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眉莫要皱的如此厉害。”
“哦。”
沈湖安答应着,眉毛却越皱越紧。
林时恒慢条斯理掏出了戒尺。
“手来。”
年轻皇子脸上“我很凶我超凶我特别凶”的神情立刻垮下,下意识的把手藏在了背后,可怜巴巴的望着面前人。
“姐夫,别打,我马上学会了。”
说着,在戒尺的威bi下,他立刻在脸上露出一副“虽然很生气但我在憋屈忍着”的神情。
林时恒满意点头,“若是殿下被戒尺打了还能摆出这副模样,臣便能放心了。”
于是,他果真用戒尺打了沈湖安手心。
“嗷!”
长大之后就没吃过皮肉之苦的沈湖安脸上神情一瞬间转化为了疼痛可怜,委屈的抱着手往后躲。
“别打,别打了……”
面对着他的可怜哀求,青衣书生丝毫没有动容,而是又轻描淡写说了句“手来。”
沈湖安瘟鸡一般的有气无力垂着头,换了只手伸了过去。
啪——
不想再挨打,这次他牢记着林时恒方才说的话,就算是再怎么想在脸上摆出疼痛的表情,也硬生生的皱起眉露出“我很生气但我在很憋屈的忍着怒火”的模样来。
林时恒满意收回手,将戒尺重新放了回去。
他脸上带着温柔笑意,叮嘱道“殿下记好了,若是碰见四位皇子,便用此种表情应对,若是碰见了陛下,面无表情即可。”
沈湖安面上怒意内心哭唧唧。
他只是想要夺嫡,怎么还带表情培训的。
怕自己一会忘记下次还挨打,接下来,沈湖安一边下棋一边努力在脸上摆出“老子天下第一凶”的模样来。
真天下第一凶轻咳一声,修长指尖夹着黑棋,慢悠悠放下了,温柔催促“殿下该落子了。”
沈湖安连忙带着一脸凶恶落下棋子,生怕晚了又挨打。
沈湖阳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驸马那即使喝了多少养生补汤也依旧带着微微苍白的面容上满是温和,正认真抿着唇下棋,听到动静抬眸望来,那双黑眸中,满是仿佛能将人融化了的温润。
见到是她,他唇角微微扬起,眼中也带上了笑意,温和声音喊道“公主。”
沈湖阳也忍不住露出了笑来,“驸马。”
她走上前,将方才拿来的绒白羊毛毯披在了林时恒双腿上,“天如此凉,驸马要多保重身体。”
林时恒笑着握住了她的手,那手骨节分明,许是因为久病,白皙手背上青色血管若隐若现,却并不显的难看,反而让人有种怜爱之意。
这个人,指的自然是一心想着要让驸马养好身子的沈湖阳。
她也回摸了丈夫的手,察觉到触手并不冰凉甚至还带着暖意才放下心来,“驸马也别光顾着陪安儿,莫忘了太医嘱咐要你多多走动,方才我身边的侍女来报,道是园里不少花儿都开了,姹紫嫣红甚是美丽,不若一会我们便一道去赏花?”
沈湖阳对读书人的印象一直都是来源于自己外公,在她脑海中,读书人一般都不怎么爱走动,就算是走动那也绝对是换个地方读书,直接提出希望驸马出去走走他肯定是不愿意,这才将花园的花抛出来引诱林时恒出去活动。
那青衣书生没有拒绝,望着她的视线中仿佛含着一汪秋水,又仿若是春日暖风,永远带着和煦。
“公主所邀,我何时不应了。”
“等与殿下下完这盘棋,我们便一道去赏花。”
听他应下了,沈湖阳眼中多了几分欢喜“那好,我便在这里等着,一会,我们一道去看那满园春色。”
听到这话,相貌俊俏的驸马像是有些羞涩的低下头,眼睫微微垂下,温声道“虽然还未去看,我却已经知晓,这满园的花加在一处,也比不过公主的一笑。”
沈湖阳怔了怔,脸上露出了红晕来,明明都不好意思了,偏还记得驸马比自己还要不好意思,于是就这么抓着驸马的手,嘴角带笑的抬起头。
结果一抬眼,对上了胞弟沈湖安的脸。
她眉皱起“安儿,你这是何种神情?”
正在努力练习着“我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