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曼恨恨的看着他,心里眼得牙痒痒的,也没有办法只能先上了车。
“等等,我的经纪人还在里面。”简曼想起了邵安琪还在机场里头呢,总是要带着安琪一起回去吧。
“我就算等她不敢坐我的车,她怕会折了她的寿的。”霍南天低沉的笑声从胸腔里传了出来,干净利落的把车子开了出去。
如果不是他同意,哪里有女人可以坐上他的汽车?
简曼坐在车子上,看着在正在开车的男人。
他今天的举动太令人惊奇了,没有了往日的冰冷与残酷,也没有了那令人生惧的坏脾气。
可是越是样,越让简曼觉得有着莫大的威胁与压力。
“你不要想着什么三天的事情那么可笑,霍南天我是自由的人,和你是两个毫无关系的人,如果你想要用什么事情来威胁我的话那你想错了,我什么也不会答应的,如果为了文远的心愿我便要与你这样纠缠的话,我宁可不要,如果文远地下有知他也会支持我这么做的,如果你敢使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那么我就公诸于众,我倒是想要看看你丢不丢得起这个人。”
简曼的声音失去了往日的柔美,冷清得如同小小的冰珠子跌落玉盘般的,字字珠玑,却透着寒气。
这个女人总是在看似柔软的同时却带着一股隐隐的逼人的气势。
简曼再清楚不过了,如果她真的为了实验室与霍南天进行了身体交易的话,那文远地下有知必定也不会开心的。
霍南天的嘴角带着一丝性感的弧度,看着坐在身边的女人。
此时此刻的简曼如同一只被逼急了的伸出了利爪的小猫般,柔美的样子里透出着一股从来没有的凶悍,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带着抗拒与愠怒,竟比平日里还加的迷人。
这个女人呀,她从不知道这个样子会更加令男人热血沸腾。
“是嘛?可是这个游戏一开始是你先玩的,是你要求我给你各种机会的,是你答应了赌约的,在这个世上,还从来没有人可以跟我毁约,你想做这个先例嘛?”
霍南天淡淡的说着,他一点也不急,似乎对得到她已经胸有成竹。
“跟我毁约那是什么结果你想过嘛?你可以不管死人,活人你也不管嘛?”
霍南天看了简曼一眼,说话的语气风轻云淡。
可是这时简曼正在慢慢的感觉到可怕的危险已经再一次的如约而至。
:“你又想要干什么?”简曼紧紧的蹙着眉,呼吸中都泛着一丝丝的痛。整个车厢里都充满着他强烈的男性的气息,即使他现在的神情慵懒得如同一只正在晒着太阳的豹子,但是却不能掩饰住他满身的暴虐。
:“暂且不说你那心心念念的实验室,没有足够的钱后只能贱价卖给别人,然后那群傻子一样的热血青年会因为几乎失去了他们所谓的精神支柱而感到无望,彷徨,或者开始愤世嫉俗的误入歧路也不是没可能的,就说说晏家吧,晏倾城跟晏以道提出了让他同方夫人离婚,然后正式娶了她的母亲,你觉得像方夫人那样的妇人,如果离了婚被丈夫抛弃了,那她会不会就想着干脆去陪她儿子算了呢?”
简曼瞪着一双水眸不可置信的看着霍南天,他果然是够狠这样的计谋太阴险,太毒辣让她连一点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那是文远的母亲呀,也是她的母亲,照顾了她那么多年,她怎么可以看着她沦落到被人抛弃的地步呢?
而这些改变了别人命运的事情在他的口中风轻云淡。
别人的一生都是不值一提的,他只想做他想要做的事,只想满足他的一已私欲,连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
她其实就好像是待价而沽的商品,甚至比这都不如。
“你疯了吗?你怎么可以这样的伤害别人呢?”
简曼的嘴唇轻轻的发抖着,跟着晏文远这几年来,良好的教养使她连骂人的话都说不出来。
见到她这个样子,男人低笑着:“我有伤害别人嘛?我说过我要伤害他们了嘛?简曼,我只是在帮你分析以后会发生的情况而已,如果你真不愿意陪我,那我也没办法勉强的不是嘛,毕竟到时候我也丢不起那个人是不是?但是我说的毕竟是实情,所以你做出任何决定的时候都要注意,否则……”
他的笑容在慢慢的扩大,故意留下话音,但是只是这两个字“否则”却足以对简曼造成最可怕的威胁。
他说她做出任何决定的时候都要注意,可是决定是她可以做的嘛?
