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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叔柬真是抱着那样的想法来找他,他要是不同意被直接打晕带走怎么办?那他之前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这样想完,牧轻言硬生生地收回迈在半空中的脚,砰地将门合上往外走去。
    但里面的人速度比他更快,还没走出几步,牧轻言的手臂就被叔柬拉住。
    叔柬:怎么看见我就跑?
    牧轻言:我尿急,要如厕。
    叔柬:
    叔柬:那你现在去吧。
    牧轻言转过头,冲叔柬僵硬地一笑,那你倒是放手啊。
    你有事瞒着我。叔柬语气肯定。
    我又不是所有的事qíng都需得告诉你。牧轻言有些无语,我是个自由的人。
    还请叔公子将手放开。本该由牧轻言亲口说的话被别人抢了,牧轻言还被说话之人往后一扯,手臂从叔柬的手中出。
    牧轻言回头一看,这人是孟衢。
    我听秦大人说了,你主动要求参与到术士一案中来。你知不知道将会面临多大的危险?孟衢面露愠色。
    听闻此言,牧轻言只想呵呵一笑。大哥哟你这是在gān什么,都成你前未婚夫了你还来这么关心是闹哪样,渣男不带渣得这么表面的,段位太低。曾经定了这么一门亲事,牧轻言真是为原主心疼。
    牧轻言甩开孟衢拉住他的手,往外退了一步,不劳孟二公子担心,我这个人比较执着,害过我的人一定要被我亲手打一顿我才会慡快。
    有这闲工夫,孟二公子还不如多把心思放在案子上。叔柬cha | 到两人中间。
    我昨日说过了,我和你再无gān系,请回吧。说完牧轻言拔腿朝客房走去。
    在牧轻言将门合上之间,叔柬挤了进来,道,轻言,你真的要趟这趟浑水?
    我看起来像在说假话吗?牧轻言反问。
    我和你一起,你这人什么也不会,总得有个人跟在身边保护你。
    叔柬说这话时,牧轻言刚好倒完水握着杯子抬起头来,直直地对上叔柬的眼神。
    牧轻言只觉眼皮一条,心中警铃大响。这叔柬对他,不,对原主定是怀有些不可告人的念头。
    牧轻言顿时感到有些尴尬,他这是开启了一条新的感qíng支线啊,可这条剧qíng线似乎看不到胜利的曙光,还会为他增添负担。
    保护?这东西越少越好,最好让他单枪匹马地去挑boss!
    不用,我能保护好自己。此次你才回到家就被我扯了出来,伯母一定不高兴了,你回去好好陪陪伯母吧,顺便代我向伯母说声对不起。牧轻言打出一张亲qíng牌。
    是我把你带来京城的,我就该将你完好地带回去,否则伯父怪罪,我可承受不起。叔柬反驳得亦是有理有据。
    我写封信你替我带回去。
    信做不了什么担保。
    你也知道此番凶险
    所以我留下来保护你。
    牧轻言把自己给绕了进去。
    这时叩门声响起,牧轻言如临大赦,三步并两步前去将门打开,门外站着之前为他引路的蓝袍人。
    牧公子,秦大人让我转告您,今日未时出发去太傅府,请公子做好准备。蓝袍人道。
    好的,谢谢。牧轻言点头。
    待蓝袍人走远后,牧轻言对叔柬道:你去不去不是我能决定的,自己问秦大人去。
    牧轻言打出一张须经领导批审牌,他觉得那位将军的儿子被允许跟队都是付出了条件,秦南离不可能就那么答应叔柬的请求。
    作者有话要说:  星宿什么的我都是参考的百度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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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这篇文的更新规律和上一篇一样,一周五更,周一周二忙三次元不更新,希望谅解w
    ☆、第一个世界
    深色的车帘垂下,隔绝外界明晃晃的日光,香炉内燃着香,味道不重不腻,反而是沁人心脾。
    车夫打马,车轱辘开始向前滚动,带着车从司天台朱红的大门外驶往远处。
    半个时辰前,秦南离一席话说得冠冕堂皇,将陈太傅变被动为主动,求着他们几人去太傅府上小住几日。
    当时的qíng形是这样的:
    秦南离将牧、曲、叔、陈四人都请到了一起,五人围坐桌前,桌面上一张京城的地形图铺开来。
    虽说四位体内并无咒的残留,但被困在咒局里时间过久,身体已然受到侵蚀,现在是察觉不到什么,但过些年会渐渐显出来,尤其是陈大人。话至此,秦南离一顿,其余三位都是青年人,身qiáng力壮的,受到影响少;陈大人则不同了,陈大人已过半百,身体虽不至虚弱,到底也经不起咒局的损耗,若不找些方法补救,过不了几年就会气弱体虚、行步艰难。
    所以我建议,找处灵气旺的地方住上几日,我为大家施法固元。秦南离对着陈太傅笑道。
    糙包如陈太傅,这般危言耸听的话自是立马拍案赞同。
    这几处都是京城近郊灵气浓郁的地方。秦南离手指在地图上圈圈点点,到某一处时猛然停住,这处最好。你们看地形走势,整座京城宛若一条将要腾飞的龙,而这里正好是龙眼的位置。
