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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实际上,换做是其他任何一个人、在那个时间段出现、或者陪伴在靳北的身边,都能够替代他的存在。
    除了唯一的那个。
    酒吧厅内对拥吻的人都是见怪不怪,只是靳北和江向笛两人的相貌气质出众,引来不少侧目探究的目光。
    靳北眉头皱了皱,莫名不想让别人看到怀里的人,便放开江向笛,把他带去角落里的沙发座。
    申宣跟过来,讪讪笑道:“对不起啊靳北,不过这是个误会。”
    那次大婚的时候,申宣刚好在国外出差,便没有去。靳北和江向笛又是极低调的性子,大家都知道他们结婚了,并不知道更多。
    当着靳北的面,对其伴侣求爱,没被揍,申宣觉得这全是看在江向笛的面子上。
    他又对江向笛说:“冒犯了,我是靳北以前的同学。我姓申。”
    “没事,”江向笛安抚性地捏了捏靳北的手,温和笑道,“我就是被吓了一跳,别在意。我叫江向笛。”
    申宣顿时放松了,他觉得跟靳北比起来,江向笛温和又乖的性格简直太好相处了。他笑道:“知道知道,能荣幸邀请你们一起上去坐坐吗?”
    楼上都是申宣的朋友,还有一些是靳北就读的学校的校友,不光是同届的,还有好几个是学弟学妹。又因为大家都是来玩的,气氛很轻松。
    进门和落座的时候,靳北都牵着江向笛的手,手上的戒指熠熠发光,两人没打算瞒着,大大方方承认了关系,引来一阵感慨。
    “妈诶好男人都和好男人一起了。”
    “这两款我都喜欢。”
    “快醒醒。”
    气氛活络,只不过靳北气势太强,震慑着大家对江向笛也客客气气的。申宣开了个局玩掷骰子,江向笛运气不太好,上来第一把就输了。
    江向笛喝了半杯酒惩罚,接着玩下一轮,特意请了靳北帮忙,还是输了。
    “这骰子大约没长眼。”申宣擦了擦汗。
    靳北先拿了酒杯,江向笛按住他的手:“你不能喝。”
    靳北手一顿,垂着眸子看他。江向笛是在说他胃不好的事。
    江向笛大约是较上劲了,又玩了好几轮。只是游戏玩起来总有输的时候,他又无法避免的喝了几杯,本来就酒量不太好的他没一会儿就醉了,挂在靳北肩头,晕着脑袋说:“你给我玩,要赢。”
    靳北捏了捏他的脸颊:“输了怎么办?”
    江向笛:“我喝。”
    靳北勾唇,将手里的骰子放下,一旁的申宣听到自己向来严肃正经的靳校友说:“这次也输了,惩罚是你要主动亲我一下。”
    就见喝醉了的江向笛睁开迷茫的茶色眼睛,看了看面前的那人片刻,踮起脚亲了上去,不过没亲到嘴,只亲到下巴。
    偷听到了的围着的众多学校同学们:“……”
    甜的竟然那么上头。
    “先不玩了。”靳北向申宣交代了一句,便半抱着江向笛去沙发座上了。
    江向笛醉了后除了走路有点晃,反应慢,脸颊晕着红色外,其他的行为都显得格外的乖。
    靳北把他扶着坐下,问:“要不要去卫生间?”
    江向笛摇头:“不玩了吗?”
    “不玩了。”靳北说,“要不要喝点饮料醒醒酒?”
    江向笛:“我没醉。”
    一字一顿,超级认真。
    说着没醉,还是扭头埋进了靳北的胸口,挠了挠对方的手心:“你不开心吗?”
    靳北一愣:“怎么这么说?”
    江向笛说:“我回去学唱歌给你听吧。但是你不许嫌我唱的难听。”
    他是大白嗓,没什么技巧,甚至连调都不大在准头上。靳北没怎么信,还是道:“好。”
    江向笛的手探过去抱住了他的腰,想装凶,说出来还是语调发软:“所以不许不开心,也不许想别人。”
    靳北托着江向笛的胳膊,捏了捏怀里的人的后颈,尾音微扬:“嗯?”
    江向笛还记得,那次是靳北喝酒喝到胃出血,半夜给他打电话。随后第二天,老靳总把那段姚锦的录音给了江向笛听了,揭示了那段所谓幼年情谊的本质。
    趁着喝醉的酒意,江向笛把这件事说了出来。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是他只顾着震惊,也有轻微的心软,而此刻却只有心疼了。
    江向笛语气闷闷的,相当不高兴:“他欺骗你。”
    靳北眉头微挑,他真没想到靳伟城把这件事都跟江向笛说了,现在想想还真有点丢脸,但除了感觉糟糕外,似乎没有别的情绪了,他道:“知道了,不去想,都听你的。你要唱歌也行,我也会听,什么时候唱给我听都行,我等着。”
    “又在哄我。”江向笛大概喝的没那么醉,道,“我在说你,你自己,你不要想我。你跟我说,你是什么感觉?你是不是超生气的?”
    从始自终,似乎大家都在说江向笛怎么样,姚锦怎么样,而似乎并没有人考虑过靳北本人是什么反应。
    也是姚锦的那段录音,让青年时期的靳北意识到,姚锦接近他是为了他的钱财地位权势,并不单纯。所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都是假象。
    江向笛压在靳北胸口,有些沉重,他道:“是。”
    “恼怒、生气到发抖。”他语气没有波澜,“实际上,不过是荒芜、无趣、自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