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屿不清楚于绛有什么吸引力,更可能是有某些借钱放租的副业。只要不违法,他就不多管不多问。
以下内容过于枯燥,荣屿过眼不过脑,按照惯例问清楚情况,问出来是欠钱不还加赖着不走还想欠的。
OK,拳头伺候。
“出去打?地儿太小了伸不开拳头。”赊账的人说。
荣屿“尊重”这些臭不要脸的人,给每个不知道名字的臭不要脸自定义为xx哥。
赊账哥人高马大的,长得挺凶,于绛以为他会叫些人来砸店,所以他叫了荣屿和几个兄弟,然后看情况增加人数。
但赊账哥自始至终只有一个人。
这是要单挑他们店里的六个人?
“不三不四的人别放进店里了。”荣屿没拿武器,更没让人跟着,准备公平对决赊账哥。
“遵命,谢谢亲~”于绛在吧台悠闲地擦玻璃杯。
于绛不黑不白地混了这么多年,身边的圈子早已定型,遇到的人都是同类型的“败类”,要么刻意去回避和改变,要么舒适悠闲地混日子。
于绛选择了后者,有闹事的人出来,自然有朋友来帮他,这些年他和BOSS屿搭档习惯了,一时半会儿换不了其他人。
有个信得过还仗义的兄弟真的比什么都强。
三碗不过岗外面是条正常人绝对不会来的僻静小巷,现在有几双脚步声反而不太正常,因为以荣屿的性子出去就能直接打起来。
“大岳,你出去看看。”于绛望了望窗外。
“我打不过他,但屿哥扁他还是没问题的,老板担心啥劲儿!”大岳不情愿地放下手里的游戏,往外走。
三秒钟后,大岳又跑回来,“外边儿来了一伙拿棍子的人,这个傻逼果然有后招。”
荣屿手插在裤兜里,眯着眼睛看眼前的十来号赊账哥弟兄,他们面露凶相,蠢蠢欲动地看着不受影响的荣屿。
“小兄弟,”赊账哥递过来一包劣质烟,“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之前欠的钱一笔勾销了,我马上带人就走。”
荣屿伸出手,看似要接过烟妥协了,手指一动将烟抛向空中,烟盒里面的烟哗啦啦地在半空旋转,掉在地上的弹了一根到赊账哥的鞋上。
“你可以选择还了钱再带人走。”荣屿说。
群挑一有个好处,那就是一万个敌人只能踩到自家队友的脚。只要你会躲,他们连你一根毛也碰不到。
赊账哥预计错了。小巷子里的宽度还不如店里的,打起架来只要荣屿钻他们的空,他们根本奈何不了他。
荣屿从他们手里抢了根棒球棍,一脚踹在一个人背后,将人踹到角落去,再一棍子打在要扑过来叠罗汉的人身上。
这群人战斗力比较强,大岳出来时,荣屿的身上挂了彩,穿的白T沾上了乌黑的巴掌印。
荣老大帅脸上有个小矮子打的巴掌印,他正把这个长不到他视野里的小矮子按在地上摩擦。
去nmd!打人不打脸都不懂!出来混你妈啊混!
矮冬瓜,你他妈多久没洗手了!摸老子脸!老子的帅脸是你能碰的吗!
滚***的蛋。
荣老大打架喜欢骂人发泄,但只在心里吐槽,从不发出声音。
因为内容很掉价。
荣屿给他一拳,送他去中场休息。
店里的人都出来帮忙了,唯独不见最会打架的于绛。
“于绛呢?”荣屿趁他们还没扑过来问。
“老板换衣服去了,”大岳手被赊账哥砸了一棍,捂着手“哎哟喂”,“他说他今天穿的衣服不适合打架。”
“其实是他花了四位数买的新衣服,舍不得使。”大岳告状。
荣屿:“……”
六个打十多个,数量过得去,都是打过不少群架、皮糙肉厚的人。
没人用杀伤力武器,全用拳头和棍子,打趴了便换个人打,等趴下的人站起来再接着上。
挨了两闷棍的荣屿莫名很爽,遇到一帮皮厚耐揍的实在不容易。
没人听到远处传来的特殊鸣笛声,换好旧衣服的于绛出来后,倚在门口抽烟,对你打我我揍你的人堆说:“条子来了,你们也别跑了,这儿是死胡同,跑不掉。”
警车堵在小巷口,全部人瞬间停下,看向的不是警察,而是淡定自若的于绛。
“不是我报的警。”于绛伸出四根手指头,“我发誓。”
四个年轻警察下车,举起证件对没地儿跑的他们喊:“接群众举报聚众斗殴!抱头蹲下!”
以往遇到警察,只管气沉丹田跑就是,他们抓的到人就带回去,抓不到就算了,还懒得进行思想教育。
没地跑的结局是一锅端。
荣屿享受了和那群人分开,坐专属警车去局子的待遇,不是因为他长得帅,更不是因为他是在校生。
“你是赵老师的儿子吧?”年轻警察说。
“赵妍?”荣屿用纸擦了擦脸。“我这样你都认出来了。”
“长得俊,好认,”年轻警察说,“我上大学那会儿经常会咨询赵老师课业问题,她的微信头像是你,我当时还以为是哪个明星呢!”
荣屿没加赵妍的私人微信,不知道她原来还用他的照片当头像,无语地看了看带着好奇心的年轻警察。
“小伙子你看上去和那伙人格格不入。”开车警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