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这种qíng况出现不止一次,是有术士在连续施展咒术,那个术士挺qiáng大的,继续在京里下咒的可能xing很大。
其二,以前中咒的人都死了,他们能活着走出来是个奇迹。
其三,这位曲公子是当朝大将军的儿子,牧轻言在记忆里翻找一番后,记起了他的名字,曲泊舟。
其四,曲泊舟不说他出现在酒楼的原因,大概是堂堂少将军参加厨艺比赛说出去太丢脸。
综上所述,牧轻言找出两条通往死亡结局的路线一是死皮赖脸地跟着秦南离调查术士,二是说出曲泊舟在酒楼gān的事拂他面子激怒他。
两条路风险都有些大,牧轻言有些难以抉择。
牧轻言决定去要点提示,系统,给我提供些选择呗!
【马车里除你之外有四个人,跟随不同的人往后走,会开启不同的剧qíng,选择需谨慎。】
你这不是废话吗!牧轻言翻了个白眼,那选择哪个通关的几率比较大呢?
【无论你选哪一个,都能通关。】
哪个能快一点呢?尽管系统说的都是屁话,牧轻言仍没放弃问话。
【你是智障吗,你就不能往远点看看,设想一下选择不同的将会发生什么事qíng吗?在脑海中把你能想出的所有qíng况都过一遍,选出对你最有利的。】
牧轻言感觉自己被系统嘲讽了,他还无法反驳,越反驳就越让对方觉得是在掩饰。
嗯,那让我好好想想,我想好了叫你,你再放我回身体里。牧轻言掩饰xing地咳嗽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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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的更鼓打过,牧轻言才察觉夜已如此深。马车行驶之声在睡熟的街道上响天彻地,惊亮司天台整座宅院的烛火。
红漆大门从内打开,几个人匆匆而出,立在街边相迎。
四人被不知是秦南离下属还是仆从的人分别带去四个房间。
这是个狭长的房间,灯火昏暗,尽头盘腿坐着一人,带路人示意牧轻言进去。他脚刚踏入门槛,身后的门就被砰地关上,激起一阵风,墙上的东西刷啦啦地响起。
牧轻言定睛一看,发现这满室都贴着符纸。
来不及开口问什么,尽头的人伸手一指,一道符冲牧轻言飞来,直直地贴上脑门。
接着符纸下端开始燃烧,速度极快,牧轻言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整张符就已化为灰烬,四散落去。
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牧轻言摸上自己脑门,虽然触感一如既往,但有股寒意自背脊蔓延开来。
检查你身上有没有咒的残留。尽头处的人回答。
那也应该礼貌一点啊。牧轻言有种打人的冲动。
这时第二道符飞来,和刚才不一样的是,贴到了牧轻言的心口处。
公子你过于心浮气躁,这是清心符。那人又道。
牧轻言:
我真是谢谢您嘞!
这道符燃得有些慢,但那火丝毫没有烧到衣料,牧轻言试探xing地将手指放上去,发现这火焰没有温度。
咦?
你虽从咒局里死里逃生,但身体根基已损,需得心平气和,好生将养。尽头处的道。
牧轻言一时哭笑不得,他巴不得自己快点死,好去下一个世界呢。
尽头处的人手指一弹,将牧轻言身后的门打开,夜已深,公子快去休息吧。
方才的带路人仍候在门外,公子随我去客房休息吧。说完他带着牧轻言走过弯弯绕绕的回廊,停在一扇门前,推开门引着牧轻言进去,又为房中点燃烛火。
这位小哥,能劳烦带句话给秦大人吗?就说关于今晚的事我有些细节想告诉他。牧轻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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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牧轻言刚洗漱完毕,房门便被扣响。
公子,秦大人请您过去。门外站着个蓝袍人。
劳烦带路。牧轻言含笑点头。
牧轻言最终选择了跟随秦南离追查术士一案这个分支,这是最危险的剧qíng,照目前所获得的信息来看,术士是十分qiáng大的,他若是和术士正面怼上,那他必死无疑。
运气不好一点,再碰上一个酒楼那样的咒局,他也有很大的几率奔赴结局。
再差几分,那他便想方设法和术士取得联系,与术士协助术士为非作歹、与术士里应外合为条件,达成合作关系,再找个时机bào露,让司天台的人给处置了去,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牧轻言被带到的地方,圆桌周围已经坐满了一圈人,桌子中央摆着一张地图,地图有几个地方被用笔勾出,然后画线连接,其中一处便是昨夜的酒楼。
牧轻言瞬间明了,这是术士在京中的作案地点。
牧公子。坐于上首的秦南离冲牧轻言点头,时间紧迫,公子快些将昨夜咒局中的qíng形告诉我等吧。
我可以告诉你们,不过有条件,我要跟着你们一起调查,毕竟我也是受害者,我想第一时间知道那个术士的身份以及他这番举动的缘由。牧轻言没有立即进门,而是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在门框上,语气不慢不紧,颇有些昨夜曲泊舟的行事风范。
作者有话要说: 忙(lang)了一天 终于把今天的码完了QAQ
☆、第一个世界
听闻此言,圆桌上的蓝袍人们小声商议起来,不多时便将意见统一。
秦南离向牧轻言伸出手,欢迎公子加入。
立即有人在圆桌旁加了张椅子,待牧轻言坐定后,秦南离问: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牧轻言。
坐近了看,地图清晰许多,这是一张京城城内的地图,有六个地方用实线圈了出来,还有一处用的是虚线。七个地方被连起来,但牧轻言看不出其中意味。
牧公子,请介绍下昨夜的qíng形吧。有人催促道。
好。牧轻言收回视线,昨夜酒楼中一直很热闹,人声鼎沸,但在失去意识之前,我依稀听见了一段笛声。不知过了多久,我
大堂到雅间的死循环,唯一撑开的窗户外的一片漆黑,花园里东西的诡异移动,还有那一闪而逝的露珠,所谓的障眼法,牧轻言都一一道来。
说了大半天,牧轻言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水,蓝袍人们的问题便轰炸而来。
你有注意过楼梯移动的规律吗?
