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惠然新穿上了件棉袄子,把陆璟的棉袍还了回去:“五郞,快穿上。”
陆璟张开了双臂,要徐惠然帮他穿。
“刚才那么有劲,现在连穿个衣服也没劲了。”徐惠然帮陆璟套上。
“那不过是蛮劲,哪像娘子使得是巧力,到底还是娘子技高一筹。”陆璟低头看着正帮他系系襻的徐惠然。
徐惠然暗暗叹了口气,前世她看过人这么做过。
“真没想到,你一闺阁女子能懂这么些,娘子真是女中豪杰。”陆璟又夸了句。
徐惠然把换下来的那件袄子拿了起来:“我把面拆了,让蚕姐洗一下。”走了出去。
陆璟微微侧头,身上的道袍有股清香,很好闻。
离过年还有一个月,因为陈冬梅的流产,陆家也不敢流露出要过年的气氛。直到陆琥和陆珍回来。
陆琥和陆珍才踏进家门,刘玉秀和杨如春就尖叫了起来。两个又哭又笑了大半天,拉着自己的丈夫问东问西,缓不过劲来。
陆珍看着杨如春鼓出来的肚子,实在好奇,摸来摸去。
杨如春一把打掉了陆珍的手:“急什么,要等明年四月才生呢。”
陆珍嘿嘿笑着:“那正是农忙的时候,我在家。”
“明年那个时候,你要敢出门,看我饶得了你不。”杨如春做出恶狠狠的样,说完又笑了。
陆珍傻笑着,上前就抱住了杨如春。
杨如春一把推开了陆珍:“你猴急什么,一边去,这可是你儿子。”
“儿子,儿子……”陆珍对着杨如春的肚子叫。
杨如春笑得前仰后合,要不是怕跟陈冬梅一样,还要笑呢。
听着外面的鞭pào声,陈冬梅就觉得这是徐惠然害她的。可惜徐惠然住在她上面,不然她非要把楼板跺穿了。
大年初二,陈冬梅由陆璜陪着回娘家,见了陈富:“爹,你可得替你外孙报仇。”
陈富也窝着火,陈冬梅在陆家受委屈,那不就是打他的脸。自从陈冬梅嫁到陆家,陆家的田亩少算,上等田按劣等田算,税少jiāo了这么多,结果还这样欺负他女儿。
“爹,是那个徐惠然干的,她让她的牛来撞我,你外孙才没的。”
一个fu道人家能有多大能耐。陈富冷笑了声。
“冬梅,既然你还不想为难你婆家,那爹不会去为难。至于徐惠然,害你这样,总不能放过的。”
陈冬梅就想看到徐惠然跪在她面前求饶的一天。
年才开始,徐惠然就开始想着给王掌柜的布,让他出货要慢些。去年种下去的那些桑苗等三月就要长出桑叶,要开始养蚕了。
养蚕的地方,徐惠然早盘算好了,在她屋子边上的隔厢那。那里,空着也是空着。让杜阿福打了些架子,再把箩筐摆上去就好。
这事,徐惠然跟陆李氏说了。
陆李氏只说了句:“你得跟你二婶说。你们住的房子,那是你二叔他们的。”
陆家分家的事,陆源活着的时候自然不会有。等陆源不在,陆璟住的这落房子,若是分家,肯定是二房的。
小陆蔡氏也拿这事来说,二房吃了多大的亏。若不然,二房会住得多宽敞。等六妹陆申秀出嫁了,不就是陆构和陆璜各占一层,现在却要把二楼最好的东头给了陆璟住。
前世,陆璟不在家,出去读书、科举、做官,就徐惠然一个人在家时,听着小陆蔡氏这些话,真不是滋味。
要赌气说,搬出去住,又给人说徐惠然心眼小,脾气大,长辈的一两句话都听不得。
那时的徐惠然,虽不说天天以泪洗面,却是天天一肚子气,连个可以说话诉苦的人都没有。
现在陆李氏说了这话。徐惠然只能去跟小陆蔡氏说。
小陆蔡氏一听,三角眼就吊了起来:“五郞媳fu,你这是要占房子了?”
“看二婶说的,不就养蚕的时候用用。”徐惠然面上还是笑着。
“那谁知道。”
徐惠然像是恍然大悟般:“幸好二婶提醒我了,这事得问爷爷。爷爷才是一家之主,陆家的房子都是爷爷的。二婶,我这就去找爷爷了。”
徐惠然转身就走。
小陆蔡氏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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