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亮光模糊一照,白宏礼隐约瞥见画上是一只身材娇小的狗。他高高举起手臂,不知为何忽然有些迟疑,并没有立刻按下拍摄键——与此同时,外头响起了司景满不在乎的声音:“任务卡就任务卡呗,咱们分开搜,赶紧搜完回去睡觉——哎,这儿有人。”
司景推开了门,狐疑道:“你怎么还在这儿站着呢?”
“完成任务呢。”
白宏礼说,这才把手机举高了点,正式准备拍摄。
“嗯?”他忽然发了个单音节音,喃喃道,“奇怪……”
“干嘛?”
——画上哪有什么狗。
只是一张普通的风景。他刚刚所不经意看见的那个娇小的身影,仿佛是片错认了的影子,已经彻底从画面上消失了。
白宏礼的手顿了顿,隐约觉着虎口有些发热。他没有再多想,瞧着司景三步并作两步过来,丝毫不害怕地举起卡片。
“两人任务,以公主抱姿势做五个深蹲——见鬼了,这谁抱谁?”
他与自家猫薄荷草面面相觑,随即冷静道:“我抱你。”
阚泽自然拒绝,“我抱你。”
这可是要播出去的,司景誓死维护自己的大佬颜面,“就我抱你,没的商量。”
阚泽说:“我重。”
两人目光jiāo错了会儿,司景眯起眼,“没事儿,我有力气。”
“……”
阚泽动了动嘴唇,想提醒他腰疼的事。可司景已经下定决心,二话不说,上前搂住他的腰,就是一用力——
被抱的人纹丝不动,反倒是司景自己,备受摧残的一把小嫩腰几乎要折断了。
“cāo,”在摄像机拍不到的位置,他咬紧牙,更加用力,“我非得把你抱起来不可……”
阚泽侧头打量了他一会儿,心都开始yǎngyǎng,觉得这样在外头死死拽着面子的司景简直是个大可爱。猫薄荷草心神dàng漾,配合地从裤筒里偷偷伸出枝叶往地上一抵,硬生生把自己给抵起了老高。
司景一愣,一下子把他抱得高高的,几乎与肩平齐。
“……”
白宏礼眼角抽搐。阚泽闭着眼吹捧,“司景真有力气,平时一定没少做锻炼,实在太厉害了。”
司景接受这赞扬接受的心安理得,完全不在乎里头有多少水分。要是这会儿有尾巴,尾巴都能翘上天。
五个蹲起,在阚泽的作弊利器下,简直跟闹着玩儿似的。
完事后,司景还揉揉手腕,嘚瑟:“看见没?”
白宏礼捂着眼,“看见了,看见了。”
这么幼稚的事儿居然还得千年老妖来配合,何止看见了,简直眼瞎了。
瞎透了好吗。
这么一打岔,画的异样完全被丢到了九霄云外。剩余两组都是小姑娘,完成任务完全不像他们这样平静,里头尖叫声几乎没停过,显然是真被吓着了。跟拍的工作人员也被吓得不轻,出来时连蹿带跳的,比划,“里头好像有东西!好像有什么从墙角那儿蹿过去了!”
拍摄之前,场地是经过清理的。其他人嘲笑:“是你们鬼片看多了吧?没多背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在心里壮胆?”
“真不是!”跟拍的vj脸涨的通红,“是个很小的东西,好像是狗还是猫,一眨眼就没影儿了……”
话说完,他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这宅子早就废弃了,窗户也年久失修,流浪的猫猫狗狗不知道从哪儿进来,在里头弄个窝,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根本不至于一个大男人被吓成这样。他讪讪的,没有再说话,任由其他同事推着他肩膀哈哈大笑。
至此,这一期的拍摄才算是正式结束。工作人员乱纷纷收拾东西,阚泽却顶着夜风大步走过来,低声问:“现在回去?”
“嗯,”司景捋了把头发,看了眼手上的表,“该睡了。”
猫薄荷草静静看着他,眼神幽怨。
司景被他盯得汗毛都要竖起来,“干啥?……你这什么眼神?”
猫薄荷草说:“我都没有教小花游泳。”
cāo,这一口陈年老醋还没咽完,司景的腰开始隐隐作疼。
“嗯,所以呢?”
阚泽还是那一句,“我都没有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