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216页
    靳北无奈地走了。
    片刻,江向笛沿着墙壁走廊,欣赏上面的画。虽然都是小众的画师的画作,但其中蕴藏的思想,彰显着自我独特的风格。
    对于不懂的人来说,可能会觉得怪异和无趣,但江向笛本就拥有极强洞察画作的能力,此刻更是沉浸在其中,无法自拔。
    他看了一会儿,觉得自己无法再接受更多的别人的思想,便去了一旁的沙发座上休息,侍者带着托盘上的酒走过来了。
    江向笛挑了一杯颜色是淡淡的红色的,他摩挲着光滑的玻璃杯,低头沉浸在方才的画作世界里,片刻,他拿起杯子仰头喝了一口。
    恰好,出来挑酒的申宣看到这一幕。
    那边的灯光并不亮,但恰好能看见,年轻的青年有着极其精致的相貌,尤其是扬起的脖颈细白修长,从下颚到没入衣领的锁骨,小巧的喉结上下滚动,连握着杯子的指尖,都仿佛透着白。
    明明神色冷淡、而红色的酒在他的唇瓣上留下了一抹令人晃神的艳色。
    申宣心头重重的一跳。
    而同时,靳北神色淡漠地望着包厢外的男人,正是姚锦。
    朱家被他彻底驱逐到国外后,即便靳北的手再怎么长,也无法在国外,对朱家管上太多。
    而姚锦,在朱家乖乖躲了好几个月,一直很不安。
    朱家内部本就混乱,而他只有朱安,所以姚锦内心不安,他一直在想给自己找个退路。
    面对没有倚杖的状况,姚锦就越发后悔,自己当初觉得靳北的力量太弱小,看不到希望,根本没有耐心等靳北真正成长。
    其实只要再多等几年,对方就能回国、掌控靳氏集团了。
    如果当时他还在对方身边的话,就不会再是如今这个情况了。
    姚锦的情绪本来就不稳定了,他看着靳北红了眼眶,说:“抱歉,靳北,你再听我解释一下好吗?”
    靳北绕开了他。
    姚锦伸手拉住他的衣角,以前有幼时的人情,或者朱安,但此刻,他手上好像没有任何威胁靳北的筹码了。
    靳北抽回自己的衣角,冷声道:“请自重。”
    他大步走了出去。
    外面的沙发座侧,申宣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打了声招呼。
    坐在沙发上的年轻男人穿着休闲西装,袖子挽起,微抬着头望向来人,从画作意境里抽离出来的思绪有些反应不过来,江向笛眸色有些迷茫。
    恰到好处的纯情和欲.气,申宣顿时止不住心脏跳动,直接道:“我可以做你的男朋友吗?”
    望见这一幕的靳北,脚步停在了不远处。
    背后追过来的姚锦堪堪停住,认出了江向笛和申宣,心底忽然有了一丝隐秘的喜悦。
    申宣直白的一句话,将江向笛给砸醒了,再一转头,他看到了站立着的靳北。
    嚯。
    前不久才醋过。
    好在江向笛冷静,他站起身往靳北那边走去,便看到了后面的姚锦。
    靳北心里一咯噔,看到江向笛眉头挑了挑。
    这突然的一幕,饶是申宣,也呆住了。
    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测。
    只有姚锦,大胆地走上前,正要开口,就见江向笛扬手抓住了靳北的领子,一下子两人的距离挨得近,近的呼吸都是交错的。
    靳北垂眸,看见江向笛亮亮的眸子,红润的唇贴了上来,带着唇齿间的酒香。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超A超欲的小江
    解决修罗场的最好办法get
    第104章 番外七
    舞台上的音乐霎时激荡澎湃起来, 仿佛如潮涌般的情绪漫上心头,让人的心脏狂跳。
    附近经过的陌生人只见气质清冷的大美人伸出细白的手腕、揪住了面前气势冷峻而高大淡漠的男人,茶色眼睛微微眯着,亲上去的时候, 动作十分果决, 眼里带着锋芒一般的亮。
    江向笛的目的很明确, 既跟申宣说明情况,又能震慑姚锦。
    就在他抓着的领子的手微微松开的时候, 靳北顺势往前了一步, 深邃的眸子微敛,只是眸中的锐利锋芒里藏着别的更深更暗的情绪, 他按住江向笛的后颈亲了下去,情形顿时反转。
    江向笛被亲了个实在, 微微后仰,靳北的手扣着他的后腰,亲密拥吻。
    一旁的申宣移开了目光。
    姚锦更是尴尬,连视线都不知道放在哪里。
    这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
    能够肆无忌惮的亲吻、拥抱,其实是巨大的勇气和坦荡分明的爱意。
    两人之间已经容不下旁人。
    直到两人离开都并未对某些不相干的人解释一句。
    姚锦躲在背光处,看着刺眼的一幕, 觉得自己大约像个卑劣的小偷。
    他没法做到用尽一切力气, 他没法付出, 他就是那么自私。
    他那年回国见到靳北,说要回国,求靳北再给他一个机会,他会跟朱家长子离婚。
    然而他一直没有离婚。
    因为他心里其实是舍不得朱家这个靠山。他没有那样爱靳北。
    即便是精神恍惚的那段时日里,靳北用铁血手腕阻拦他接近江向笛,也没有此刻、更清晰地感到这个清醒的让他沮丧至极的念头。
    靳北和江向笛彼此相爱。
    姚锦一直都想不清楚, 那些年幼时的过往都是他以为的过往,他固执地以为自己是特殊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