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稻妹觉得她真的是很倒霉。
打点滴打了一半,肚子又痛了起来,正想要郝雯雯搀扶自己去厕所,不料她却被一个医生叫走了。
一个人带着挂瓶上厕所,肯定会很麻烦。
她想了想,干脆将针头拔了,拿起一块棉花压住针孔,捂着肚子往厕所走。
不料刚从卫生间出来,被一个匆匆跑动的人撞了一下,摔得她头昏眼花,眼冒金星!
她好不容易爬起身,扭过头看过去——那人穿着医生的白大褂,背影竟有点儿莫名的熟悉!
“谁啊?这么冒失!撞了人也不扶一把!”
她站了起来,发现手背微微痛着——竟是流血了!
原来早些时候的针孔没压好,被那人撞得又开始流血了。
她赶紧走回病房,拿了棉花压住针孔。
“雯雯!雯雯!过来帮我重新打吊针吧。”
郝雯雯走了过来,帮她擦去血迹。
“不行,这边手的针孔肿了,打另外一只手吧!”
衡稻妹点头,很配合伸出手。
不料,另一只手刚才摔了一下,手腕酸痛得很。
“不行,你得先去找点儿跌伤的药给我擦一擦。刚才在厕所门口,我被人撞了一下。”
郝雯雯早已习惯她三天两头受伤,叹气转身去拿药。
可不知怎么了,药越擦,手腕却越痛。
衡稻妹红着眼睛,闷声:“好痛……”
郝雯雯想了想,焦急道:“手腕都肿起来了,估计伤了骨头或者骨膜。你等着,我去找人帮你看一看。”
医院里不缺医生,很快医生就来了。
“伤了骨膜,得敷药包扎。我要看一下你的挂瓶是哪些药,看看能不能添点儿什么。”
医生走了,郝雯雯也跟去帮忙,许久两人都没回来。
衡稻妹孤单单一个人坐着,看着红肿的手腕,又看了看还带着血迹的手背,觉得今天她真的是背过头了!
“稻稻!稻稻!”一个焦急熟悉的喊声在外头响起。
衡稻妹吓了一跳,以为出了什么事,慌忙快步走出去——鼻子撞上一堵肉墙,痛得她眼泪直飙!
“嘶嘶……”
林清泉歉意连连,赶紧扶她坐下。
“怎么样?我看看。”
衡稻妹摸着鼻子,嘀咕:“痛死了!你怎么这样莽莽撞撞啊?”
天啊!今天真是倒霉透了!
林清泉紧张兮兮打量她的周身,暗自松了一口气,转身瞥向点滴瓶。
“你怎么没打点滴了?”
忽然,他的视线落在挂瓶上,脸色腾地一变,眯起了眼睛。
衡稻妹揉着鼻子,狼狈不已靠在被子上。
“刚才出去上厕所,我就拔了。后来摔了一跤,医生说可能要添点儿什么药剂,跟雯雯出去找你开的方子,还没回来。”
林清泉踏步走前,眸光紧紧盯着那两个挂瓶看。
“可能要添?还没添吧?”
“没啊!”衡稻妹道:“可能还没弄好吧。”
林清泉连忙将挂瓶拽下,转身快步走出去。
半晌后,他匆匆走了回来,俯身将她抱起。
“稻稻,走!我先送你回家。”
衡稻妹疑惑瞪眼,直觉出了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