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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一章 黄鼠狼上门,没安好心
    安宁见了梁俊,小丫头是又惊又喜,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看着梁俊心疼。
    太子爷出去这一趟,整个人比之前受了一圈,也黑了。
    梁俊见到这小姑娘原本有些沉闷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在安宁等一帮宫女的服侍下,洗漱完毕。
    这边刚想问问自己不在长安这些日子以来,东宫有什么事么,那边皇后就来了。
    梁俊一边纳闷一边让人大开宫门,好在自己现在换上了太子的正装,也不用费周章,直接出门迎接就成。
    安宁赶紧命人焚香,又让小太监去通知东宫内各级官员。
    梁俊在前,一帮人在后,井然有序的出了宫殿迎接徐皇后。
    “儿臣恭迎母后。”大庭广众之下,梁俊心里再不乐意,面上还不能失了礼数。
    “都起来吧。”徐皇后满面春风,一脸宠溺的看着梁俊,款动莲步,走到面前轻声道。
    得了旨意,梁俊蹭的一声就站了起来,徐皇后看在心里,面上却没有任何的变化。
    “予冒昧前来,可有打扰太子之处?”徐皇后笑语盈盈伸出手来,梁俊赶忙躬身上前将她搀扶住。
    托住皇后的手,梁俊只觉得柔软无比,说不尽的丝滑。
    “母后驾临东宫,儿臣欢喜尚且不及,如何又打扰之处?”
    心里对徐皇后意见再大,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梁俊也不能表现出来。
    一边说一边搀着徐皇后进了东宫,身后这帮东宫的大臣们尾随而进,心里嘀咕,徐皇后好生生的怎么到东宫来见太子?
    进了正厅,梁俊请了徐皇后上座,东宫的这帮属官们纷纷上前进礼。
    梁俊的东宫在朝廷的配置上,算是一个小朝廷,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照着朝廷六部的规划,东宫里也有类似的组织,只是梁俊之前一直不受重视。
    因此这东宫内的官员基本上都是在朝廷中没什么靠山,或者说才能并不是很出众的人。
    梁俊在长安的时候,这帮人守着太子,不管怎么样还算有点地位。
    太子这一走就是小半年,整个东宫之中从上到下,但凡是有一丁点能力的全都托人找到吏部,能调走的调走,能外放的外放。
    原本配置齐全的各级官员,现在剩下了不到三分之一。
    连原来的东宫总管太监刘胜和梁俊的贴身小太监德喜也被调到了天策府中。
    刚一见到安宁时,小姑娘哭着给自己说这事,梁俊心里还有些伤感。
    这会子看到手下这帮不怎么认识的官员对徐皇后那叫一个殷勤,心里有些不舒服。
    过了好一会,这帮平日里连朝会都不能参加的官员们拜会完皇后全都退了下去。
    整个大厅内只剩下徐皇后和梁俊,还有各自的随从。
    “如今咱们大炎朝正值多事之秋,圣人最近身子也有些不舒坦。太子扛起了监国的担子,可要注重身体,万不可太过操劳。”
    徐皇后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声音柔柔黏黏,说不出的好听。
    梁俊抬起头看她,见她和徐妙锦果真是亲姐俩,眉宇之间颇为相似。
    只是这二人虽然长的有些相似,气质却截然相反。
    徐妙锦正值青春,平日里又以道姑形象示人,清心寡欲,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徐皇后则不然,现如今也不过是三十六七岁,平日里保养得体,此时一身宫装,说不出的雍容华贵。
    所谓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到了这个年纪,整个人由内而外的散发出一股子要命的诱人。
    原本有些狐媚的脸,再挂上端庄不可侵犯的气质,更是让人见了一眼难以自拔。
    “母后说的是,儿臣定当铭记在心。”本来有一堆事烦心着,可一见到徐皇后,心底那久违的yuàng不知怎么的就涌了上来。
    这也怪不得梁俊,毕竟现在的身体是二十啷当岁的年纪,心理上更是一个阅片无数的老司机。
    前世里卧底海盗,一来常年在海上,阴阳失调。
    二来周围收费的姑娘们长的也不符合梁俊的审美。
    三来有任务在身,心理压力也大,唯恐睡着了说些胡话或者一不小心中qiāng了,再留下个混血娃,平添烦恼不说,很可能会把自己搭进去。
    因此在卧底海盗那几年,梁俊不敢说守身如玉,却也是整个圈子里出了名的禁欲系海盗王。
    一到了这炎朝,也不知道怎么的,美女见过不少。
    比如身材和相貌一等一、英姿飒爽的李大当家,做梦时虽然也曾和她翻云覆雨过。
    可在李大当家面前,梁俊基本上是没有一丁点那种想法。
    包括在徐皇后的同胞妹妹徐妙锦面前,梁俊也只是单纯的惊艳,虽然也会动些小想法,可那都属于一个宅男正常的心境。
    哪一位也没有像徐皇后当年这样,一见到徐皇后这端庄圣洁的样子,闻着她身上诱人的香味,自己心里的yuhuo蹭蹭蹭的恨不得把头发能烧了。
    “太子若是能这般想,那是再好不过了。”徐皇后纵然再聪明,眼光再毒辣,也绝对不可能猜到梁俊的心思。
    好在梁俊压qiāng技术高超,加上穿的衣服宽大,不动声色的和徐皇后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
    心里也在转移注意力,分析自己为啥一见到徐皇后就像是泰迪附身一般。
    想来想去,勉强给自己找来一个理由。
    应该是梁羽给自己的压力太大,导致自己心里有些抑郁,想要发泄,却又不能把梁羽按在地上摩擦。
    因此只能曲线救国,皇后虽然名义上是自己的母后,可实际在生理上和梁俊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在心理上梁俊更是不可能把她当成母亲对待。
    而徐皇后则是梁羽的亲妈,既然现在斗不过梁羽,那就采用精神胜利法。
    我斗不过你,但是我若是睡了你亲妈,可不就是应了那句俗话了么。
    梁俊一想到这个理由,噗嗤一声乐了起来。
    徐皇后一愣,看着梁俊道“太子因何发笑?”