在他眼里就是一阵乱来好吗!
从窗户往外跳的过程中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
太快了他什么都没感觉到。
你说你感觉不到空气的流动,那你正常呼吸时呢?
这个问题问得好,但太细节了他压根没关注过。
障眼法是对视觉的混淆,但你之前确实被石头撞了,这不就矛盾了吗?
障眼法应该是在所有东西停下来之后才施展的。
牧轻言手边的茶由热变温再到凉,这群蓝袍人终于问完了问题。
那头秦南离开始就此事进行总结,这头牧轻言得以捧起凉茶润嗓。
对于生灵来说,一旦中咒将无法恢复,但经昨夜来看,术士的咒并不是对所有人都有效。
术士在下咒之后,楼内的一切都会为术士所cao纵,这相当于一个领域效果,术士的咒术是种占领术。
昨夜是我们第一次和术士进行直接接触,术士是个女子,她是在咒局之外进行cao控。她一旦受伤,咒局就会被破除。
术士不仅对咒术jīng通,还善于布置阵法,我们的人一旦深入咒局,要千万小心。
现在我们来看地图。秦南离站起身来,手指一一划过被勾画出的地点,你们不觉得这些地点很有种东西很像吗?
东方七宿!这对应的是东方七宿的位置!有人惊道。
有人伸手指向虚线处,太傅府在苍龙的心脏上,那按这个推论,下一次的案发地点就该是陈太傅的府上了。
太傅府,牧轻言依稀记得昨夜孟衢称那个糙包评委为陈太傅,难不成就是他家。
不过这东方七宿、苍龙又是什么玄学?看这些蓝袍人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他毫不犹豫地呼唤出系统。
【古人将huáng赤两道附近的二十八颗恒星称为二十八星宿,以此为坐标,以测天象。又将二十八星宿划为东南西北四宫,每宫七宿连接起来,想象成一种动物。东方七宿,又称东方苍龙七宿,包括角、亢、氐、房、心、尾、箕。角是龙角,亢是龙的咽喉,氐是龙的前足,房是胸房,心是心脏,尾为龙尾,箕形似簸箕。】
结合方才那人说的话,那么这七个地方中,画实线的是已被术士残害过的地方,剩下那个虚线圈还没有。既是龙心,想必摧毁了这个地方,龙就会彻底毁了,那么这应该是术士最后的大招。
秦南离说出了牧轻言心中所想,不仅是下一次,还是最后一次。毁了这里,这条苍龙就全灭了。
术士布置这样的七星阵用意在何?
我们得赶在术士下次施咒之前将她抓住!
可我们对术士的踪迹毫无头绪。
这个星阵似乎对时间没有要求,六次咒局的间隔时间毫无规律可循。
蓝袍人们又开始七嘴八舌起来,秦南离听了一会儿后,伸手做出下压的姿势。
将人分成三批,张肆,你带着陆壹、杜贰去追查术士的踪迹,李叁、孙伍、陈陆,你们去查阅古籍看看这七星阵到底有何作用、有无破解之法,剩下的和我一起去太傅府守着。秦南离道。
他话音刚落,门被人推开来。
我也要和你们去太傅府。来人是曲泊舟。
秦南离皱起眉头,此行凶险
你不用管我的安危。曲泊舟打断他的话,我只是好奇到底是谁在搞鬼,为了什么搞鬼。
这理由和牧轻言的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再者,你若是带着你的手下们在太傅府不分白日黑夜的守着,保不齐术士不会出现。但若是不带人,抓住术士的可能xing就会变小。曲泊舟一边说着一边踏入屋内,我可以在丞相府旁给你们提供一个宅子,秦大人和我一起去太傅府上拜访,其余人就留在宅子里,反正你们这些人之间能用符咒联系,快得很。
秦南离沉吟片刻,我答应你,不过去到太傅府上后一切都得听从我的安排,不可擅自行动,否则后果自负。
好。曲泊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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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时,牧轻言发现桌前坐着一人。
这人是叔柬,牧轻言早把他抛到九霄云外了。而且会坐在房间里等他,想必是有什么事,难不成是来对他说前未婚夫找完了京里又这么危险我们回家吧?
这样的推测一出,牧轻言愣是没敢往里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