    虽是闹市,但闹市最多的便是人气,人要有人气才叫活着,没有了人气便是行尸走ròu。所以人气也是灵气之一,而在咒局里被消磨最多的也是人气。秦南离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陈太傅,说来可巧,这处地方正好是陈大人府上。
    你们有四人,东南西北各占一方,恰好能形成一个循环,是天然的固元妙招。
    这番话说得天花乱坠、玄乎其玄,要不是清楚他们去太傅府到底是为了什么,牧轻言都快信了。
    秦南离话音刚落,陈太傅小jī啄米似的点头,又冲其余三人做出邀请的姿势,那么三位,请到府上小住几日,调养身体吧。
    于是到了未时,还是昨夜的五人,还是昨夜的马车,不同的是目的地是驶往太傅府。
    至于坐在叔柬身边的牧轻言,之前是他太低估叔柬了,不过他已经决定若是叔柬拦着他不让他死,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qiáng行克服障碍。
    **
    夏日的日头晒人,街上行人甚少,马车驶得很快,不多时便到了那所谓的帝都龙眼、灵气浓郁的――太傅府。
    出门相迎的是一位姑娘,青衣huáng裳,打扮清慡,应当是太傅府的小姐,她身旁站着个鬓发半百的老者,看穿着似乎是管家。
    那么陈夫人呢?牧轻言有些疑惑,但没有问,毕竟人家的家事和他此行目的无关。
    按照太傅府的构造,四人各住东南西北一角是不可能的,也不利于他们行事,秦南离当即称以府中轴线为中心,各在一方便好。
    于是陈太傅便住回自己原本的房间,位于正南,余下三人被分散安排在各面厢房中。
    你们只要待在各自的方位即可,其余的事我来做。秦南离道。
    陈太傅回到这块风水宝地后人就放松了下来,听见这话更是放松得有些过头,幸亏他女儿眼疾手快地将他扶住。如此,我便先回房歇会儿,不知为何突然困乏得很,管家好好招待客人。说完撑着他女儿的手往房间走去。
    这是秦南离之前那番话里的暗示起了作用,让陈太傅认为自己分外虚弱急需拯救。
    管家带牧、曲、叔三人去往客房,秦南离则留在了太傅府的最中心,他拿出个香炉,将香燃上,又从袖口中掏出一叠符纸,抛洒在空中,抬手一指,符纸便四散开去,在贴稳的瞬间燃烧殆尽。
    此时无风,青碧的烟直直上升,渐淡渐远。
    **
    陈太傅大概是打定主意不退不让、不离不弃地镇守南方,这一天的饭食都是由下人送到他房间中。
    自然,牧轻言他们也是此种待遇。
    但牧轻言这一整天都坐立不稳,从坐在椅子里端着茶碗不断拨弄茶盖,到横向竖向来回踱步,再到生无可恋地瘫倒在chuáng。
    等到晚膳被送来时,牧轻言才发现自己焦躁得莫名其妙。
    糙糙地将饭扒完,牧轻言决定出去走走,chuīchuī风,将心中这股没来由的qíng绪平息掉。
    太傅府不小,天黑后虽说廊下都点着灯,但huáng豆似的烛火只能照亮窄窄一方,远了就无法看清,很轻易地,牧轻言迷了路。
    牧轻言边走边四下张望,希望有人能带他回去。
    终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努力地乱走一通后,远处昏暗的灯光下有两道人影。
    那是一男一女,两人隔的距离比君子间近上几分,但比qíng人间远上几分。
    待走近一些后牧轻言发现了些不同寻常之处,这男人的背影好熟,女人也似乎在哪见过。
    再近一些,他辨认出那男人是孟衢,而女人竟是陈家的小姐!牧轻言惊讶地张大嘴,世界真小,人生真是无处不巧合。
    莫非孟衢接的绣球就是这位陈小姐抛出的?这也太可疑了吧,感觉所有的人还有事都能和太傅府扯上关系!
    孟衢似乎是听到了脚步声,身体动了动。牧轻言在他循声而望之前闪到一棵树后,又探出头去观察孟衢的动静,看到那边的人回过身去,他蹑手蹑脚地踏上树旁另一条碎石铺就的小道。
    事实证明牧轻言选择的路是正确的,因为他走了没多久就见着前方的屋子里亮着光。
    那屋子是厨房,因为屋顶上有个黑漆漆的烟囱,并且还在往外冒烟。窗户纸上映出一个正在忙碌的身影,那人正在切菜,但看上去刀功似乎不太熟练。
    难不成是这家厨子或者厨子学徒知道自己技艺不熟练,在切身实践勤能补拙?但不管那么多了,问路要紧。
    牧轻言不由得加快脚步向厨房门口走去,走到后推了推门,发现竟是从里给锁住了。牧轻言不禁感到惊讶,推门的手改为敲。
    敲了起码有十下,门才被打开,看清这人是谁后,牧轻言由惊讶变为震惊。
    这人竟是曲泊舟,就是形象有些不太好,头上、身上粘着某种青白色的菜渣,袖口、前襟沾了水,右手拎着把菜刀。
    曲公子这是在磨炼厨艺呢?牧轻言憋着笑问。
    曲泊舟嗯了一声,往里走回菜板后。
    牧轻言跟了进来,只见这地上、台上青白色的菜渣跟雪花似的,而菜板上剩着半颗包菜,曲泊舟把它摆到菜板中央,一手按着,一手开始剁了起来。
    刀与刀之间,虽然间隔长,但下刀速度快,力度大,切入点小、切片薄,一点都不影响曲泊舟营造出一种未若柳絮因风起,撒盐空中差可拟的氛围。
    这架势,这阵仗,这刀功,简直闻所未闻,牧轻言当即呆愣在原地。
    你来这gān嘛?曲泊舟抽空看了牧轻言一眼。
    我迷路了。牧轻言如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