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镇山家的老宅是左右对称的格局,中间前后隔开是堂屋和厨房,四个卧房分布在两侧。
柳诗茵受宠,她的房间就在前面的西屋。
而林广发夫妻则在柳诗茵这个房间的后面,所以四个老家伙压低了声音说话,根本不担心已经中了药的柳轻月能听到。
他们完全没想到,柳轻月不仅听得到,还一清二楚。
柳轻月眸光凛冽:醉莲,帮我看看柳诗茵这会儿在做什么。
醉莲:主人,柳诗茵在东屋,估计是药性发作,她正在炕上翻来覆去地折腾。
柳轻月眯眸:帮我监测后面那四个老家伙的动静。
淡淡地吩咐完,柳轻月悄然下了炕,直奔东屋。
她身形灵巧,脚步也轻,被药性折腾得心烦气躁的柳诗茵根本没有留意到她的到来,就被柳轻月弄晕了。
猛一咬牙,柳轻月卯足了力气扛起柳诗茵回到了西屋。
摸黑把柳诗茵塞进了被子里之后,柳轻月则是钻进了柳诗茵之前躺的被子里。
她把脸埋在被窝里,只露出凌乱的黑发。
后屋。
傻柱子哼哼唧唧地被弄醒了,扁着嘴就想哭。
林黄氏早有准备,塞了一块麦芽糖到傻柱子的嘴里,直接堵住了他的声音。
傻柱子吧唧着嘴,吃得心满意足。
他白天玩累了,这会儿被弄醒,根本清醒不过来,坐在炕上还忍不住靠着林黄氏打瞌睡。
林黄氏皱眉:“柱子醒不过来怎么办?”
柳林氏也有点着急,却不知道拿一个傻子怎么办。
柳镇山老眼阴沉:“把柱子带去西屋,直接剥光了塞到柳轻月的被窝里。明天早上找族老过来,直接抓奸在床,到时候我们两家人就当众把事情定下来。”
林广发急了:“妹夫,这不行,当众抓奸,这让柱子以后怎么做人?”
柳镇山横了他一眼:“你家柱子就像个孩子,他懂什么。就算被人说三道四,也是柳轻月不好做人,正好让她无路可走,只能在柳家的庇护之下生存。”
林广发依然沉着脸:“那也不行,柱子不懂事,不怕别人说三道四,我们的老脸往哪儿搁?”
柳林氏急了:“大哥,你的脸面再金贵,还能有镇山这个秀才的脸面金贵么,我们都不怕,你怕什么?”
柳镇山满意地看了一眼柳林氏,觉得自家婆娘关键时刻还是挺有用的。
他故意叹息了一声:“大哥,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出此下策。你放心,我明天就找两个相熟的族老过来,做个见证,也让月儿不敢闹腾。事情定下来之后,我再给族老一点银子封口,他们对我和平海有所求,必然不敢乱说,这件事情也就捂住了。等到以后月儿和柱子生了孩子,谁还管最开始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林广发被说服了。
四个老不修把傻柱子的衣服脱掉,只留了亵裤,塞进了西屋。
东屋里,柳轻月藏在被子下面的目光越发冷沉,心里最后一丝对柳诗茵的内疚也消散了。
如果不是有醉莲,这会儿落入网里的就是她了。
抓奸是么……
呵,这么一场好戏,怎么可以少了观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