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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澜笙回家,蛋卷必醒。
不管什么时间,哪怕是蛋卷睡得正香,他都像是能感知到。
见了夏澜笙,别人都不管用了。
夏澜笙上床躺下,蛋卷赖赖唧唧地往她跟前凑,小爪子乱扒拉。
“何嫂,他什么时候吃的?”夏澜笙直以为蛋卷饿了,但事实是他才吃了半个小时。
夏澜笙想哄他睡觉,小崽子不肯,看那意思非吃两口。
夏澜笙没辙,只能喂奶,果不其然,小家伙裹了几口就老实了。
夏澜笙疲倦,但真的躺下来了,大脑世界活泛,蒋经年的脸不时浮现。
想必是蒋经年小时候吃了不少苦头,要不然也不至于这么狗。
夏澜笙转而想起他那个大哥,她一个路人都没好感,更何况朝夕相处,蒋经纬讨厌蒋经年,蒋经年何尝不讨厌他?
最难得的是蒋欣桐,如果蒋经年的童年没有蒋欣桐,估计都要长歪了。
爹不疼,娘不爱,大哥天天欺负……这么一想,蒋经年也确实挺可怜。
夏澜笙低头怀里的一小团,盘算着她一定要给蛋卷满满的爱,不能让他情感缺失,至于父爱那部分,她只能尽力而为了。
翌日,夏澜笙是被蛋卷的小爪子骚扰醒的。
蛋卷喜欢和母亲亲密接触,更喜欢用自己的手心去感受。
就是有时候掌握不好力度,不是拽母亲的头发,就是抓破母亲的脸。
有一次摸得不过瘾,还试图用没有牙牙的小嘴巴咬一下。
平常脸抓破也就破了,但夏澜笙今天去时光传媒,被彭春娇瞧见了,“你这脸怎么回事?”
夏澜笙即将正式复出,这张脸相当金贵,代言不少镜头都是清晰的特写,“你以后得小心点。”
彭春娇谈论工作永远都是严肃的,夏澜笙以后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检查蛋卷的小爪子,确认他的指甲是不是该剪了。
裴弘辛的微信在一个周末的早上发过来,她的剧本已经完成,也已经和谢飞宇商量过,裴弘辛:你这边档期没问题的话,女主角就是你了。
夏澜笙的行程早就排满了,眼下突然接到出演女主角的机会,心里又惊又喜,还有些歉意,她赶紧和彭春娇商量。
预先做出很多设想,夏澜笙担心彭春娇劈头盖脸又是一顿批评,然而她担心的一切都没有发生,彭春娇在电话里说:“代言我已经沟通改了时间,综艺的话能串开就串,实在不行就做一期嘉宾,拍戏和综艺并行,可能比较累,但宣传效果,我估计会很好。”
夏澜笙长舒口气,她挂了电话回复裴弘辛,顺便问:裴姐,这部剧的男主角是谁啊?
裴弘辛:你居然不知道的吗?
夏澜笙:没听说啊。
裴弘辛:蒋经年。
夏澜笙愣了,这是怎么了?越想保持距离,越要被凑到一起,老天爷也真是,既然凑,干嘛不早点?
裴弘辛:今晚一起吃顿饭,顺便做下角色的形象设计,军旅题材,代表国家形象,所以这一块要求会很严格。
夏澜笙今晚去了才知道,大部分的主要角色都选完了。
蒋经年之前演过军旅题材,加之本身是是硬汉形象,所以这次问题不大,倒是夏澜笙太细皮嫩肉,肤色过于白皙。
“这样。”谢飞宇指间夹着没点燃的烟,“为了逼真,我会联系朋友,把你们送到部队体验生活,暂定为期一周,明天出发,有问题吗?”
谁敢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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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夏澜笙背上行囊,临走前因为舍不得蛋卷而落泪。
蛋卷似乎感知到母亲要走了,也哭唧唧地往妈妈怀里挣,娘两一大一小抱着哭了一通。
温华芝心疼却没办法,她第n次想劝闺女放弃明星职业。
“蛋卷,等妈妈,一定要乖乖的。”夏澜笙狠心地扭头就走。
一周的分别,夏澜笙再怎么准备,吸出来的奶水也不足以支撑一周,蛋卷就只能喝奶粉了。
幸好是平常温华芝考虑到这一点,有时会喂少量的奶粉,让蛋卷适应非母乳的味道。
军校里的男女是分开训练的,纵然是为了拍戏体验生活,一小部分项目是分开体验的,但整体跑操,队列训练等等都是跟着各自的队伍。
夏澜笙与女兵一起住,每天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高强度的训练让她无力再想其他。
军队体验生活,非特殊原因和规定时间不能碰手机,夏澜笙想蛋卷也只能憋着。
有时候夜深人静,她想得厉害,就躲在被窝里偷偷地落泪。
大多人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唯独夏澜笙还是那么白,谢飞宇摇摇头,“这个肤色不行,再晒晒太阳,实在不行只能靠化妆了。”
周三,男女队伍一起拉练,夏澜笙见到黑了两个色号的蒋经年。
古铜色,看起来健壮又结实,pk赛时丝毫不输正规军,到底是有功夫底子。
轮到夏澜笙pk,自然是以失败告终,不过打拼的劲头和架势已经有军人的味道了。
周四暴晒的天气越野跑步,夏澜笙起初还能跟得上,后来双腿犹如灌了铅。
尽管努力想要撑到最后,但现实很残酷,夏澜笙头晕眼花,渐渐体力不支,她踉踉跄跄,汗水模糊了视线。
“没事吧?”身后传来男人沉稳的声音,夏澜笙已经无力说话,连回身的力气都没了。
大脑一片空白,夏澜笙甚至无力去思考,身后的人是谁,她脚下一软,感觉身体轻飘飘地飘起来了。
“阿笙!”这是夏澜笙最后听见的声音,她听着好熟悉,酷热晒晕的神经兜兜绕绕想起来了。
蒋经年,只有他会这样叫她,她喜欢他这样叫她的,她好像看见他了,她想摸摸他,他是真的吗?