他早已经设计好了这一切了,她还有什么决定可以做的?
赌约算什么,就算她真的一个月不去找他的话,简曼相信他也可以有别的办法让她屈服,一切只怪她想得太简单了。
“我的耐性并不好,简曼如果你够聪明,现在应该想想怎么为自己争取到想要的,而不是想如何去躲开我,你逃不掉的,即使是长了翅膀都不行,我会打造一个黄金的笼子把你关起来然后与你夜夜恩爱,想一想还真是让人销魂。”
霍南天唇畔的笑容渐渐的隐没掉,眼底里如同迷漫起了阴冷的大雾一般,让人一旦走了进去便会失了方向般。
瞬时车厢里的温度慢慢的下降着,让人感受到刺骨的寒意。
这才是真实的他,刚刚的有一瞬间的温柔其实都只是自己的错觉。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霸道狂妄得不可一世,强取毫夺一点也不顾忌别人是否愿意,
用金钱与权势取得他想要的一切。
可是悲哀的是,她好像快要没有办法了,霍南天逼得这么的紧,让她几乎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从今天起你要随时报告你的行踪,简曼你是个不讲信用的女人,既然敢跟我立下赌约你还想要跑?我真佩服你的胆子。”
车子开在公路上,午后的阳光从挡风玻璃前面照射进来,渐渐的照射着男人脸上的那一丝寂寥和女人脸上的苦涩。
“我是自由的,这不可能。”简曼想都没有想的脱口而出。
这事情好像越来越荒谬了,随时报告行踪?
她眼底的不可置信,紧张,气愤都被霍南天看在眼底。
薄薄的嘴唇轻轻的扯动了一下,她永远都是样的,对着他的第一句话总是不可能,或者是不要,美丽的眼眸里永远都带着挣扎与抵抗。
奇怪的是他明明讨厌女人的不听话,可是这样的眼神却总是会时不时的窜出来,扯动着他的心脏。
或许得到她了,玩腻了就不会了。
霍南天安慰着自己,不过是个女人而已,不过是比别人漂亮而已,不听话总是能驯服到了听话为止,他不相信她比鹰还要难驯服。
“我想要知道你的行踪并不是难事,但是我要你的自觉。”霍南天的如鹰般锐利的眸光不着痕迹的划过她的脸上,慢慢的嘴唇不悦的抿起,带着如同寒冰般的薄凉。
“你是个疯子。”
她的话音刚刚落下,霍南天的大手突然伸了过来,握住了她的放在身侧的手,他的动作太过突然,惊得她想要挣脱,却不料被越拽越紧。
男人幽暗的目光扫过她的姣白如玉的脸庞,勾唇笑着:“那我就当个疯子好了。”
:“放开我。”简曼使颈的想要挣脱开他的大手的钳制,不悦的盯着她。
霍南天倒也没有再勉强她,淡淡的说了句:“以后,你会求着我不要放开的。”
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坏笑,让人讨厌。
“永远不可能。”
这四个字说得斩钉截铁。
简曼的嘴角带着冷冷的笑,让他的唇畔的弧度微微的下沉了一些,眼底那深幽的光也慢慢的变得紧缩和暗沉,看身向她的眼底也多了些许的危险。
“第一,我们之间没有永远,第二,在我的世界里没有不可能,你太高估你自己了,充其量你也不过是个供我取乐的女人,玩玩而已。”
霍南天的话让简曼觉得一股请凉意随着她的脊梁缓缓的往上爬,像是有条虫子般的在她的背后让她不寒而粟。
车子稳稳的停在了m.c的门口,他说了最后的一句话:“不要再跟我玩这种你跑我追的游戏,一次两次还有点小情趣,多了便是你不识抬举了。”
看着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跳下车去,男人沉声警告着她不要再做出令他不悦的事情来。
简曼充耳不闻,如同一只被猎人追赶的正在飞快逃命的小猎物般的窜走。
午后的阳光洒在她的黑发上,带着柔软而迷人的光泽。
三天,三天之内,他一定要她心甘情愿的爬上他的床……
——————————————分割线——————————————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事情总是变幻得那么快,那么的突然。
一切的工作都进行得很顺利,第一天,第二天,好像都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简曼坐在窗子旁,她想着这个男人是不是太忙了,因为即使不用去了解她也知道霍氏的商业帝国一定是庞大到令人害怕的,那个男人每天要处理的事情很多,连公文只怕也要堆成山了吧。
或许是出现了什么事情使他忘记了他自己说过的话,希望今天能平平安安的过去,因为今天是第三天了。
“曼曼,今天格瑞特所有的样片都出来了,你简直美呆了。”
邵安琪端着一杯咖啡走到了简曼了身边,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简曼这两天有点心神不宁的感觉。
特别是今天一早上开始,她就总是走神恍惚,例如现在。
“我跟你说,格瑞特那边的人还说能不能额外给她们拍个主题片,毕竟你的照片比丽莎的是漂亮太多了,你猜我怎么说的?”
