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他做的话。。。那这个衣冠冢埋的很有可能就是。。。”
“那个舞女?!”姜乔和毛大新又一次异口同声,惹来江离的注目。姜乔匆匆补充道:“这个说来就话长了,我简单地附属给你听哈。”
待姜乔说完,毛大新补充道:“我之前怀疑过这个舞女就是那个缠着小乔的精灵,看来我的推论没错。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她怎么连个尸体都没有,这不就是说明了她与普通人不同,即使羽化登仙了,也不会留下肉体。”
“所以,太奶奶的父亲在这里立了个衣冠冢,其实他内心并没有放弃自己的心爱之人,只不过已经生死两隔,干脆在自己家陪伴着她。”姜乔接着毛大新的话继续往下说。
“对,就是这个意思。”毛大新点点头,面露喜色,难得他们这次的意见如此统一。
但姜乔摇摇头道:“我并不这么觉得。”她低头重新理了理自己的思路,说道:“我也认为这个衣冠冢是那个舞女的,太奶奶的父亲确实对她不能忘情,但我认为精灵不是舞女,而是太奶奶的母亲!?”
“啊?”毛大新对姜乔的猜测实在出乎意料。
“从阿恒说的那会儿,我察觉到了。第一,他说太奶奶的母亲是从外地逃荒来的富家小姐,全家都死了。根本没人见过她的家里人,这是真是假,也就由她自己说的算。所以,她的来历很可疑。
第二,一个逃荒的女人,就算是富家小姐,但在那个年代,竟然能谈吐得体、端庄大方,见识渊博,不用靠男人也能把家里和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你觉得可能性多有大?我觉得她的能力也很可疑。
第三就是太奶奶母亲死的时候的情景,什么人能预测自己什么时候死,怎么死,这哪里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啊。
所以,我觉得这个故事是这样的,这个精怪因为什么原因和太奶奶的父亲结缘,于是化作落难的富家千金嫁给了他。但后来,这个男人喜新厌旧,另结新欢。这个精怪虽然伤心,但也只能继续留在这里照顾这个家族。然而死后,越来越不甘心,于是想要报复这个家族的后人。”
“你是聊斋看多了吧你。”毛大新目瞪口呆地看着姜乔,听着她头头是道的一二三,简直想要在她脸上写上柯南两个大字:“那。。。那你怎么解释舞女的衣冠冢?”
“我觉得正是因为这个衣冠冢,所以我们可以大胆地推测,这个舞女没有死,只不过是太奶奶的父亲心中的爱情死了。”
“你不去当编辑太可惜了。”毛大新摇摇头感叹道:“好吧,你对,我被你说服了。”
见毛大新已经倒戈相向,姜乔心里有些洋洋得意,这么严谨的推理可不是谁都能想得出来的,她有些期待地看着江离,等待着他的评价。
“嗯。。。有个问题,精怪和人应该生不出孩子的吧。。。那现在的白家人。。。”江离微笑道。
姜乔被江离这番话噎得一愣,她眼珠一转,有些卡壳地说道:“呃。。。呃。。。兴许孩子是抱回来的呢。更何况,你不是说对精怪的事不了解嘛,没准人家能生孩子呢。”
江离笑笑地点点头:“有道理。”
姜乔没想到江离如此好说话,但是觉得刚刚自己的抢白有些幼稚,嘴一瘪,不愿再说话。
“这衣服我先带回去。。。”毛大新拍拍手上的土,该查的该讨论的都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回去研究了。
“这个我带回去的好。”江离打断了他的话。
“不行,这个我得先拿回去登记在案。做完了取证工作,我可以申请再拿给你。”毛大新义正严辞地拒绝了江离的提议。
“这衣服上有股邪性,我有点担心。。。这样吧,这木箱上我会画个符咒,衣服晚上一定要放在里面,以防万一。”江离和警队打的交道多了,知道他们的规矩多,便不再坚持。
毛大新摆摆手,示意他放心。
可没想到到了第二天早上,这衣服还真的出事了。
“衣服丢了?哎,哇kao,疼死我了。”
毛大新一早上睡眼朦胧地接到电话,立刻从警局的值班室的铁架床上跳了起来,脑袋直接撞上了床头的铁栏,疼得他吱呀乱叫。毛大新顾不得查看自己头上的伤,立刻冲去办公室,刘队已经脸色阴沉地坐在他的座位上。
“怎么回事?东西怎么会在警局丢的,你到底放哪了?”
“我。。。我昨天就是交给了法证的啊,他们那会儿在忙,所以我直接放在了桌上,还和他们说了一声。”毛大新挠挠头,自己回忆昨天下午的过程:“哦,对了,我还特意放在了箱子里,江离说了,除了拿出来取证,其他时间,特别是晚上,一定要放在木箱里。”
“江离这么说。。。那这个衣服有古怪咯?”刘队怒气稍消。
“嗯,但江离也不太清楚这其中的玄机啦。”毛大新说道,他突然想到一件事,问道:“那箱子呢?箱子还在吗?”
“这个。。。我不太清楚,走,咱们去看看。”刘队站了起来,走出办公室前,又扭过头说道:“小杨,去把昨晚监控室外走廊的监控给我调出来,我倒是要看看,是谁感到我们警局偷东西。”
‘主意都打到了太岁的头上了,不想混了!’刘队狠狠地自言自语道。
一走进法证室,负责证物接收点数的小辛就哭丧着脸,扑到毛大新的身前,带着哭腔问道:“毛哥,你再想想你把那件旗袍胡不会放在别的地方了。”
毛大新摇摇头:“不可能,我一定是放在那了。”他看着一脸绝望的这个刚毕业的小师妹,也有些于心不忍,问道:“箱子里呢?箱子还在吗?你们找过那个箱子了吗?”
“箱子还在呢,在这,可。。。可衣服不见了。”
小辛把箱子小心翼翼地抱到桌面上。鉴于那件旗袍的特殊性,所以今早法政部的组长一早就来要调出这件证物首先做验证,却没想到翻遍了整个实验室,都找不到那件旗袍。
“头儿,你。。。你有没有闻到什么?”毛大新突然没头没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