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堂将买卖合同做好后,几次想去找前湾的金阿坝,还没有靠近前湾的西面,金阿坝的老狗就凶猛的抬头直汪汪叫,让他不赶再往前,正如小春说的,不能靠近一步。于是他把文档除了金额为空的地方,都做好了买卖合同,再次确认细节后,送到了桥头,给到小春手上。
在砖瓦厂的二层小楼里,江连发冷静地思索着前一次和小春的谈话的要求合同的价格写八千,永久买卖,实际费用现金三十万,直接给现金,且要严格保密。
价格虽然有点多,但是有近三百多亩的地方,只要买下,砖瓦厂的土方问题,至少十多年都不用愁了。
只是要合同价格不一样,且要现金。
江连发在内心深处有点犹豫,他清楚,这样其实是有点风险的,万一那天,
“别想万一,江连发,你要往好的方面去想。”江连发的嘴角颤抖着,双手握得紧紧的,手心微微出了一些汉。他走向窗边,打开窗户,将头伸出窗外。迎面的风,一阵又一阵地向他吹过来。
慢慢地,他恢复了清醒的头脑,紧接着又坐在沙发上,他想把问题放一放。
但刚喝完一口茶,他的头脑又回到现实的问题。
他确实迫切想要拿到那个湖和那片荒地,只是这个小春,也是寸步不让的人,除了把三百多亩的地方去掉零头,算成三百亩,费用的事情,是一分都不让的,还有合同也不能改。
为这个买卖的事情,江连发已经几天没有睡好,眼看月底要近了,犹豫几天后,他终于决定,就按照小春的要求成交。避免夜长梦多,中间又生变化。
在约好的八一饭店的一间包房里,江连发提前在里面等小春。
这是桥头最好的饭店,也是最幽静的饭店,从包间的窗户可以看到大桥,和对面的汉北提。
“小春书记,好久不见,请上坐!”江连发一见到小春,便放开双手迎了上去。
“连发总,好久不见。”小春一边上去握手,一边靠里走。
“小春书记,关于买卖,上次我们谈了细节,今天就是来敲定的,来成交的。”江连发说。
“那肯定,按上次说的,我们就成交,中间有事情,都包在我小春身上,你也知道,我当书记都十多年了,镇上,市里的关系都是疏通的。”小春说。
“有小春书记这句话,让我特别放心了。来我们喝一杯,当初次合作愉快,以后继续合作。”江连发说。
“好的,和连发总合作,是人生一大乐事。”小春说。
喝了第一杯,江连发便将一个鼓鼓的包递了过去,说道“里面是三十万,一捆一万,一共三十捆,小春书记可点点看。”
“不用点,我相信连发总。”小春回道,顺手接了包裹,拉开拉链,用眼斜视一番,发现确实是三十捆,便快速地拉了锁链。
小春怕喝多了误事,毕竟钱太多,便以酒量不行,下次再聚为由离席。
江连发深知小春的意思,便让小春路上小心。他拿了买卖合同,沉思许久,才离开八一饭店。
当晚小春拿了三千块钱,将钱夹在买卖的一份合同中,骑着摩托车,朝宏堂的家中走去。
“宏堂,有事找你。”小春一见到宏堂在屋外乘凉,便说。
“可以的,要不在这说。”宏堂说。
“我来了,也不进屋给我倒杯水?”小春笑着说。
“我还以为书记觉得外面凉快,行,我们进屋说。”宏堂说。
“雷炸湖的事成了,有你很大的功劳,八千块我先拿着。你看这是最终的买卖账本。”小春说。
宏堂接着买卖合同,刚翻开,一叠钱展现在他的眼前,这是当会计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钱,他吓得往后退了几步,吞吞吐吐地说道“这,这,怎么,还有钱?”
“你功劳很大,我从买卖中,拿了一部分给你,就当是给你的辛苦费。”小春低着头说。
“我没做什么,我只是做了应该做了,这钱,我不能收,书记,你还是拿回去,放在村里的账上。”宏堂严肃地说道。
“就是辛苦费,你得接起来,孩子读书也要用钱。”小春说。
“我有村里给的工资,够孩子读书了。这,书记还是拿回去吧。”宏堂说。
小春知道宏堂这人很老实,便不再说,把递给他的钱,放在桌子上“你先收着,你不用,就替村里先放好也行,这也是我为你尽的一点心意,你别在推脱,要不我发火了。”说完小春转头就走。
宏堂听小春这么一说,便傻傻的楞在那个,他的口仿佛被胶水粘住了,喉咙被鱼骨头卡住了,只有脸上越来越热,越来越烫,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眼挣挣地看着小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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