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发质却是不变的扎手,手指插入他头顶,掌心传来刺痛。
“因为爱。”他说,
手臂环住他脖颈,相拥的姿势让我看不见他的脸,我笑了一声,回应;“我也是”
从警局回去的路上,快到家时看到一间花店,就在转弯的街角,“买支花送我吧。”
黎炽把车停在花店门口,牵着我的手走进店里,里头开着暖气,进门后一室的花香扑鼻而来。
“欢迎光临,要些什么花呢?”花店老板是位年轻的女士,见到有客人进门停下手中整理的动作起身接待。
“好久不见黎警官。”看来是熟人,她和黎炽打了声招呼,“和上次一样?”她问黎炽,
这女人不喜欢我,我能感觉得到,无所谓,不喜欢我的人,我也不会喜欢她。
“送女朋友。”黎炽让她包了一束红玫瑰,我数 了数,十一支。
从花店出来时外面飘起了雪花,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来得这样早。我看着黎炽和我十指交握的手,“谁是你女朋友?”
“谁拿了花谁就是。”他看着我眼神温柔,嘴角挂着笑。
档案
手里这张照片结合那本笔记本,让我确定我妈妈是被人害死的,凶手就是高景烨。一个上市公司的总经理,我拿什么去扳倒他?
整个周一的上午我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冷不防思绪被打断,
“宋鸢,你想好艺考报哪几所学校了吗?”裴虞是我同桌,
“南边那所吧。”我胡乱扯了个答案用来搪塞。
“这么远。”
我没再搭话,就是要远,远一点好啊,至少无论多远都是自己选的。
裴虞的话倒是提醒了我,时间不多了,我得赶紧想好该怎么处理我妈这件事。说来也巧,当初我是为什么会想要查这摊子烂事的?
让我想想,哦,记起来了,因为我家被砸,我被人威胁了,下意识激起了我的逆反心理想要把这件事查到底。
等等,不对劲,好像有哪里说不通。
‘他们’在我没有任何动作的时候阻止我插手,但在我真正着手开始查‘他们’却悄无声息。为什么?
罗校长和高景烨是一伙的,他不知道我和我妈真正的关系,在我第一次去找他时,他的反应告诉我。
上课铃响起,将我的思绪再一次斩断。
第二天上午,第二节课下课时,我收到一个电话,起初以为是广告推销挂断了,电话那头没有气馁,接二连三地打过来,我接起这个电话。
【您好,请问是宋鸢小姐吗,我是中国邮政的客服,宋婉辞女士在我们邮局有一份按月寄存的保密包裹,现在我们联系不上宋女士,紧急联系人填的是您的电话,想问一下包裹是续约寄存还是需要取出呢,如果是取出需要您带上身份证件来认领。】
在此之前我毫不知情,这个包裹或许会是一个转折点,下午我请假去了邮局。
那是一个密封的包裹,隔着外包装摸起来像是一个小方盒子,分量有点沉。从邮局出来后我上了一辆出租车,我得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拆开这个包裹,看看它里面装得到底是些什么。
在司机师傅的提醒下我发现自己被跟踪了,我们尝试绕路甩掉那辆车但没有成功,我直接让师傅逼停那辆车。
“怎么是你?!”话音有些变形,我实在诧异,车里后座上坐着的那个人是杨明。
“找个说话的地方坐下聊。”他的神色凝重,语气并不轻松。
“我现在没空和你聊,有什么事你等我忙完这一阵,不要再跟着我!”我再没有半点多余的精力能分给他,说完转身就走。
“小心你身边那个警察!”一句话说得没头没尾,
我停住脚步回头看他,“什么意思?”
“他早就见过你,不止一次,你要小心。”
我翻了个大白眼转身就走,再在他身上浪费半分钟我就是猪!
之前见过再认识就要提防?我之前见过那么多人,认识的不认识的再见面了都小心谨慎防着他?这是什么逻辑。
我回到学校宿舍,现在还很早,不到三点,宿舍内整栋楼里空无一人,守门的阿姨手撑着耳背垂头欲睡。
我进到宿舍里,落了锁,拉上窗帘,心脏砰砰跳动,我打开了书桌上那盏台灯,从包里掏出那个包裹。
一封信,一个档案袋。我先拆开了那封信。
【宋鸢,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应当已经死了,不知道这时你还愿不愿意叫我一声妈妈。我这一生是失败的一生,于父母,我不是一个好女儿,于子女我不是一个好母亲。这个世界不曾给过我做一个好人的机会,十七年过去了,你长成了你,我依然还是这个模样。档案袋里是我最后能留给你的一点东西,长岭科技的财务报表自你初三毕业起我都有参与,这是一本烂账,我死后你若是受到对方威胁,这会是你手里的砝码。】
档案袋上绕着白线,一圈圈拆开后我抽出里面的文件,年报,季报,损益表,利润快报,我都看不懂。
我重新拿起那张薄薄的信纸,她只留了这几行字给我。我们之间有过那样多美好的回忆,她却只记得我不愿意叫她妈妈。
不知从哪儿刮来一阵风,吹得我眼睛生疼,捂了好一会儿才见好。
这张纸被我整整齐齐叠成一个正方形,妥帖放在大衣内侧的暗袋里。我拨通了黎炽的电话。
PS
完结倒计时。
真相大白(5000字)
学校安排的艺考集训开始了,我的时间愈发紧张了起来,周六周末也在补习中度过,这一年落下的功课太多,高考前尽数补回来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我眼前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
那个档案袋交给黎炽后我便没有再管,接下来该怎么做是他要考虑的事,案子办下来对他同样有好处。
奇怪的是到现在也没人找过我麻烦,无论是长岭科技那边还是罗校长这里,除了有点想不通之外,我倒是乐得清闲。
一眨眼就到了一月下旬,时间过得可真快,再有半个月就要过年了。我认识黎炽已经三个月了,他像爱人更像父亲,包容我所有的缺点。
我们经常吵架,应该说我经常同他吵架,不曾被爱的人不会爱人。
我像是一个缺爱的人陷入到这段亲密关系里经常变得如孩童般无理取闹,他从不和我吵,只在我情绪稳定后抱着我轻拍我后背,用亲吻来修补我童年留下的伤口。
近年关,警局里很忙,人人都忙着加班。吃过晚饭后黎炽还要回局里,长岭科技的案子理论上是归证监会管,但高景烨牵扯到我妈妈自杀的案子这一块还是公安局的事。
“艺考定了哪几所学校?”黎炽夹过一筷子水煮肉片放在我碗里,
“就报了一所,2月23考试。”咬到一粒花椒,一时间嘴里麻到不行,吐出舌头手放在嘴边扇风。
我这动作肯定很滑稽,跟小狗吐舌头一样,果然黎炽没忍住,边笑边给我递水。
“慢点吃,喝口水缓一缓,学校是哪的?”
“唔,附近的,好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