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夏洗完澡,换上了自己的睡衣, 那位助理购买的衣服,被言夏归置到一处。喻薄的衣柜里,被她放上了几套自己的衣物, 雾篮、米粽还有咖啡灰,让喻薄的衣柜中增添了一点跳跃的颜色。
其实不知不觉,她已经将自己的气息嵌入在喻薄的生活中。
她抱着抱枕,顺手拿了一根逗猫棒来逗牛奶,牛奶白色的小猫追逐着逗猫棒顶端的羽毛,一人一猫玩得兴致勃勃。
客厅中的电视屏幕上正放着电影,是言夏随手切换到了电影频道,之后便放着没管,专心逗牛奶。她只想让周围有点声音,听起来能热闹点。
后来牛奶玩累了,不再陪着言夏,她把逗猫棒扔给它,拆了一盒鲜牛奶,顺便看了两眼屏幕。
屏幕的右侧写着电影的名字《离城》,这是前几年一部票房与口碑都极佳的电影,让几个主演的演艺履历上增添了极其光辉的一笔。
喻薄出来时,言夏正拿着牛奶盒,专注地看着电视。还是满盒的鲜牛奶,可以看到开口中的牛奶,正以一个倾斜的角度,微微漾着。喻薄扶着言夏的手,将牛奶盒扶正。
“小心晃出来。”喻薄提醒。
言夏收回视线,乖乖顺着喻薄的动作摆正后,她喝了一口,将牛奶盒放到对面的茶几上。
屏幕上那个年轻影帝解宴扮演的人物,正对着女主说:“小姐,只是扶风一人的小姐。”
见言夏看得出神,都没有注意到唇角沾上的白,喻薄抽出一张纸巾,为她细致地擦拭嘴角。他状似无心地问了一句:“喜欢这个男演员?”
“也不算是喜欢。”言夏低头,配合喻薄的动作,他的指腹柔软,在她唇上停留了好一段时间。言夏抬起眼,看了喻薄好几眼,干脆不低头,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在喻薄怀里。
他刚洗完澡,身上还带着未擦尽的水汽,还有淡淡的沐浴露味道,是和她身上一样的味道。她忽然想到了被晾干的花,明朗美好。
电影的情节还在继续,言夏接下没有说完的话:“他的演技很好,挑电影的眼光也不赖,我看过好几部。”
喻薄的手被她拿在手里,一个指节一个指节地把玩,她同样也喜欢喻薄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像春笋般清瘦。上帝一定对他给予了很多喜爱。
他应了一声,然后说:“可惜他结婚了,与影片中的女主角。”
喻薄的声调不急不缓,在平静地诉说一个事实。
言夏察觉到了什么,她坐起来,盯着喻薄时眼角漾开了笑意:“我记得你对这些从来是不关注的。”
她带着笑,等喻薄说出事实。
喻薄想要离开她的视线,却总是被言夏捕捉到。他叹气,将言夏抱在怀中,她的头在他胸口,而他的声音落在她耳边。
“我有些吃醋。”喻薄还是说出了事实,因为他见到了言夏的手机屏幕,有一张是这个男演员。
言夏得到满意的答案,于是摸索着,手捏到喻薄的耳垂,说:“你真可爱。”
电视被调到了另外一个频道,但是言夏没有知晓,她沉迷在两人的亲吻中,喻薄将她托起,仰着头,细密地亲吻。他的手抚到后背,言夏抱着他的脖颈,没有阻止。
像是牛奶溶于水,棉花糖融于阳光,一切的一切,都需要更加亲密的举动来化解涌上来的冲动与情感。
最后是一声猫叫,打断这场亲密的举动。
言夏的余光看到走过来的牛奶,多少情动都消散了,她趴在喻薄怀里,身体软绵绵的,还是止不住的笑,对着喻薄,也对着牛奶。
喻薄还没缓过来,在她耳边喘息,有些性感,最后也是无奈地笑。
“早晚要将它们都扔出去。”
电视上是重播的新闻,言夏把打开的那一盒牛奶都喝完,不打算浪费。蛋糕这几日似乎没有了以往那么精力充沛的模样,规规矩矩地趴在毯子上睡觉。牛奶没有睡,或许是刚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它还没有适应过来。
她将茶几收拾好,喻薄在她身边,将她喝完的牛奶盒拆开,变成硬板的纸张,才扔进垃圾桶。言夏看着喻薄,忽然很想,就这么和他一起生活下去。
而真的如同心有灵犀一般,喻薄在熄灭一盏盏灯光时,对她说:“你想不想,搬过来一起住?”
至少此时,至少此刻,言夏说不出拒绝的话。
她挑了一个阳光明朗的日子搬家,这几天天气热起来很快,几乎每天都能维持在二十多度的温度,她只需要穿上一件长袖,就能完美地适应这个温度。
而现在,她穿着一身藏蓝的,露肩上衣,棉麻的质感,看起来极易褶皱。言夏把过长的下摆都塞到牛仔裤里,她拿了一罐无糖的可乐,边喝边看着四周,对于这间住了也有三四个月的房间,感觉有些无从下手。
其实言夏对于整理和归置,都不太擅长,所以搬家这件事,放到平时她是极厌恶的。这意味着她要花两三个小时,甚至更长的时间来整理东西。
想想就觉得烦躁。不过这次搬家的心情,意外地还不错。
言夏在网上已经买了大大小小数十个箱子,现在都一字排开,放在客厅里。她慢慢喝完了一罐可乐,打算先整理日常必要的物品。
喻薄扣了扣房门,走进来。里面乱糟糟的,所有的东西都被言夏移出来,她正一样一样看着放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