邵安琪笑眯眯的看着简曼,眼睛里有一丝小小的得意。
“你跟他们说什么了?”简曼狐疑的看了邵安琪一眼。
“我说我们简曼又不是立白,也不是汰渍,加量不加价的事情我们可干不来,你猜他们怎么说的?在原来的基础上又给了一笔新的数,简曼再这么下去,你就会变成一个小富婆的。”
她的眼光一向都没有错的,她知道简曼适合吃这行饭,因为她的五官到身体线条到她身上特有的淡漠,孤傲的而带着与生俱来的优雅高贵的气质都可以从摄影镜头下很好的呈现出来。
格瑞特的广告大片只要一推出,她相信如同雪花般的广告合约会纷至踏来的,到时候无论是她还是简曼,都可以赚得盆满钵满的。
简曼听着她的话,淡淡的笑了一下,心神不宁。
今天从一早上开始便是心神不宁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是第三天,是那个男人给出的最后期限,还是因为别的,连呼吸都觉得有点点困难,胸口好像是压了大石头一般的,闷闷的难受得不行。
“你干嘛一直看着电话,电话坏了嘛?”邵安琪看着简曼的眼光总是会时不时的扫过放在桌子上的电话,并且跟她说话都心不在焉的。
“没什么。“飘忽的眼神,不安的语气,简曼总是觉得今天连空气中都充满着危险。
如同置身在一个火药库里,只要一点点小小的火光便能引爆,把她炸得粉身碎骨。
“没什么,只怕没那么简单吧?”身后的声音尖酸刻薄的,让人听得十分的不舒服。
“丽莎,你说什么呀,什么没那么简单?”邵安琪转头一看,丽莎正端着杯水站在她们的身后,是不是已经悄悄的站了一会儿了,是不是刚刚她们讲的话她都已经听到了?
“我是说原本是我的合约,怎么会分出一份来给她?这不是明摆着的嘛,方逸看着她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他们要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怎么有这样改合约的?”丽莎一想到这个便是恼火,所以语气自然没有一点客气的。
这个简曼竟然把最格瑞特年度大戏“时光传奇”抢走了,现在竟然还在给格瑞特再拍一个慈善义卖的主题,这算什么?明明她才是格瑞特的代言人呀。
虽然说大品牌有两三个代言人并不奇怪,但是在同一个国度里出现了两个代言人还真是不多见。
“怎么这年头话都是流行反着说的嘛?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丽莎你自己最清楚,是谁在最后的一个小时里从格瑞特总裁办公室里衣冠不整的走了出来的,但是你能抢到我们也甘拜下风,不过请你不要随便乱说,否则就是自取其辱。”邵安琪想到那天的事情心里还在恼火,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
但是在这个圈子里看了太多了,气极了但是过两天也就过去了。可是真是没见过这种女人,竟然可以本末倒置,黑白不分的乱说呢。
更何况她的话里说到了方逸,邵安琪一时间火也窜了上来。
简曼这种女孩子如果愿意走出那一步,早就合约满天飞了。
她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来霍先生对简曼有意思,如果简曼愿意只怕m.c都会是她的。
所以她一点也不怕丽莎,因为在这个圈子里比的就是后台,有了霍南天所有人跟这样的男人比起来都是小儿科了。
这个丽莎在公司里仗着自己是公司的红人,便没有把谁放在眼睛里,这口气她已经忍了很久了,今天总算是小小的出了口气,因为她说的是事实。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丽莎俨然已经恼羞成怒,脸色快涨成猪肝色了,指着邵安琪的手指微微的颤抖着,看来是被气得不轻。
“我是说格瑞特的合约原本是谁的我们都应该心知肚明,谁不择手段抢了谁的广告代言这种事情不而要我们说,公司里也都知道,丽莎你也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毕竟以后大家还是在同一间公司的。”邵安琪拉起简曼的手就想要离开这里。
因为今天简曼的情绪不太对头,再跟丽莎吵下去也觉得没太大的意思了。
“啊……你干什么?”随着邵安琪的一声尖叫,高分贝引来了众多人的围观。
只见丽莎长长的指甲划过了邵安琪的脸,细小的血珠子沁了出来,红红的一道,好不刺眼。
瞬时间紧张的气氛把整个不大的茶水间绷得紧紧的。
