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游泳。”
“……”司景慢慢回过味儿来了,“你别告诉我,你是想现在……”
这大晚上的,游个什么泳?阚泽个神经病,神经病!!
片刻后,一猫一草都泡在海里了。
虽然已经是深夜,可水还是温热的,泡进去并没有多少凉意。司景眼睛直抽抽,被阚泽的手抚着光luo的小腿,低声教导他。
“把头往下埋,对,再往下埋……很好,注意脚部用力……保持这个节奏……”
司景模模糊糊地想,这台词好像也有些熟。
“加油,”阚泽贴近他的耳廓,低低地说,“你做的很好,你现在的姿势非常漂亮……”
“……cāo……”
司景含糊地蹦出个单音节,身子又是热又是温凉。
分明是白天一号教练说过的话。可这会儿阚泽再从他的嘴里吐出来,意味却像是完全不一样了。说漂亮时,那只手沿着清晰的腿部线条,一点点地碰触过去,像是钢琴家在琴键上跳跃的手。
只是这会儿拨动的不是琴键,而是神经。
电流麻酥酥从腿部蔓延上来,司景意识恍惚,朦胧之间,听见阚泽又在他耳端再次重复:“真是漂亮。”
——称赞什么?姿势?腿?还是人?
已经搞不清楚了。不擅水xing的猫崽子被半搂着,一切都变了xing质。他是船,阚泽却是木桨,轻而易举便掀起了哗哗的水声。
划船是个体力活,尤其考验腰腹力量。力气不足的人,通常坚持不了多久。
但除了体力之外,还要格外注意着力点——要是着力点找准了,稍微用点力气,水花就能哗哗地自己翻卷起来,船便自己向上走。要是在找准着力点的同时还用上大力道,那可就了不得了,妥妥是要哪吒闹海的节奏,能一下子把小船顶到风口浪尖上去。
木桨打在水面上,声音也是单调而有规律的。
啪,啪啪,啪啪啪……
就这样响了一路。
小船进水了,呼啦啦翻了个身。两人一同落入水中,调整了姿势,耳朵尖尖也被含着。阚泽尤其钟爱这一双毛耳朵,非要在指尖捏来捏去把玩个遍,把带着一层薄薄茸毛的耳朵摸得耷拉下去才肯松手。
正yu乘胜追击,却忽然听到猫崽子眯着眼说:“好像海里有什么东西刚刚碰了我的脚,这会儿跑了……”
“应该是鱼。”阚泽纵容地问,“想吃鱼?”
“嗯。”
枝叶立刻不着痕迹探下了水。过一会儿,一条惊慌失措的大胖白红鲤鱼被捞上了水面,与水面上的两人大眼瞪小眼。
司景:“……”
阚泽:“……”
白宏礼:“……”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刚刚不小心撞见了现场的大胖鲤鱼迟疑片刻,慢吞吞举起了鱼鳍,试图挡住自己的眼。
司景也算是服气了,“怎么哪儿都有你?”
我有什么办法!白宏礼在心中高声抗议,我不过是一条纯洁无辜的小鲤鱼,不过是看自己有点儿干,想在夜里来游个泳而已……
哪成想游到一半就看见你们在进行生命的大和谐运动,吓得我立马掉头就跑,谁知道你男人草伸的那么长,都跑出去几百米远了,还硬生生把我给捞回来!
你、你这不是欺负我一条混血的小鲤鱼嘛!
白宏礼对夜泳这项活动都快有心理yin影了。
我特么到底是做的什么孽,才能两次游泳都被你给逮住?
他扑腾着鱼尾巴,试图说明自己并没有打扰两人的心思,摇来晃去妄图讨好。然而阚泽一看见他,白天结下的梁子立刻就自动跳了出来,更何况这会儿一个梁子还没解开,另一个梁子已经立下来了,阚泽看着他,那就仿佛看着仇人。
两回了。
大胖鲤鱼哆哆嗦嗦,被阚泽拎着鱼尾巴拎起来,左右看了看,“挺肥的。”
化chéng rén形时看不出来,没想到原形这么胖。
司景赞同:“我也觉得,挺肥美。”
肥美的白宏礼迎风瑟瑟发抖,非常想就地跑路。
“不如给你红烧了吧?”阚泽温柔道,“我红烧鱼做的很不错。酱料也不需要用超市买的,我们自己调,先撒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