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与咎率部不小心陷入重围后,已经知道突围无望,但还是尽力率部突围。但在吴兵的铁桶阵之下,越兵数次突围无果,损失惨重,双方大战一个时辰。公子与咎被养縠生擒,养縠亲自解押到刘胜龙营帐。
他被押到了刘胜龙面前时,说道:“将军为何不杀了我!”
“我答应过郑姬,不能亲手杀你!”养縠说道。
“快给公子松绑!”刘胜龙笑着说,吴兵军士上来给公子与咎松绑。刘胜龙说道:“公子如今战败,会稽城也要被攻破了,不知道公子有何疑惑要问寡人!”
“要杀要刮随你!”公子与咎说道。
“杀你是肯定的,当年越王攻入姑苏,杀了一寡人的兄长,一命偿一命。但是,你就不想知道你为何落到今天的地步吗?”
公子与咎没有回答。刘胜龙说:“我军刚到达会稽城下时,公子拥有绝对的兵力优势,如果公子率全军出来迎战,寡人胜算不大,有可能一战而被歼之,但是公子错过这个机会。随后公子一点一点的把小部份兵力送给寡人,寡人依靠绝对兵力优势一点一点消灭你们。此消彼长,到了今天,寡人的兵力上已经占了优势,这才敢发动攻城。”
“败军之将不敢言勇,大王说的都是对的。”公子与咎听了之后,心里十分懊悔,如果不是听了范蠡坚守的话,或许就不会落到今天的地步了。
“寡人只是让你死得瞑目而已,就算是经历了前两次大败,公子也可以依靠现有兵力据守会稽,寡人一时也难以攻克。劁里城之战,寡人只有几百人抵挡了贵军百乘兵车的进攻。这说明,攻城部队始终要承受更大的损失。据寡人探报,会稽城内还有两万人,加上城中百姓。估计寡人一时半会儿也难以攻到城内,只是没有想到,贵军还是出城迎战了。”
公子与咎听了不免十分懊悔,错就错在两员大将没有形成统一思想,这就迫使他采取折中之计,也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更让寡人想不到的是,是谁让你把郑姬送出来的。杀父夺妻之仇,是天下男人所不能容忍的,公子居然答应把郑姬送给养将军。这真的想不到?”刘胜龙笑着说。
“还是感谢公子成全我与郑姬,在此谢过公子!”养縠说道,抱拳礼之。
“请大王不要羞辱我了,如今兵败被俘,请大王早点处之!”公子与咎说道。
“你还有什么愿望,寡人力所能及的帮你完成!”
“在死之前,我想见一下郑姬!”公子与咎想了很久,说道。
刘胜龙看了养縠,养縠虽然不情愿,但看到刘胜龙的眼神,只好点头。刘胜龙说:“如今郑姬已是养縠之妻,请公子尊重礼仪。寡人同意你去见郑姬!”
得到刘胜龙同意后,公子与咎非常开心,直接道谢,养縠十分不情愿的带着公子与咎去见郑姬。
公子与咎被带到了郑姬营帐,见到郑姬,公子与咎感到很羞愧。正是他把郑姬送给敌人,如今却以阶下囚的身份来见,实在是无颜以对。但是,对郑姬的爱让他顾不得这些面子了,临死之前再见郑姬一命,心愿足矣。
郑姬还是毕恭毕维的请公子与咎上座,并且亲自端茶,这让公子与咎更加愧疚。他说:“我对不起美人!”
“公子勿须自责,事情已经过去了。”郑姬说道,心里多少存着依恋,但事到如今,已经不能回头了。
“他对你还好吗?”
“还行!”
“我曾答应十日后把美人夺回去,如今却以阶下囚的身份来见美人,真是无颜以愧。”
“外面战况如何?”
“栾厥已经战死,吴兵攻入城内了。”
“公子有何打算?”听到这样的消息,郑姬也感到一些伤感。
“如今会稽被破,我没有脸面留于世上。如今再见到美人一眼,心愿足矣。看在往日夫妻的份上,请美人亲手杀死我,死在美人手下,我无悔于此生。”公子与咎万念俱灰的说。
“会稽被破,可大王还在中原,只要他率军南下还是有转机的。请公子不要难过,虽然会稽被破。这也不全是公子之过。范将军、泄大夫都是大王的左膀右臂,他们都守不住,大王怎会怪公子呢?相信大王看到公子亲自出战,还为此感动呢。请公子不要失去信念,至少等到大王南下再说。”
“但是,吴王已经说了,当年吴国世子被越国杀害,一命偿一命,他要处死我!”
“啊,怎么会呢?”
“我虽害美人入敌人,还请美人念在旧日情份上,替我向养縠说情,把我放回去。他日有缘,一定会重谢。”
“公子,我去说说吧!”郑姬同意了。
“事不迟疑,请美人现在去找养縠将军谈谈!”郑姬同意后,公子与咎非常开心,眼神露出一丝希望。
就在这时,养縠进来,恕目相对,说道:“大王已经下令,要处死公子,请公子不要作出无谓的挣扎了。”
“夫君!”郑姬走到养縠身边,想说什么,但被养縠打断了,养縠说:“大王怕我心软,特意令我不能放走公子,请夫人勿须多言。”
“夫君,与咎好歹也是越国公子,如果杀了他。以后越王南下时,就没有了和越王谈判的条件了。如今各国都喜欢把公子作为人质留在敌国,请夫君跟大王说,就把公子与咎当成人质留在吴国,今后也好办事呀!”郑姬说道。
“夫人的话我会跟大王说,但我无权决定。如今你们也见了面,那就请公子跟我回吧!”养縠不忍心驳了郑姬的面,说道。
“请夫君一定要把此话说给大王听!”郑姬再三嘱咐,养縠点头答应。
公子与咎看到事情有所转机,说道:“如果将军能够说服大王,我今后一定报答将军。”
“我只答应把这事跟大王说,具体的我无权决定。”养縠再重申这一点。然后一把抓住公子与咎的衣领,拉着他出去。
出了营帐,养縠带着他到一个避静的地方。说道:“公子与郑姬曾为夫妻,如果你还活在世上,郑姬就不会死心踏地跟着我。上应大王,下为鄙人,只能无礼了。九泉之下,请公子原谅!”然后命令士兵准备杀公子与咎。
公子与咎有些功夫,躲闪了几招,一边躲一边说:“将军这是何意,你已经答应要去说服吴王了,为何出尔反尔。我既然已经将郑姬送给你,就不会再有其他想法了。”
养縠没有听进去,命令士兵一涌而上,直接把公子与咎刺死。回去跟刘胜龙报告时,说是公子与咎想逃跑,被士兵们斩杀了。刘胜龙没有追究下去。就这样,越国公子与咎被吴兵杀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