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当初为何要成立春花楼?”挺立的背影像是一个屹立的古树,带着积淀已久的深沉和隐隐的自傲。
“属下……跟着三爷不过三年,承继冯淑媛后事,并不知晓。”余莫卿觉得自己已经不需要再向三皇子隐瞒什么,所以并不在意这样解释。但对于春花楼的成立,余莫卿并不是没有想法?她最初的猜测是,既然是协助太子,加上冯淑媛强买强卖护女院里面的罪女和一众来路不明的女子,也不过是利用美色替太子收集朝中重臣以及市井各类消息,借此扩充太子的信息网,丰富其涉猎范围。
听到冯淑媛的名字,三皇子眼神顿了一下,声音却毫无波澜:“太子向来跋扈,这是朝**鸣,圣上同样知晓的……可是即便如此,朝中上下依旧心向太子,丝毫没有改变过。哪怕是有些人做过努力,可是依旧阻挡不了有人私下攀附太子,同样阻挡不住圣上的偏爱……余莫卿,你可知这是为何?”
听到这里余莫卿有些糊涂,三皇子一连串说的,像极了正在混淆视听,根本没有想要将春花楼真正成立的原因告诉余莫卿的意思。
“属下不知。”余莫卿摇了摇头,即便她知道自己从未看透过三皇子,可是现在看来,她根本无法找到能够看破三皇子的地方。他像是一个被浓浓云雾包围的黑影,周身的气息几乎让人窒息,所以即便她想要靠近,她也会被阻挡在外,根本无法靠近。
“不要再说那两个字……”三皇子突然眼神一黯,冷冷说了一句话。
“嗯?”余莫卿抬眸看去,满脸疑惑。
“你不是冯淑媛,即便沿用秋棠之名……你自身身份在此,不用整天属下属下的,爷听着烦心……”三皇子缓缓转过身来,一脸阴沉之色,两眼犹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令人捉摸不透。
“那……那我该自称……什么?”余莫卿说得一阵心虚,作为秋棠的身份,她已经习惯阿谀奉承,左右逢源,向来也是谦逊有加,从不敢逾越礼数,三皇子不是向来很重视这些吗?她隐约记得有一年她去找他汇报事情,一时心切忘记行礼,结果被他罚跪了一晚上,直到第二日一早房门一开,她才被允许站起来。好在这个变态的男人没有听多久便有事离开了,而余莫卿却倒霉的感染上了风寒,又赶上了阴雨天,一病病了断断续续一个月之久才见好转。她虽不太记上这一笔仇,可是见三皇子对她的态度有所改变,她倒丝毫没有心安理得的心情,只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就念你的名号就行。”三皇子淡淡看了她一眼,又收回了视线。
余莫卿先是一顿,尚未明白三皇子的意思。又反应过来,顺从地点了点头:“秋棠明白。”
“甚好。”三皇子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嘴角,“咱们继续说……你说爷屈尊太子之下,为其谋事,不仅吃力不讨好,还树敌颇多,到底是为了什么?但事实上……不是爷没有上进的心思,而是不管是爷,还是别人,只要是和太子有半点争夺之意的人,你见到过谁有好下场?”
听三皇子这么说,余莫卿有些狐疑,咬了咬唇:“三爷的意思……秋棠还真听不太明白了……只是……太子殿下身份尊贵,也就只有这一层,而只因这一层关系便备受宠爱,实在有些偏颇。”
“爷说过,你并不笨。”三皇子说着,又随意抽出了一本密令翻来,目光在上面随意扫视,嘴里倒还回答着余莫卿,“的确,仅凭一层嫡子的身份,太子根本不可能久居其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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