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在夜里被押送回府,由于是夜,所以外面的人少之又少,偶尔还能看见僵尸的活动,有的在走,有的在跳,
察察唉声叹气。
他们僵尸的优良传统啊,都已经毁到这种程度了,这群都净跟着人类学走路,走的姿势那可叫一个标准。
“苏泠泠,要不给他们找点事儿干?”察察站在押送车上,凑近钟素小声道。
所谓找事,便等于给那群或无动于衷或兴奋异常的僵尸们下达命令,让他们对这群路过他们晚夜之家的不速之客进行攻击。
中阶及以上僵尸,自己的思维已经俱备了。
有些正在上下打量着他们这个队伍,有些则是连个正面的眼神都不屑于给,这是中阶的僵尸,情绪完全外露。
高阶的就不一样了,他们不但长的几乎都跟正常人无异了,伪装这一功能更是信手拈来,有时甚至能凭借着飞速运转的思维,来布置陷阱引诱人类,从而将其捕获宰杀。
夜里游行的基本上全部都是无主僵尸。
他们最先考量的问题便只是是否有被人类强制认主的这种危险了。
钟素摩挲了下大口袋中的王冠,随即又抽出手来“不。”
“……”察察木头脸,伸手拽了拽跑到鼻尖上方的口罩,继续看着钟素“为什么?”
回应他的是无声。
这里的动静被监视的人看了去,又警告了他们一番,那种蔑视的、鄙夷的和自不量力的眼神,察察估计这辈子都忘不得了。
人类的心理活动和神情特色,怎么永远都这么丰富多彩的?
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好像是有点这个意思的吧。
哦对,还有欲抑先扬。
那群自以为除恶扬善的狗东西们,也被人民大众都看作是模范崇拜的狗东西们,其实本质上也就是一群心思各异的狗东西们而已!
不分青红皂白的抓人,还敢自诩为官府的执法者。
地点到了,他们不由分说的就被关进了一间阴潮的牢房里。
牢房的四壁是灰白色的,隐隐掺杂了不大明显的血色,地面上则是完全相反,除了厚厚的一窝子草,地面上的色调以暗红色为主,就像是干涸了的血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累积,从而整块空地都变成了暗红色的面。
诸如蟑螂的这种小生物偶尔会探出头来,他们先在原地晃悠几圈,随之再开始慢慢地晃悠出去。
景缘将外衣脱下,交叠了两层后铺在一个相对来说血腥味儿较淡处的角落里,跟钟素一起坐了上去,随后开始默然对视。
“坐的可还舒服?”
“不。”
“怎么了?”
“不够软。”
“……下次换外衣就换一个软的。”
“要加绒加棉的。”
……
察察目瞪口呆地看着二人。
他怀疑自己的耳朵有点儿出问题了。在这个阴风阵阵的地方,首先他们是如何做到临危不乱坐如钟的?
不,最重要的是,苏泠泠怎生处于个如此状态!
这个时候是讨论这些问题的时候吗?她的关注点为什么在加绒加棉上?难道是他……他落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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