    “啊,这个。”梁俊赶紧本着脸,笑道“儿臣想到一件趣事,因此发笑。”
    “哦,何等趣事,说了听听。”徐皇后也不愿意一上来就暴露自己来的目的。
    “这可是你让我说的啊。”梁俊轻轻咳了咳,刚想说,却见皇后身后的太监还有宫女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等着自己说能让太子在皇后面前失仪发笑的趣事。
    梁俊又想了想,觉得也不合适,毕竟坐在对面的是当今皇后。
    自己这些日子以来面对穿越者放肆习惯了,猛然一遇到正儿八经的土著,还有些收不回来。
    这种习惯可不行,一旦让人抓到把柄,可就有口也说不清了。
    “也没什么好笑,只是与老七在路上有感而发的粗鄙之语,不听也罢。”梁俊终于还是收回了邪恶的念头,开启了贤者模式。
    梁俊不知道徐皇后的身份,可徐皇后却猜到了梁俊的身份。
    一听他潜意识里回答自己,连儿臣和母后刻意的回避,心里更加确定无疑。
    顺势接着这个机会摆手让其他人出去,打算试探试探梁俊。
    梁俊一见皇后把自己的跟班撵了出去,见她铁了心要听自己的骚话,也示意文渊和安宁出去。
    这边大厅内闲人一走,只剩下他俩,梁俊心里泛起了嘀咕。
    皇后这是玩的哪一出?她这是想要干什么?
    “你我母子之间多时不曾说话,倒是有些疏远了。”徐皇后整个人放松下来,身子微微后仰,整个人坐在椅子上,像一只懒洋洋的猫。
    梁俊的心顿时绷紧了,脑子里警钟长鸣。
    卧槽,这皇后要干什么?怎么自己还没对她耍流氓,她这看起来还想要把我办了?
    嘴里准备好的“你追我,如果你追到我,我就让你嘿嘿嘿”的段子直接偃旗息鼓,被梁俊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母后说的是,儿臣这些日子以来,不在长安,未曾在母后膝下尽孝,原本罪该万死。”
    根据之前的消息可以推算出来,这个徐皇后对太子是十分看不顺眼的。
    毕竟也能理解,毕竟梁羽乃是徐皇后的亲生儿子,不管从哪方面来说,之前的梁羽都比梁俊强。
    徐皇后想要地位稳固,只有自己的儿子当皇帝,自己以后才是真正的皇太后。
    因此对梁俊是百般刁难,光是不给梁俊找太子妃这事,就足够说明了徐皇后对梁俊的恨意。
    今日她亲自上门,在梁俊眼里这就属于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梁羽心里也一直在想她来的目的是什么,此时见到徐皇后这个样子,心里凉了半截。
    难不成她是来补刀的?
    自己的儿子带领着军机处没把自己这个太子给扳倒,当娘的亲自出手,打算牺牲名声勾引自己,然后再在关键时刻高声大叫。
    给自己下仙人跳的套,好凭借此事把自己打入万丈深渊?
    梁俊越想越对,越看徐皇后坐着的样子越觉得不正经。
    徐皇后也察觉到梁俊的变化,心里有些意外,太子怎么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一般。
    好像对自己十分的提防,难不成他猜到了自己来找他的目的?
    不可能啊,自己隐藏的那么好,连梁老三都没有发现,梁俊怎么可能知道?
