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泉温声：“没事，这边有些忙，我还是先送你回家。”
    “可我……周身都是伤啊！”衡稻妹可怜兮兮嘀咕。
    林清泉眸光微闪，道：“我送你去伯父伯母那边吧。你忍一忍，一会儿我给你包扎手腕。”
    衡稻妹见外头警察来回匆匆走动，心里猜想医院是出大事了。
    “你去忙吧，我自己坐车过去就行。”
    林清泉却很坚持，柔声：“我亲自送，这样我才放心些。”
    她只好乖巧点头。
    林清泉送她离开，妥善安置好她，才赶回医院。
    “怎么样了？”
    衡稻脸色暗沉，答：“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挂瓶里添了不少工业酒精，只要打入体内……必死无疑。”
    林清泉双手捏住成拳，青筋必露。
    “李警官在哪儿？我要跟他详细面谈。”
    ……
    半个小时后，警察在医院后方的一个仓库抓到了何丝丝和一个男人。
    何丝丝很冷静，解释说她本是医院的员工，回来只是想收拾一些之前落下的东西。
    男人则是一个痞气混混，说他的脚扭伤了，想进来找医生拿点儿药。
    警察问两人为什么会在仓库里。
    何丝丝淡定解释：“我和院长是旧相识，也是同事。北宁那边最近总缺白蛋白药剂，我想进来看看，如果这边多的话，我想调一些过去那边用。”
    警察见他们回答得无懈可击，也不着急，悄悄做了指纹取证，又调出了之前衡稻妹打点滴的房间监控。
    只见那人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全身包裹紧密，身形极像何丝丝。
    她张望左右，从口袋里拿出一条针筒，踮起脚尖，很快将针筒中的酒精打入挂瓶里，随后匆匆离开。
    一会儿后，她在走廊里走得很快，还将衡稻妹撞倒在地上。
    她撇过脸看了衡稻妹一眼，快步离开了。
    警察将他们两人都抓走了，理由是涉嫌伤害他人性命，让他们配合调查。
    林清泉和衡稻对视一眼，神色都很不好。
    “之前实验室被下毒，监控一概被破坏，室内室外一点儿指纹也查不出来。除非他们自己松口，不然很难将他们定罪。”
    “更糟的是，她往阿妹的挂瓶打酒精，阿妹侥幸逃过一劫。她即便认罪，至多就是一个谋害未遂的罪名，根本不会重判。”
    林清泉沉下俊脸，思索片刻后起身。
    “我去找一个人帮忙。”
    “谁？”
    “我的一个病人。”
    那天下午，警察局传来了消息，说那个小混混主动认罪了。
    “他说，是何丝丝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弄坏医院的监控，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衡稻气愤不已，忍不住问：“那何丝丝呢？她是不是又想撇个一干二净？！”
    林清泉淡声：“再等等看，相信警察能很快寻到线索。她即便再狡猾，再谨慎，总不可能无懈可击，肯定有蛛丝马迹留下的。”
    衡稻冷笑，不敢置信摇了摇头。
    “这女人真是疯了！她下药进饮水机，害了那么多的人！你也常去实验室，难不成她连你也要毒害？阿泉，你也要小心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