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小白!”
是谢大佬?啊……一定又是谢大佬救了他。他又关键时刻掉链子了。
白灵意识回笼,大脑皮层仍对方才的折磨心生戚戚,他不安的睁眼,对上谢崇森焦虑而紧张的眸子。
看到他醒来,那双眸子似乎松了口气。
“我怎么了?”白灵恐惧的裹紧身上衣服,腿还软着,站不起来,“对了!方才天上有一片金云,不知怎的,我只瞥了一眼,便浑身剧痛!”
说着,他慌乱的抬头看天,却惊呆了。
这天刚才还是晴的,怎得现下yin沉如深夜,极具压迫感的乌压压yin云笼罩着,好似台风来袭了?是他记错了,还是突然变天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放松,”谢崇森大手不住地抚着他的背,“没事了。”
“没事了?”白灵清楚地记得那金云,只是单纯的想想,就觉得被一股黏稠恶意盯上,“可我记得刚才……”
“你记错了,”谢崇森很温柔的说,“你被怪物袭击了。没有什么金云,那是血童教的施展的诡计,你陷入了幻觉而已。”
谢崇森冷硬俊毅的面容上满是担忧,一双深渊似的黑眸里,倒映着一个苍白少年,如另一个世界的初来者,惊惧不已。他伸出胳膊,白灵以为他要拥抱他,不自在的缩了一下,谢崇森却只是伸手进黑风衣的口袋,掏出一块巧克力。
是他最爱吃的牛nǎi味。
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小心的帮他剥开,然后在白灵呆愣的视线里,轻轻塞进他的口中。
温热的,仿佛带着体温,巧克力浓郁醇香在口齿间绽放。
白灵这才意识到,谢崇森的外套在他身上,而他自己只着黑色高领毛衣,宽肩窄腰的好身材在寒风中如□□松柏。
他赶紧手忙脚乱的脱下风衣:“你快穿上!我又不怕冷……你可是肉做的,小心感冒了!”
谢崇森不作推让,温顺的穿上,白灵笨拙的帮他穿衣,这让他比什么都温暖。
白灵深陷在不知名的恐惧中,可他又觉得谢崇森说的没错。他不是第一次中幻境了,不然如何解释一朵金云把他折磨成这样?
他稍作休息,双腿有了力气,便站起身。
谢崇森忧心他不舒服,要抱白灵走,轻车熟路的胳膊姿势都摆好了,被小朋友毅然决然的拒绝了,小脸有点红:“学校里那么多学生看着呢,成何体统。……我男子汉的脸面还要不要啦。”
谢崇森点点头:“那出了校门再抱。”
“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白灵努力瞪他,“两个男的搂搂抱抱的不好,你看大街上谁这样呀。”
见小朋友能活蹦乱跳的瞪人了,谢崇森一颗心暂时放下。
他的视线不着痕迹的瞥向又高又远的天外,秋日羸弱的太阳早已被yin翳厚厚遮掩,看不出在哪了。
但这总不是一个长远办法。
谢崇森沉下眸子,速度要加快了。
他便好说好聊的蹲下身,帮白灵把羽绒服拉链拉死,又把扣子极好,围巾裹好,等白灵这身视觉效果和白白胖胖的汤圆差不多了,才满意的起身。
嗯,大号汤圆外一颗古灵精怪的小脑袋,软软的卷毛就像黑芝麻露馅了。
白灵突然想起什么:“那散发出血雾的是什么东西?好恶心。”
“血蛊,一种蛊虫的母虫,以人血为食,盘踞大脑,”谢崇森浅显的解释道,他顿了顿,“你可以想象成蚂蚁的蚁后,不过是寄生的。母虫寄生了校领导,在与学生接触时产卵,将子虫寄生。一旦控制母虫,也便能控制全部子虫了。那些你看到的血雾,其实正常人看不到,是虫子们jiāo流信息时逸散的信息素。”
白灵恶寒的打了寒战:“你别告诉我,子虫是那天我肩膀上血滴一样的东西!果然是活的……好恶心啊我靠。”
谢崇森安抚的摸摸他的小脑袋:“不怕。这些虫子白天睡觉,夜晚活动。而被cāo纵时的记忆,被寄生体也不会记起。除非cāo蛊之人特意示意。”
白灵一愣:“你的意思是,晚上遇到的学生和白天不是一个?这倒说得过去……等等!”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