    俩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尴尬和紧张起来。
    徐皇后听到梁俊说的如此正经,微微一笑,道“殿下如今是监国太子,公务繁忙,也无需记挂予这个老婆子。”
    您还老婆子呢,您要是老婆子,那天下哪里还有小姑娘。
    梁俊心里的警铃响的更急了,这种事就是这样,你若是不往这边想,对面就是tuoguāng了你还以为她是热的不成了。
    可你一旦往这方面想,对面哪怕是左手摸右手,都能让人以为是在勾引人。
    “母后说笑了,说笑了。”若是在往日里,梁俊肯定一通骚话马屁就怼上去了。
    保管哄的徐皇后眉开眼笑,可这个时候梁俊窜等的穿越者大会刚被诸葛夕搅合黄了,自己又给军机处那帮人夸下海口要解决天牢里那帮吃瓜懵逼大臣们的事。
    打进了长安城就诸事不顺,这节骨眼又遇到目的不明的徐皇后。
    就算梁俊心再大,这会子也有了被迫害妄想症了。
    徐皇后见该铺垫的铺垫的差不多了,知道该说正事的时候了。
    当下站起身来,丝滑的衣衫将高挺的胸脯衬托而出,梁俊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更加确定徐皇后的伎俩。
    “本宫身为后宫之主,按照祖制,对于朝中之事,原是不该多问的。”徐皇后慢慢的走到梁俊面前。
    扑面而来的香味已经不能带给梁俊什么刺激的yuàng了,带来的只能是惊恐。
    对于这种事来说,梁俊没有任何的法子。
    旁人都以为,男人和女人之间,向来是男人占便宜,女人吃亏。
    别的地方不敢说,可在炎朝,熟读大炎朝律法的梁俊却知道,寻常女子要是想弄死一个男人易如反掌。
    因为大炎律中明文记载,只要妇人到衙门口状告谁谁谁非礼她,衙门口都不要任何证据,光是靠女子嘴上这么一说,就能把非礼她男人抓起来,审都不用审,可以直接关入大牢。
    当然一旦这女子这样做了,名声基本上也差不多完了。基本上是男的一判刑,这女的多半也是顶不住社会压力疯言疯语,没多久就自杀。
    民间尚且如此,更何况当朝皇后。
    如果徐皇后当真铁了心要拿自己的清白把梁俊扳倒,好让自己的儿子上位,梁俊现在除了干着急外,基本上没有反抗的余地。
    毕竟徐皇后还没有动手呢,或者说她也没下决心要这么干,自己一旦喊人,这边她把衣服一扯。
    都不需要露肉,只要衣衫不整,自己这罪名说破大天都洗不清了。
    梁俊看着越来越近的徐皇后,一颗心提了上来,唯恐徐皇后按自己脑子里的剧本开演。
    “可太子久不在长安,一回来就担起监国重任,本宫记挂着太子,唯恐太子受人蛊惑,在这个时候若是做错些事,说错些话,平白给人话柄。”徐皇后吐气如兰,已经走到了梁俊的面前。
    梁俊这才明白什么叫作茧自缚,刚刚脑子里还想着要是能和徐皇后睡一觉,该用什么姿势好。
    眼看着机会来了,整个人僵硬的一动也不敢动,别说推车了,当车推都绰绰有余。
    “母后说的是,儿臣定当小心谨慎,不敢辜负圣人的期盼。”梁俊说话有些打颤,眼看着徐皇后站在自己的面前,伸出玉手按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嘶!”梁俊头皮瞬间发麻,像是触电一般,脑子嗡的一声。
    “完犊子了,完犊子了,这些可是要真的要到雍州当土匪强盗了。”梁俊感受着徐皇后手上的柔软,鼻子里充盈着诱人的体香。
    抬起头来,眼前徐皇后傲人的高耸。
    梁俊咽了咽口水,脑子里蹦出来一句话来“娘的,反正木已成舟,死便死,还能让一个娘们摆布了?她既然敢玩火zifén,那就让她知道厉害。”
    这个年头一蹦出来,梁俊的眼睛瞬间红了起来。
    反手一把将徐皇后的手按住,抬起头瞪着她,眼中三分yuàng七分憎恨道“母后,此乃何意?”
    三分yuàng很简单,就是来自梁俊的心底真实的生理yuàng。
    这七分憎恨则是梁俊的不甘心,怎么老子一到长安,不管是谁都他娘的要算计老子?
    我梁俊看起来就是那么好欺负的么?连你一个婆娘也敢这样大张旗鼓的算计老子?
    在旁的地方也就算了,你这还上杆子逼到东宫来,也太不把老子放在眼里了吧。
    就在梁俊准备脱裤子报复的时候,忽见徐皇后眼中凶光一闪,冷声道“太子,若是你能帮我除掉梁羽,你说何意,本宫便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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