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超凶谁也没有我凶”的沈湖安迷茫“啊?”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听着沈湖阳用着仿佛生怕吓到了一旁丈夫的声音轻声道“驸马体弱,虽然你一向爱玩爱闹,但也要顾忌着些驸马,莫要惊吓到了他。”
沈湖安“什么?”
从小护着他长大的沈湖阳只以为弟弟又犯了缺心眼病,已经偏头去问林时恒“驸马,安儿若是犯错,你不必客气,他也已经大了,该知事了。”
青衣书生摇摇头,温声细语的劝着“殿下毕竟年幼,若是做错了事,好生劝着便好,想必他定能明白公主的一番苦心。”
说着,林时恒又偏头冲着呆呆望着他们两人说话的沈湖安一笑“殿下说我说的可对?”
刚刚才被打了两板子的沈湖安下意识把手藏在了身后。
“对,姐夫说的都对!”
沈湖阳有些无奈又带着些疼爱的看了眼弟弟,“你啊,就是仗着驸马xing子温和不与你计较。”
xing子温和不计较……
沈湖安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人,非常想要问一句。
姐姐,你什么时候瞎的?
然而不等他开口发问,林时恒已经拿了一枚黑棋,落在了棋盘上,定了胜负。
“殿下,我与公主去花园赏花,你且在屋内,将这些书囫囵看上一遍,等到回来再考。”
沈湖安面前被放了厚厚的一摞书。
然后,拥有了一摞书的他,眼睁睁看着刚才还拿着戒尺打人的姐夫就这么虚弱站起来,被姐姐扶着,脸色苍白轻声咳嗽着与她一道去花园赏花。
总觉得哪里不对。
沈湖安努力想了许久,终于明白了过来。
赏花才多长时间,怎么可能看完这一摞书啊!!
无论内心多么悲愤,在林时恒充满温和的“殿下看不完没关系可以带到宫里接着看记得要好好看下次见面要抽查哦”的叮嘱中,沈湖安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憋屈的怒意。
就是那种,明明怒火滔天只恨不得大吼三声“我不看我不看我就是不想看”,却只能在姐姐的视线下像个小鹌鹑一样缩着脑袋妥协,细声细气的道“谢谢姐夫姐夫对我真好”。
他甚至连声音大一点对林时恒说话都不行。
沈湖阳一直觉得她的驸马是一个一碰就碎的玉人,自己都小心翼翼保护着了,又怎么会不嘱咐弟弟莫要惊吓到“身子虚弱易受惊吓”的驸马。
沈湖安一直觉得自己才是被惊吓到的那个,自从抱着那一摞书回去,他连做梦都是拿着戒尺追着自己背书背不出来就打一百板子的姐夫。
因此也不用做什么伪装了,这段时间不管是看着谁,沈湖安的一双眼都是死气沉沉的。
当大皇子派出去的人禀报说居然在五皇子在宫外购置的府中查探到了三皇子的人马时,他心里就是一咯噔。
思索半响,最终还是踏入了沈湖安的宫殿拜访,打算好好套路一下自己这个傻白甜弟弟。
结果一见面,沈湖安那副“老子在隐忍发怒”的模样就让他惊了一惊。
要知道,沈湖安脾气一直都挺好的。
毕竟他脑子转的不快记忆力也不好,就算是被欺负了只要当事人不提起来他也不会想着要报仇什么的。
俗称二傻子。
而现在,在大皇子心中一直都是冤大头的沈湖安,竟然bào发了?
他当然不会觉得这个最小的弟弟是心情不好而自己恰巧撞在了qiāng口上,那怒意分明就是冲着他来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大皇子将最近发生的事在心里转悠了一圈。
只有手底下人去沈湖安在宫外买的府上查看结果却碰上了三皇子的人这件事。
是三皇子告诉了他自己暗自查他了?
难道他们结盟了?
大皇子心里咬牙,直恨这个三皇子怎么总跟他过不去,之前联合着四皇子与他作对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把最小最没用的沈湖安也拉上了船。
找这么一个蠢货有什么用!
给他添堵吗!
大皇子没怀疑过沈湖安是故意做出这副模样来骗他,毕竟沈湖安傻这件事已经深入人心了,以前长公主还在的时候还有人护着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