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心里猛地一跳,那胡天乐是怎么回事?那晚寻求他帮助的女孩,既不像被蛊虫cāo纵的活死人,也不像白日这个女孩啊?
他拿不定主意的档儿,下课铃突然响了。
早年失修的老式喇叭发出呲呲电流音,勉强把班得瑞的钢琴曲播放完毕,忽略走掉和串音的话,倒有上世纪酒吧留音机的韵味。
再留下去也没再多线索了。总归他们是来解决女子高中案件的,既然青春大好年华的女孩们逃离了危险,已经算是不虚此行。
白灵叹口气,拉起谢崇森:“走啦,看着快下雨了,咱们别淋在路上。”
“那个……穿白羽绒服的!等下!”
白灵停下即将迈出的脚步,惊讶的回头,他的心绪一下复杂起来,喊住他的竟然是胡天乐。
胡天乐不安的望了望四周,和旁边友人不知说了什么,一咬牙跑了上来:“我,我有话对你说!”
白灵只得朝谢崇森点点头,不顾自家大佬不善的视线,又随胡天乐走进一楼走廊的楼梯角。
“你要干嘛,”白灵干巴巴的问,“我们要走啦。”
胡天乐站住脚步,一张秀丽的脸怔怔的。她好似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不知从而说起,也干巴巴的应和:“是吗。你们调查完了?”
“嗯,”白灵含糊的应一声,“都结束了。以后不会有危险了。”
胡天乐不太明白他的“不会有危险”是什么意思,只以为是教育了校方,好好管束粉丝后援会的意思,便点点头。
她终于下了狠心,一咬牙,开口道:“我昨晚做了一个怪梦。其实不仅昨晚,我这一个月以来,总是断断续续的做怪梦。”
见白灵眨眨眼,示意她继续,胡天乐破罐子破摔的叙述起来:“就是,怎么说呢,我在梦里完全变了一个模样。我变得叛逆、自我,想做什么做什么,逃学出去见网友之类……之所以说是怪梦,是因为这些梦是连续的。就像是我在观察另一个世界线上的我一样。”
白灵脑中闪过一个奇妙的想法:这姑娘,该不会保留着夜间被蛊虫cāo纵时的记忆吧?只不过意识被开始cāo纵时是黄昏过去,而不是夜间睡眠,她全部当做做梦了?
这么想着,他面色严肃下来,斟酌语句:“你和我说这个,是想做什么?”
“我梦到了你。”胡天乐突然抬起头,让人觉得yin沉的三角眼,怔怔的望着白灵,“我明明不认识你,却在梦中早已见过。所以我想问你,我的那些梦,其实是真实发生的,对吗?”
白灵卡了壳。
白灵本以为,胡天乐想问的是为什么会做怪梦,却不料她的关注点在这。白灵不能说,你其实被cāo纵了,其实都是真的。
但对上胡天乐充满希翼的视线,白灵竟开不了口。
见白灵不言语,胡天乐语气焦急起来:“我猜测的对吗?今早你问我,教导主任有没有把我怎样,我说没有。其实我确实在梦里梦见,因为我和你聊天,教导主任把我强行拉回了教室!”
不知何时,可怜的女孩眼中蒙上了水汽:“你说啊,说啊!告诉我,我经历过梦中的事……”
半夜翻墙逃学,与粉丝后援团的人嬉笑打闹,好不快活。为了追星不惧老师,在夜色下一起潜入见面会的舞台,幻想着给执天屿一个惊喜……
这样只会发生在小说中,如梦一样的精彩青春……
如果是真的就好了。
见白灵失言,只是为难的轻轻摇头,胡天乐的泪按捺不住,奔涌而出。
白灵慌了,他不擅长应付女孩子哭,手忙脚乱的从口袋掏出湿巾:“你别激动,那什么,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或许是你学习压力太大了……哎呀没什么好哭的,等熬过高中,上了大学,你就自由啦。”
“是吗?”胡天乐在泪花中怔怔的望向白灵,似乎在寻找一丝安全感,“上了大学,我真的就自由了吗?”
白灵一时无法回答,他并没有上过大学。
但他知道现在的回答应该是什么。
“真的,”白灵笑了起来,“你看,大学里的小姐姐们一个个打扮的都好漂亮,都梳着漂亮的披肩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