“教训教训你,你不过就是个小小的经纪人,你再敢胡说我就撕烂你的嘴。”丽莎恶狠狠的说着,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三三两两的交头接耳着,这个时候如果她不利害点,以后可怎么在这些后辈面前混。
而且这个简曼到现在也就是和方逸有点暧昧,而跟着自己保持着关系的男人至少有两个可以保她,就算是打了人也没有任何关系的,虽然那些个又老又丑的死老头子们总是想占够她的便宜,不过在这一行要立足就没有办法。
”你竟敢打人,我要报警。”安琪怔了一下,脸上火辣辣的痛着。
丽莎的这一动作让她始料未及。
这是公司里,乌涣涣的围了一圈人,如果这个时候不能替自己挣回一点面子的话,以后她也别再想带着新人了,经纪人是个窝囊废,试问还有谁原意跟着她呢?
“报呀,我还想告你说你诽谤呢,你刚刚说的如果没有真凭实据的话那就是诬陷,请问你拍了我的照片了嘛?你有视频嘛?你都没有,姓邵的今天就是你不报我都要报警了,我这个只是出于自卫,有人污蔑了我的名誉,我只是气极了而已,相信警察也不会为难我,倒是你,这么多人听到你说我的坏话,如果你不现在就向我磕头认错的话,那么我们就法庭上见。”丽莎的脸上带着得意的笑。
这几年来她的绯闻跟着名气一路的涨,现在已经是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了,更别提邵安琪与简曼这样的小角色了。
“你道歉。”
声音清润甜美,却透着令人不可靠近的冷清,简曼的红唇轻轻的蠕动着,两个字如同无形的炸弹般把邵安琪炸得心里生生的疼,她这是什么意思,自己替她出了头,简曼还要自己向那个女人道歉。
“丽莎小姐,请你向安琪道歉。”简曼淡然的看着丽莎,眼神中带着警告的意味,她并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大,但是现在已然是这个样子了,那么便不有任人欺负。
邵安琪捂着脸松了口气,自己刚刚真是被打昏头了,简曼是怎样的一个女孩自己又不是第一天认识,真是想多了。
“你们两个一样的有病,看来我们一起到警察局里去喝咖啡还是不错的选择的。”丽莎冷眼的看着简曼,这个女孩有着令男人着迷的美,娇弱中透着倔强,清纯与性感这样截然不同的风情却在她的身上演绎到了极致。
但是没有关系,今天刚好有这个机会,把她关进了拘留所里头,一个星期里,只要她交代一下,里面的女犯人们会用最可怕的手段玩她,把她玩残了。
去年有一个小模特就是因为和她有一点小小的冲突,在拘留所里,下.身被里面的女犯用木头捅烂了,还用开水烫到惨不忍睹,既然她们上演着姐妹情深的戏码,那么就一起进去算了,时候看她用什么本钱跟她抢广告,争男人。
“去就去,谁最后吃亏还不一定呢,丽莎你别得意得太早了。”邵安琪捂着脸,其实今天她敢这样的跟丽莎说话,还是因为前两天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霍南天跑去机场截住简曼的那一幕。
所以她知道简曼身后的靠山是谁也憾动不了的,是谁也没有办法与之抗衡的。
所以这一次她是放肆了一点。
警察局里
警察正在认真的问着话,今天头头交代了要问得仔细,所以不敢怠慢。
丽莎与她的经纪人,简曼与邵安琪,坐在了问讯室里,丽莎早就打过了电话,胸有成竹的坐在那里,看着简曼和邵安琪冷冷的笑着。
“都到这会儿了,怎么不找人来呀,社会就是这么的现实,是不是你们找不出一个像样的男人来担保你们呀,没有的话,那就惨了,说错了话的人就要去拘留所里了,知不知道去年有个不知死话的,进去了后就疯了。”丽莎不是在吓唬人,倒是真的,那个女的关了一个星期之后就被吓傻了。
“曼曼,你要不要给霍先生打个电话?”邵安琪的脸上渐渐的显现出了不自在,附在简曼的耳边低声说着。
丽莎的后面的金主她还是多少有些耳闻的,而丽莎本身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如果真的进了拘留所里的话,可能真的会让人吃不消的。
“没事的,安琪,我就不相信她打了人还能把我们关起来,这是法治的社会,那么多人看到她打了你了,要关也是关她的。”简曼一脸认真的说着,她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竟然有着指鹿为马的事情。
“你想得太简单了,曼曼,我不是开玩笑的,丽莎看你不顺眼,早就想对付你了,这次只是借机发作而已。”这个傻姑娘,怎么会相信公平呢,如果真是公平的,那么她的合约怎么会被抢走?
