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这病得莫名其妙,家庭医生过来给他量了体温,居然烧到了39°c,要不是及早发现,估计都能烧到40c以上,到时候就晚了。
家庭医生先是给白凉挂上yào水,才有时间问沈睿哲和素姨,白凉是怎么发烧的。
素姨说:“昨晚白少出去吃饭,听马先生说他吃了不少香辣的东西,可能是上火引起的吧。昨晚我们哄他喝了一碗凉茶,以为就没事了,没想到会发烧,要不是三少出门前想起上来看看,我们都不知道白少生病了呢。”
家庭医生叹气道:“幸好你们及时上来了,不然等烧到40c以上就晚了啊。”
沈睿哲也是一阵后怕,要是他没有多想就出门了,素姨以为小黏黏是睡懒觉也不会上去叫他,那等想起来去叫人起床吃饭的时候,小黏黏说不定都烧晕了。发高烧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轻则晕厥、痴傻,重则休克死亡,万一小黏黏有个三长两短的,他怎么对得起他爸对他的嘱托。
白凉是难受醒的,他头晕,身体像是悬在一个不牢靠的高处,岌岌可危地摇晃着,随时要掉下去,嗓子火辣辣地干痛,四肢无力酸痛。
他动了动自己的手掌,才后知后觉到上面扎了什么东西,发紧地疼,他看过去,只见手背chā了根输水管的针头。
发烧的身体痛感比平时明显数倍,白凉被沈珩娇惯多了,一点点病痛都不愿意忍受,这会身上又痛又难受的,他几乎是一醒过来就开始飙泪了,在被子下面不安地小小挣扎起来。
他的动静引来屋子里其他几个人的注意,先是医生过去压住他输水的那条胳膊,让他不要乱动,素姨跟沈睿哲走到床边,急切地问他哪里还不舒服。
白凉已经好久没生这么大的病了,上一次的小感冒,沈珩都寸步不离地陪在他身边,这次发烧严重多了,他却见不到沈珩,把他给委屈得一直哭,闹着要见沈珩,哭得枕头都湿了,嗓子也哑得快要失声了。
沈睿哲还是第一次见白凉这个样子,看起来比吵着要爸爸妈妈抱的小孩子还要揪心,他就没见白凉哭成这个样子过,明明平日里日天日地什么都不怕的一个人。
最后沈睿哲于心不忍,还是选择给沈珩打电话告诉对方,小黏黏生病了哭着要见他,问他怎么办。
沈珩还睡着觉呢,就被手机铃声吵醒,见来电是他儿子的,以为是他又在国内闹出什么大事了,起床气就很重。
沈睿哲连忙解释说:“爸爸,不是我,是小黏黏,他突然生病了,吵着要见您呢。”
沈珩这才从床上坐起,揉着额头无奈地问:“他怎么又生病了,你们这么多人是怎么照顾他的?”
沈睿哲无端被迁怒,小声辩解道:“他自己昨天出去乱吃东西,发烧了。”
白凉哭闹中听到沈睿哲喊爸爸的声音,突然就安静了片刻,等确定沈睿哲是在跟沈珩通电话后,他就突然bào发,朝沈睿哲那个方向挪动,哭喊着要沈珩,那声音像小猫的惨叫一样,让人觉得撕心裂肺。
沈珩当然也听到了,跟沈睿哲说:“你把手机给年年,我哄哄他。”
沈睿哲便小心翼翼地把手机放到白凉的耳边,白凉一听到沈珩的声音,更加变本加厉起来,那架势好像沈珩不回来,他就不会安静一样。
沈珩温柔地哄着他,让他好好休息,听医生的话打针吃yào,可惜白凉这会什么都听不进去,只会一个劲地哭着要见他。
这架势上一次出现还是把白凉打包丢回国内之后,不过那会沈珩是真的忙,而且跟白凉也没有现在这么深的感情羁绊,白凉虽然胡闹,但也忌惮着两人之间岌岌可危的关系,没敢真的闹出什么事来。
可是现在不一样,白凉知道沈珩疼他,舍不得让他受委屈,沈珩也真的不会坐视不管,听到沈珩哄他,他就更加肆无忌惮。
沈珩被他那一声声委屈又可怜的哭喊声揪得心里一阵阵发痛,痛到片刻都坐不住了,很不得马上回到他身边,把他抱在怀里慢慢地哄,让他不要哭了。
他开了免提,一边换衣服一边按床头的内线,让管家给他备车,订机票回国,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