“阿笙?”蒋经年抱着浑身湿透的小姑娘,她眸光迷离,努力想要睁开眼。
夏澜笙费力地抬起手在那个虚幻的影子面前摸了下,什么都没有摸到。
是假的,蒋经年只是她的梦,眼角成串滚落泪水,夏澜笙的手也终于无力地垂下去。
蒋经年的心,仿佛被针刺穿,很痛。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小笙笙,累晕惹~
第76章 咬喉结
夏澜笙高温中暑, 发烧不退,一下午都躺在医护室里, 她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说话,叽叽喳喳却又听不清。
间或偶尔听见蛋卷的哭声,夏澜笙心急, 她翻来覆去,想要找到哭声的来源。
孩子的哭声渐渐远去,夏澜笙仿佛又是一个人, 她感觉孤零零的,她好像睡在家里。
她是不是生病了?夏澜笙感觉自己全身发烫,她可能是发烧了。
家里没人,又没人, 夏澜笙想张嘴喊人, 但潜意识却又知道,男人不在家。
男人总是不在家,有时夜深人静她做噩梦, 醒来摸一下旁边, 都是空的。
是啊, 谁让她嫁给他了呢?他就是那么忙, 她一个人也可以的。
灼烧的状态使得夏澜笙口渴无比,她翻腾着想找水喝,一折腾,人险些掉地上。
蒋经年眼疾手快将人抱住,夏澜笙迷迷瞪瞪睁开眼, 意识迷离没反应过来,“蒋先生?”她呢喃地叫道。
蒋经年看她迷瞪眼,大概猜到她还没清醒,他轻轻应了一声。
“你怎么回来了~”夏澜笙恍惚回到天鹅湖。
蒋经年嗯了一声,垂眸盯着迷迷瞪瞪的小姑娘,有点傻乎乎。她眨眨眸子,直直地盯着他,泪水渐渐氤氲眼眶。
小姑娘抬手轻轻打了他一下,哭腔抱怨带着一丝撒娇的有为:“你还知道回来~”
蒋经年俯身抱着夏澜笙像是哄着宝宝,小姑娘缩在他怀里蹭了蹭,似乎是难受。
“怎么了?”蒋经年不敢太大声,他像是在做梦。
一个可怕却又让人眷恋的美梦,他不愿夏澜笙难受,但现在小姑娘依赖他的样子,他的心软化成水。
“我~”生了病的姑娘不像平日里那么清冷,红着脸缩在男人怀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让人心疼。
夏澜笙哼唧一句,“我渴~能不能~喂我喝水~”
她说得小心翼翼,似乎有所虑顾虑,“就一口~喂一口就行~”
蒋经年的眼眶蓦地泛酸,他勾起唇角笑,“多少口都行~”
小姑娘的眼睛很亮,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她费劲地抬起手,摸了摸蒋经年的脸,指尖戳戳他的喉结,像是在自言自语,“你是真的吗?”
“恩。”
“我是不是在做梦~”夏澜笙声音沙哑。
蒋经年摇摇头,“不是~”
“那我能咬吗?”夏澜笙指尖摩挲着凸起的喉结。
蒋经年微微扬起下巴,凑到红唇前。
像是被野兽新生幼崽啃了一口,很轻,但又有一点疼。
夏澜笙的小虎牙不仔细看不明显,但蒋经年曾经看见过。
天鹅湖家里,小姑娘非要和她一起刷牙,还往他脸上吐泡泡。
“真的~”小姑娘咬了之后得出结论。
蒋经年缓缓要拉开距离,喉结却被轻轻舔了下。
夏澜笙轻声呢喃:“疼了吧~我揉揉就不疼了~”
蒋经年的呼吸厚重,傻姑娘,不能用舌尖揉啊,受不了的。
可小姑娘非要舔几口才肯,蒋经年忍着身体里那股子横冲直撞的力量,他端来桌上的水,“阿笙,喝水。”
蒋经年一手抱着夏澜笙,一手握着调羹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