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胡昭仪了”
萧月白神色冷淡,应了一声。
胡昭仪起身,那场献祥瑞的大戏该上场了。
她将手紧紧的握着,指甲刺入掌心带来剧痛,却无丝毫察觉。
前世,一切悲剧的开端,便是这场献祥瑞。
今生,会有什么变化么她不知道,陈博衍只叫她不用担心,一切他自有安排。
萧月白只觉得心口狂跳不止,连呼吸也急促起来。
这惊惧之中,她看向陈博衍,却见他也正看着她,点漆的眸子里光泽微闪,唇边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萧月白的心,顿时平静了下来。
胡昭仪那番祝词,惹得场中群臣皱眉,而那些知书识字的女眷们,也在肚里暗笑。
水满则溢,月盈则亏,万古不破的道理。虽说人都爱讨吉利,却没人敢把话说的这样大。
胡欣儿自己却毫无察觉,她只知道皇帝爱面子,爱这些虚的奉承,说的越大越好。
果然皇帝虽微有尴尬,却还是十分欢喜,这些话投他所好,且还是他的爱妃所讲他笑道“昭仪说得好”言罢,端起金樽一饮而尽。
太后冷脸不言,嫔妃席位上亦多窃窃私语,淑妃却只淡淡笑着,径自吃菜。
南安寺里衣食虽好,但到底沾不得荤腥,出去住了这许久,她还真有些馋了。
胡欣儿继而说道“臣妾母家寻得一只仙鹤,特来敬献皇上,贺此华宴。仙鹤善舞,臣妾斗胆请上来令一舞,为皇上助兴,为我大周添福。”
皇帝尚未开口,太后便冷言道“仙鹤不过是寻常禽类,何足为奇”
皇帝脸色微变,胡欣儿笑盈盈道“太后娘娘说的是,但臣妾母家寻得的这只,身披五彩羽翼,实在是世间难得一见的仙鸟。臣妾不是那有眼无珠之徒,随意寻来一只仙鹤,就拿来敬献皇上。”
太后勃然大怒,正想厉斥放肆,但碍着群臣面前,又是年节宴席,不想被她搅闹出笑话来,只得暂且忍了。
众人见胡欣儿竟然敢给太后软钉子碰,更是啧啧称奇。
皇帝微有几分尴尬,却还是说道“胡昭仪也是一番为朕之心,既如此,不若就令仙鹤上来一观。果然是罕见仙鸟,既是我大周祥瑞,亦为大伙助兴,朕必重赏。”
太后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胡欣儿遂转身,对下吩咐了一声。
半晌,只见七八个宫人抬着一座笼子上来,那笼子盖着厚厚的帐幔,令人看不清内里乾坤。
胡欣儿嘴角噙笑,示意宫人。
宫人揭开帐幔,只见偌大一座精铁笼子里,果然圈着一只仙鹤。
这仙鹤身型与寻常所见并无异样,只是其果然一身五彩翎毛,赤、黄、绿、青、蓝五种颜色,在殿上烛火之下熠熠生辉。
殿上众人不由发出感叹之声,jiāo口称赞不绝,有说果然稀罕从未见过,有说这等仙鸟献世,必是天佑大周的吉兆。
太后亦十分惊讶,原想说些什么,但想起陈博衍之前的劝谏,便忍住了。
陈博衍在下,看着老祖宗并无说话,他莞尔一笑。
前世,太后此刻原说了一句“什么祥瑞,事有反常,必属妖孽”这句话,伤了皇帝的颜面,也彻底伤了他二人的母子情分。
紧跟着,淑妃出事,太后又力保。几番凑在一起,皇帝与太后已成反目,无论太后再说什么,皇帝皆不肯听。胡欣儿趁虚而入,成了这宫中不是皇后的皇后。
宴席前,他劝了太后一番,太后果然忍住了。
何必逞这些口头上的痛快,看这胡欣儿自作死就是了。
胡欣儿脸上的笑意越发深了,她示意戏乐班子奏曲,又命人将笼子开了。
随着悠扬的乐曲响起,那五彩仙鹤在笼里走了两圈,便走了出来,到得殿上。
它原地盘桓了一圈,方才展开羽翼,随乐起舞。
仙鹤善舞,众所周知,这五彩仙鹤跳的,与寻常仙鹤也并无异样,只是其身披五彩翎毛,扇动翅膀,便如天际云霞,光华灿烂,夺人眼目。
如此,令殿上众人为之讶异惊叹,连太后也睁大了眼睛,淑妃搁了筷子,亦感惊诧。
萧柔却悄悄拉了萧月白一把“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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