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小心点。rdquo;
放心。rdquo;
门开了。
一个穿着粗布衣衫的农家汉站在门口,上下打量了骆音,问道:一百两,说话算话?rdquo;
当然。rdquo;
骆音穿着鹅黄色的衣裙,皮肤白皙,哪怕被雨淋得狼狈,也举止沉稳,气质不凡。
她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那农家汉:这是诚意,麻烦你给我们姐弟一间屋住一晚。rdquo;
她的手纤细干净得很,在昏黄的烛光照耀下,像玉一般莹润。
农家汉像抢一般,将银票扯过去,吊着眼睛再度打量了骆音窈窕的身姿,又审视了她身侧看似羸弱病瘦的平安,随后侧过身,扬扬下巴:进来吧。rdquo;
骆音似笑非笑,没有丝毫畏惧地进了屋子。
平安进了扬子村,似乎有点暴躁,骆音捏捏他的手,示意他安静下来。
农家汉见两人都走进来,望着他们的背影,心里陡然升起一股邪念。
这是扬子村,是他的地盘,不管这两人来自哪里,在这里被做了什么事,那就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月黑风高,谁也不会知道发生什么。
这样想着,他连忙殷勤道:两位赶路是不是口渴了,我去给你们倒杯水。rdquo;
好啊。rdquo;骆音装作一副不谙世事,无所察觉的模样。
农家汉按捺住心中的窃喜,去倒了两碗凉白开,撒上些蒙汗药。
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端上去。
如他所料,骆音笑着谢过了他,然后端起来,却只抵在唇边,没有喝。
怎么了吗?rdquo;农家汉紧张得吞咽了下口水。
唉,没什么,只是想到刚淋了雨,还是喝热的比较好。rdquo;她把碗放下。
那我给你烧水去。rdquo;
骆音虚伪地客套几句:会不会太麻烦了hellip;hellip;rdquo;
农家汉忙摆手说没有,很勤快地去烧水。
期间他的妻子出来看情况,他就找了个借口把人打发进去。
在等着水开的过程里,他支着下巴在想,细皮嫩肉的女人尝起来该是什么**的滋味。
好不容易熬到水开了,他赶紧盛上,拿了个碗,撒上药,又端上去了。
骆音这次甚至都没有端上。
农家汉干巴巴地挤出一抹笑:小姐这是嫌弃我的水了?rdquo;
骆音似笑非笑,似乎早已看透一切。
这水可不干净。rdquo;
她用两根手指捏住了碗边,又重重地掷下。随着怦rdquo;的一声响动,农家汉的心也跟着一跳。
平安感知到了骆音的情绪,也跟着恶狠狠地瞪向农家汉。
两人的气势不弱,农家汉也是一次不成后就没胆量试第二次。
突然被人识破的慌乱出现在他的脸上,他强装镇定说:你、你胡说。快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rdquo;
他这下不敢留人。
那怎么行,我先前付给你一百两。rdquo;
农家汉的手下意识攥住怀里的一百两银票,不舍得交出去。
我这里没有多余的房间给你们住,而且你没有给我一百两。你再不出去,我就叫人把你赶走了。rdquo;
不认账?rdquo;
话音刚落,她就抬脚踹向农家汉。明明是轻飘飘的一脚,可形成的威力就像是巨石在胸口撞击。
农家汉只觉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眼前一黑,喉头一阵腥甜。
瞬间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这伤,一百两能治好。rdquo;
农家汉瞪着眼睛,想骂她,但是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屋里的动静吸引了他的妻子,农妇一见她丈夫的惨状,再看到一侧漠然的两张脸,顿时扯开嗓子哭起来:你们这群狗娘养的,对我的相公做了什么!rdquo;
她骂骂咧咧,站起来打开门,冲外面嚷嚷道:快来人啊!贼人入村了!rdquo;
很快,村里陆续有灯亮起。
村民们举着火把,义愤填膺般,包围了骆音和平安。
第17章 爆发
骆音的脸被火光映得晦暗不明。
她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这时候,一道身影挡在她面前,那个她亲手系上的绸带从后脑勺垂在背上,随着屋外灌进来的风微微轻颤。
平安将她挡在身后。
她从未教过他这样做,是他无师自通,学会了保护她的办法。
骆音只觉得心里仿佛有片羽毛划过,轻轻痒痒的。
两方对峙期间,骆音上前一步,抓住了他的手,扬声道:我们姐弟路过贵地,天黑下雨,想来借宿一宿,谁知道他先是图谋不轨,再是想私谋我的一百两,我气不过,就hellip;hellip;打了他。rdquo;
你胡说!rdquo;农家汉被他的娘子搀扶起来,我好心收留你,你反倒讹我,还打我。rdquo;
骆音没有理他,丝毫不惧,气势凌人,扫视一圈围观的人,问:谁是可以主持公道的?rdquo;
人群中走出来一个老者,他上了年纪,已有六旬,背佝偻着,比周围的人矮一截,但一双眼睛精明得很,他慢悠悠问道:小姑娘,你有什么证据?rdquo;
桌上的水就是证据。rdquo;骆音伸手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