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婆母和家里总有我照料,你都放心。”
周枫平素大大咧咧,到了此刻,也觉伤感,然而看着妻子刚毅如此,倒也不觉得过于难受,只是笑道“人家都舍不得自己的汉子,你倒好,全不在乎我的。莫不是我出去三年,再回来你已经跟野汉子跑了”
萧柔大怒,推了他一下,斥道“这说的都是什么狗屁话遍天下真没见过你这样上赶着给自己戴绿帽的男人”
宋氏亦在一旁斥责道“阿满,这眼见就要走了,你又胡诌起来。怪不得柔丫头要生你的气”
周枫笑了几声,又说道“阿柔,说真的,如若以后我不能回来”
他话未说完,萧柔便打断了他的话,斩钉截铁道“你若回不来,我便奉养母亲天年。”
周枫看着妻子那坚毅的眉眼,晓得她的xing子志向,余下的话也就说不出口了。他叹了口气,抱了抱萧柔,低声道“我走了,你也保重。”
萧柔笑了笑,点头应和。
周枫总觉得还有许多话要说,但他xing格粗率,也想不出来要说什么,终究没有再说什么,便这么离开了。
周府的女人目送他离开,宋氏心如刀割,好在有萧柔陪伴,倒还能勉强忍受。
至于萧柔,她抬头看了看头顶那武安侯府的匾额,晓得从此这家就要靠自己来支撑了。
周枫走到城门楼下,果然见萧家兄弟在此等候,上前大笑招呼“萧大哥来得早,让你久等了。”
萧逸安亦笑道“你舍不得新婚娇妻,自然要温存些时候,我心中明白。”
周枫听他取笑,遂往他肩上轻轻打了一拳,转而看见他身侧畏畏缩缩的身影,好奇道“原来二公子真的要去西北啊,我还当你之前同我说笑呢。”
那人便是萧府的二少爷,萧可为了。
萧可为现下是满肚子苦水,他被萧逸安bi着去西北之后,几乎夜夜噩梦,无不是被外族那些野人一刀杀死。他在甄母跟前打旋磨子的跪了几天,甄母在这事上却如生了一副铁石心肠,无论如何也不肯松口。
到了今日,他便被萧逸安押着上了路。
一见着周枫,萧可为立马哈巴狗一般的上前摇尾巴,哀求道“周大哥,周大爷,兄弟我可不会打什么仗,到了西北可要劳您多多照料”
周枫跟他也打过jiāo到,晓得这萧家二少爷是个鼻孔冲天的纨绔大爷,原本听说他要去西北参军便觉奇事一件,今儿见了他这前倨后恭的样子,更是纳罕不已。
他浓眉一挑,不理萧可为,向萧逸安问道“你这二弟是怎么了吃错yào了不成”
萧逸安淡淡道“不理他,到了西北,磨上两日就好了。时辰不早,路途遥远,咱们还是早些上路吧。”
周枫点头称是,便同萧逸安一道打马往城外行去。
萧可为呆了呆,随即哭丧着一张脸,肚中骂娘不已,一时挂念着那个外宅慧心,一时又想着那个妖冶的婢女鹭儿,满肚子鬼胎。又怕被丢下,只好紧跟了上去。
自从萧逸安去了西北,萧柔出嫁,这安国公府的后宅一下便冷清了下来。
李氏原本念着周枫也去西北了,萧柔一个人独守空房,想接她回娘家住。但萧柔却说婆母需得照料,不便回娘家,拒绝了母亲的好意。
林氏强打了精神,每日照常料理宅院后事。李氏虽不悦,但好在女儿还算守在跟前,倒也罢了。
唯独萧月白,兄姐都不在了,只觉得寂寞十分,想见陈博衍,也不是那般容易。
她便每日都伴在祖母身侧,有时回房写几句诗词话本,想了几个开头,都不如之前那本冤屈录来的顺畅自如。
文心书肆在京中的名声越发大了,集会亦多起来,不乏文士名流。
书肆私下资助了许多寒门子弟,故此在书院之中,口碑远盖过了京中另外几间书肆。亦有几家想效仿文心书肆的路数,一来舍不得本钱,二来也没有兰春生同萧竹君这样撑门面的笔杆子,最终也只是弄了个不lun不类。
陈博衍也日益忙碌,时常连着几日不见踪影。
两人纵然彼此挂念,但都知正事要紧,婚期又在眼前,也不急在一时。
这忙
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