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啊?”
她又问他。
容徽却不答她,他只是伸手去握住她的手腕,“疼。”
只简简单单一个字,却莫名带着几分刻意撒娇的意味。
桑枝又看向他腰间那一片已经泛着紫,还浸着血丝的伤处,她跪坐在床上,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那,那我去给你买药涂吧?”
她说着,又伏低身子,凑近他的腰腹,细细看了他的伤,她又鼓着脸颊,轻轻地吹了吹。
这一阵细微稍凉的风袭来,令少年脊背陡然僵直,他眼睫颤动,呼吸稍乱。
下一秒,桑枝就被原本好好地躺在那儿的容徽按着肩膀倒在了床上。
他就覆在她的上方,衣衫只零星扣着两三颗扣子,衣襟微敞着,从桑枝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见他狭长的锁骨,白皙的胸膛,再往下就是方才他掀起衣摆时,已经被她看过的腰腹……
他的眼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微微泛粉,难言的风情诱惑着桑枝呆愣愣地望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睛,险些忘了呼吸。
他忽然低头,
柔软的唇瓣轻触她的嘴唇,刹那间,桑枝瞪圆眼睛。
然后她就被他捏着下颌骨,无意识地微微张嘴时,他咬着她的唇瓣,气息灼热,辗转纠缠。
他半阖着眼眸,纤长的睫毛轻轻地拂过她的脸颊,带着细微的痒意。
直到他忽然停顿,鼻尖轻轻地抵着她的鼻尖。
桑枝睁眼,正见少年支起身体,容貌无暇如玉,薄唇绯红,此刻那双漂亮的眼眸正停驻在她的狗啃刘海,眼尾微弯。
桑枝先是呆了一会儿,然后她反应过来,直接抄起旁边的枕头往他身上砸。
只要他的目光多停留在她的头发一会儿,她就像是一只炸了毛的小动物,看着气鼓鼓的,又有些可怜兮兮的。
扔完枕头桑枝就又忍不住委屈哭了。
她只要一想起来自己的头发,就忍不住地难过。
容徽神情稍滞,他连忙伸手去抱她,又亲了一下她的额头,“会很快长好的。”
桑枝抽抽搭搭地问,“很快是多久?”
被她这样一双拢着水雾的眼眸注视着,容徽的眼眉也不由地柔和了些许,他的指腹轻轻地擦去她脸上的泪珠。
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见她那双眼睛忽然亮起来,“你肯定有办法对不对?你是神仙呀!你能帮我让我的头发长得快一点吗?”
“……”
容徽不知道该怎么答她。
在这一方面,他还真没有办法。
见他沉默,桑枝那双眼睛里的光亮又很快黯淡下来,她耷拉下脑袋,“你也没有办法吗?”
后来桑枝被她身旁的少年抱在怀里。
她昏昏欲睡,还不忘告诉他,“看来我只能戴帽子了……”
“嗯。”少年的嗓音很轻,好似还带着更加令人睡意浮动的魔力。
“那你要陪我一起戴帽子。”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好。”
少年始注视着她的侧脸,无论她说什么,他都轻轻应声。
作者有话要说: 桑枝:呜呜呜今天也是为我的头发伤心的一天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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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太子殿下(捉虫)
为了弥补桑枝在理发店剪坏头发时收到的心灵创伤, 桑天好给她买了好多顶颜色不同,样式各异的帽子。
桑天好在订好机票,临行前一天, 他带着桑枝去了孙茹家里。
桑天好在客厅里和孙茹、阮少奇聊天,桑枝则在阮梨的房间里同她说话。
“桑枝,我的腿好像好了一些,没有之前那么无力了……”阮梨拉着桑枝的手, 那双原本黯淡的眼睛也终于有了一丝光亮。
“那就好,”
桑枝把一瓣橘子递到她眼前, 冲她笑,“你肯定很快就能好起来的。”
阮梨垂着眼帘, 看着手里的那瓣橘子,半晌才说,“希望吧。”
这一段时间以来, 她已经失望过太多次, 是因为医院始终查不出具体的病因, 也是因为她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发生着明显的变化, 但她却没有任何办法。
这种绝望,或许没有人会比阮梨更清楚。
在母亲的声声劝慰中, 她甚至连自己都觉得, 她可能真的要放弃舞蹈了,放弃自己这份从小到大唯一坚持着的执念,放弃自己想要站上舞台的梦想。
放弃,注定是痛苦的。
她几乎快要看不到自己的未来。
但从昨天开始, 她却察觉到自己的双腿似乎不再像之前那样绵软无力,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甚至细微到她几乎都要以为那只是她的一种短暂的错觉。
她的腿究竟能不能恢复到以前的样子,这似乎仍是个未知数。
“阮梨,你放心吧,你肯定只是之前练舞练得太累了,你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一定很快就能好起来的。”
她不知道,但桑枝却很清楚。
被赵姝媛夺走的天赋能力现在已经回到了阮梨的身上,照青说,不出半个月,她就能够恢复到原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