警察笑着问完了丽莎的后,一脸严肃的转过来:“不要大声喧哗,这里是警察局,不是你们聊天的地方。”
说完拿起了记录本:“丽莎小姐说你们在m.c公司的茶水间里对她进行了人生攻击,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警察先生,请您先问清楚事情的始未好嘛?”邵安琪心里咯噔一下,看来真是不好办了。
“那你是说我还不分是非了?”警察的脸色暗沉了下来。
“不是的,但是事情不是像丽莎说的那样,是她先出口伤人的。”邵安琪急急的分辩着。
这时候简曼的电话响了起来,简曼拿起电话轻轻的退到一连去:“喂,妈妈,什么事呀?”
简曼看着电话是方心慈打过来的,她很少给她打电话的,怎么这个时候给她来了电话,简曼的心里慢慢的有点发慌起来。
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了。
“小曼呀,我刚刚在收拾东西,找了几件我年轻时的首饰要送给你,就当留个纪念吧,我放在你床头的柜子里,你回来记得去收好了,以后要是有找到个合意的人,就当我和小远送给你的礼物吧。”话里透着无奈,悲伤,还有难言的失落。
好像是在进行一场告别似的。
“妈妈,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了?”简曼的心慢慢的往下沉着,不好的事情真的要发生了。
第三天,这便是第三天了,难道这个魔咒真的就要应验了嘛?
“没什么,只是倾城现在成了霍先生的人了,老爷说了总是要给你小妈一个交代,我想我就去寺庙里为小远吃斋念佛的也未必是件坏事,只是这个家里住了几十年了,到处都是小远的影子,我还真是有点舍不得了。”方心慈哽咽了一下,她刚从山上的寺庙里回来迎接她的便是这样的事情。
其实早该想到了,张昭云想着当女主人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现在她的女儿得势了,她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妈,你先不要离开,你等一等,让我想一想。”简曼的脑子如同被塞进了一团乱麻般,没有了头绪。
她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这一切都像是在作梦似的,前一刻她还在公司的茶水间里安静的喝着茶,下一刻她们已经沾惹上了是非,然后再有这样的一个电话让她觉得恶梦终于开始了。
她好像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黑洞,有着最强的吸力想要把她吸进去一般,让她怎样躲避都没有用。
“明天就是老爷的生日了,他说要在生日宴上顺便说了这个事情,我明天之前就得离开,小曼,你要自己保重呀。”方心慈自从晏文远过世以后,早已经没有了什么生活的信心,这一次更是让她万念俱灰。
虽然说与晏以道不是那种特别恩爱的夫妻,但是却也一起过了那么多年,共同养育了一儿子,这时候要被赶出晏家,心里总是难过的。
她不敢再多说,挂断了电话暗暗的抹着眼泪。
简曼还来不及说话,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只有嘟嘟声,这样的嘟嘟声让她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了电话那头的人的绝望与哀伤……
电话屏幕的灯暗了之后,又再次亮了起来,悦耳的铃声让简曼连去划动荧幕的勇气都快没有了。
纤细如兰的手指轻轻的颤动着,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勇气才划开的接听键,颤抖着手把电话放到耳边:“喂?”
