都分布在中国和英语国家。
    这次巡演,主要是为了宣传推广她的首张专辑。对她的现场能力也是一种历练。
    售票与上座率意料之中的好,但现场的火热程度超乎想象。
    它毫无疑问是成功的。
    朋羊下台后哭了,她趴在琳达的肩头哭了很久。
    “荣凯的经纪人雷欧联系我了。”当朋羊从琳达的肩膀上抬头,琳达用很轻的声音跟她说。
    琳达继续道:
    “荣凯说他永远不会动那个纹身,但他不确定他是否还会做那个庆祝动作。毕竟他的名字也在上面。”
    “他说他永远不会取关你,也永远不会删除跟你有关的一切内容。他同样不会删除你的联系方式。”
    “他说,你做你想做的任何事,不用顾及他。”
    “他说,他不会在Instagram上发布任何消息。”
    琳达说完,轻柔地问朋羊,“你想取关他吗,或者删掉……”
    琳达和牛大王,是除了喻子延之外,唯二知道朋羊和皮埃尔已经分手的人。朋羊相信琳达连李青都还没有说。
    朋羊摇着头,她情绪逐渐稳定下来。她确定地说:“我的态度跟他一样。”
    琳达看着朋羊的脸。她变了一些,就像她们的关系变了一些一样。她们从来不互称姐妹,她们是朋友,更多的是合作关系。但这一年来,在某些时刻,比如刚才,琳达会把这个越来越闪耀的女孩儿当妹妹。那不是刻意的或怎么样,只是自然而然。
    “雷欧跟我正在商议你们之前答应的两个活动,我们都认为中国的那个综艺节目最好不去,不然很像骗粉丝,但雷欧说荣凯的个人想法是以你的想法为先……”
    “我同意不去。”
    “行,这个违约我和雷欧会处理,官方违约理由肯定不能给你们分手了。但法版《Vogue》我和雷欧都不建议你俩拒绝,就当是朋友的合作,这个封对你俩都很有利,朋羊,这是你的第一个海外Vogue封……”
    “他同意了吗?”
    “他说他会尊重你的所有意愿。”
    “我同意。”
    “没问题,其余的我跟雷欧再商量商量,我知道你们都不打算在社交媒体上发表分手声明……我们看看这件事怎么处理最妥当吧。你今晚回LA?”
    朋羊说我不知道,随后转过身往化妆间走。一会儿的派对上,她想大醉一场,然后睡个昏天地暗,再然后,再说其他。
    她拿出手机,她看到p上皮埃尔的最后上线时间仍然是:
    2024年7月12日晚8点09分。
    皮埃尔是个胆小鬼。
    喻子翔在欧洲杯决赛结束十天后又能活蹦乱跳了。
    那么,第一件事就是揍喻子延。
    伦敦的夏日尚未远去,七月下旬的这个夜晚还有些燥热。
    喻子翔停好车,拎着黑包往俱乐部走。
    他刷卡进去,他绝对没有想到,他会在这里见到她。
    “我他妈要杀了你,喻子延。”喻子翔钉在门口。他脸上的表情,一刹那间到了冰点。他手上的黑包掉在了地上。他的声音不大,甚至因为极度震惊和愤怒,压得很低,但在空旷的仓库里,又异常清晰。
    朋羊在拳击台上,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她的声音回荡在西伦敦的暴力仓库中。
    “我跟皮埃尔分手了,我和你哥没发生什么。”
    第42章 C40
    当朋羊时隔三年再一次站在喻子延公寓的门口,她感到一切都是虚幻的。
    她在等待开门的时光里,像一个梦游的人,也像一个醉酒的人。或者她根本没有等待开门,而是当她站在门口,门已经开了。她直到走进去都不能确切地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