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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珩以为他是因为想自己了,所以才故意找个借口给他打电话撒娇的,毕竟他还是知道,在家里沈睿哲跟他就像老鼠跟猫一样,给沈睿哲十个胆子都不敢欺压白凉啊。
但他还是顺着白凉的话,温柔地问:“睿哲怎么欺负你了?他是不想要下个月的零花钱和压岁钱了吗。”
白凉困得厉害,声音都弱下去了,黏糊糊地说:“他骗我,他不给我吃糖。”
沈珩问:“他为什么不给你吃糖呀?”
白凉突然想起来沈睿哲上次跟他说的那句话,想都没想就跟沈珩说了出来:“他说吃糖会长蛀牙,影响你跟我亲嘴嘴。”
沈珩被他说的话和语气惹笑了,低沉地笑了两声才跟他说:“你哥哥说的对,你还是不要吃那么多糖好,不然晚上睡觉牙齿疼。”
白凉有气无力地哦了一声,脑子已经困成了一团浆糊,半天都想不出来要跟沈珩说什么话了,拿着手机随时可以秒睡的样子。
沈珩看了眼手表,在脑子里快速把时间换算成白凉那边的时间,发现已经很晚了,就换了不容置喙的口吻,半哄着说:“时间不早了,宝贝你快睡觉吧。”
这话说出去,反常地没有听到白凉往次耍泼的回答,沈珩拿着手机等了一会,然后听到了那边传来的,喘气的声音。
沈珩扯着嘴角笑了一下:“这小东西,困到秒睡了还要打个电话来撒娇。”
沈睿哲昨晚喝多了酒,这一夜无梦,一觉睡到自然醒,他躺在床上,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就从床上爬起来,拿起手表一看,心都凉了,这都九点半了,他今天还要上班呢!
得,好不容易在小黏黏面前表现了大半个月,全被在这两天毁了。沈睿哲自暴自弃地换上衣服,准备下去找素姨填饱肚子先再说。
他下楼看到素姨系着围裙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可能是怕吵到他们俩睡觉,声音开得很小,阿拉也懂事地趴在她脚边,客厅十分安静,所以沈睿哲一走楼梯,就被她发现了。
素姨连忙关掉电视往厨房走,一边走一边说:“三少你可终于醒了,您要是再不下来,粥都要凉了呢。”
沈睿哲跟阿拉打了个招呼,坐到餐桌前,问道:“素姨,小黏黏他出门啦?”
素姨给他盛粥出来,说道:“还没呢,都没有下来,估计没醒。”
沈睿哲这才放心,他还有机会,只要赶在小黏黏起床之前出门,他还是那个兢兢业业工作的好哥哥。
他一边吃一边留意楼上的动静,紧张了一会,发现没有什么动静,觉得白凉一时半会估计不会醒。
于是他优哉游哉地喝了粥,吃了五个肉包子,才打算出门。
都走到门口,换了只鞋了,沈睿哲看到阿拉盯着他看的那张大脸,突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总觉得有什么事发生了但他不知道。于是他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身把家里环视一圈,思索他到底是为什么觉得不安。
他眼睛瞟到二楼,想起小黏黏居然还没起床,他就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想上楼去看看,可惜他已经穿好了一只鞋,就懒得再脱下来了,只好麻烦素姨去。
素姨还在收拾餐桌呢,突然听到他紧张兮兮的声音,就放下手里的工作,一边用围裙擦着手,一边往楼上走去。
沈睿哲站在玄关处跟阿拉小打小闹着等素姨下来,他得确认小黏黏没事才能安心出门,没过多久,就听到素姨大惊小怪的声音。
“三少,白少他发高烧了啊!”
沈睿哲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觉得心里不安了,果然是因为白凉出事了,他一边庆幸着自己因为跟白凉朝夕相处产生了如同亲生兄弟的心灵感应,一边风风火火地上楼去看白凉。
素姨没敢拉窗帘开窗,白凉宽敞的卧室里只开了一盏照明度低的led灯,里面光线很差。
沈睿哲觉得这屋里的气氛有点不舒服,进去后就把大灯开了,房间突然明亮起来,他快步走到床边,只见素姨把被子拉下去一点,白凉那张烧得嫣红的脸露出来。
“素姨,你先给白少简单地做一些物理退烧,我去打电话让大宅的医生过来。”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