“师母,我们实验室已经被房东卖掉了,房东现在逃跑了,根本找不到,新的房东要我们明天就搬走。”电话那头,晏文远生前的助手焦急的说着。
现在已经快要成功了,他们也知道师母拼了命的在外面筹钱,大家也不想辜负她,用了最快的速度,只要再一年,再一年就可以了,可是现在却是样的令人始料未及。
“怎么可能,这层楼我们当初是整整签了十年的合约的呀,还有四年,怎么可能让我们现在搬呢?”简曼简直不敢相信这种事情也太离谱了。
“新的房东说了,我们可以去告原本的房东,按合约去索赔,但是老师已经不在了,合约是以他的名义签的,我们打官司要好长的时间,可是这么多的器材要般到哪里去呀?”电话那头的年青人急得声音都快变掉了,带着嘶哑。
简曼咬了咬嘴唇:“新房东是谁?”
她心里有一个猜想,但是不敢去证实,她害怕听到那个名字,但是这个答案已经在心中隐隐的浮现出来。可是是他嘛?
“是霍氏下属的一个地产公司。”文远的助手有无奈的说着。
果然,果然是这样的,她终究是躲不掉呀。绝望的心千疮百孔般的痛着。
“不要一直讲电话,马上挂掉,在问讯的时候不能讲电话的,你想串供嘛?”那个警察盯着简曼,这个女人倒是漂亮,只是怎么就惹上了这样的麻烦了呢?
照理讲跟她是没什么事的,怎么上头的要求是两个人都关进去,有上头的交代他想要枉开一面也是不可能的了。
“简曼,你怎么不让你的方逸看看你呀,我都忘了他一直呆在外国的,而且只是个设计师,要保你怕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吧,有时候就算是有钱都未必能使鬼推磨呢?更何况是个假洋鬼子。”丽莎的笑容灿烂都快要刺伤了她的眼,那样明艳的笑在提醒着她世界有多么的现实。
“好了,如果你们愿意按照丽莎小姐的提议呢,在公司里对她公开道歉,并承认你们在私底下进行了不正常的交易抢走了原本属于丽莎小姐的合约呢,丽莎小姐愿意和解,你们只要付出小小的赔偿金十万块就够了,如果你们不愿意呢,那么我这里的笔录将成为呈现堂证供的,你们到法庭去解决吧,但是我提醒你们,这样的官司你们可能是必输无疑的。”警察满意的看着自己做的笔录,里面的所有的记录显然都对丽莎有利的。
“没什么事来证词上签个名。”警察催促着赶快签名,他也好交差了。
“不可能,这并不是事实,我们是不会签的。”邵安琪看着那份证词,简直是颠倒黑白,并没有完整的记录了整个事情,断章取义,并且她被打的那一巴掌竟然没有记录下来,这简直是黑白不分,事非不明。
“你这是公然的不配合警方的工作呀,小姐这是罪加一等呀。”警察冷笑着喝斥,这样的人见多了,不签笔录,只要是坐在审讯室里,不让她睡觉用灯照着她的脸,不超过五个小时,都会哭着求饶的,别说签字,让她衣服脱了跳场艳舞都没有问题。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我要找律师之后再签。”邵安琪看着一旁呆滞的简曼,口气也开始软了下来。
她不想逼她去找霍南天,因为那只是她的猜测,如果她猜测是错的,那么她闹的笑话会更大的,现在她有后悔自己逞了一时之气了。
简曼只是觉得心情沉重,她知道这些事情的解决其实很简单。
那个男人在等着她低头,等着她自己脱光了上了他的床,她知道解决所有麻烦的根本就是出卖自己的身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就真跟那些她瞧不起的人一样的,例如眼前的这个气焰嚣张的丽莎。
她不知道要怎么办,她快要疯了,就这样的不到一会儿的时间里,突如其来的出现了这么多的事情,她的心脏快要承受不了了。
冷静,一定要冷静。
她强迫自己想着,手紧紧的捏着电话,只要拔出电话,或许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心中似乎有座天秤,拔,不拔拔,不拔,来来回回。
上上下下的折腾得她快要不能喘息了。
那个男人一定是魔鬼,是上天派来折磨她的魔鬼,她只是想要安安分分的过日子,靠自己的能力去完成自己的心愿,仅此而已,可是自从他一出现,就出了这么多的事情。
每一件都让她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