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有别的意思。”
陆渊笑道:“喔,原来是我理解错了?”
“嗯。”
“那你后来怎么半推半就的同意了?”
温言莞尔一笑:“你还不懂吗。”
她长发散开在沙发上,领口在刚刚的拉扯中微微敞开露出好看的颈线,狭长的黑色眼睛带了点笑意,隐隐间有种说不出的风情。
陆渊俯视着她,眸光黯了几分。
“不懂。”
温言轻轻挑了下唇角:“你跟我,不是一类人么。”
陆渊笑了下,低头吻住她。
“以前是。”
但现在不是了。
隔天早上,两人在家里简单吃了早饭。
临出门前,陆渊把温言正往身上套的红色外套扯了下来。
温言不解的看着他。
他拿了一件自己的黑色棉服给她:“穿这个。你那件太丑了。”
“……”
温言轻轻皱了下眉,随后反应过来:“今天要去见谁?”
陆渊听出她话里的戒备,有点不悦。
他语气带了丝不易察觉的嘲讽:“不见谁。放心吧。”
早晨的天灰蒙蒙的,空气萧肃而冷清。
车子一路往北,驶离了市区。
陆渊一路上没有说话,直视着前方,面色深沉。温言察觉出他心情不佳,也不再作声,安静的看着窗外。
最终车子停在了城北的陵园。
温言暗暗诧异的看了陆渊一眼。他脸色平静,拔下钥匙,开门下了车。
陆渊一个人大步走在前面。温言裹紧外套,快步跟上了他。
两人沿着陵园里的小路,一前一后,沉默的走了好长一段。最后,陆渊在角落里一座没有照片的青白色墓碑前停住了脚步。
他脸色沉静,薄唇抿着,一言不发。
温言跟在他身后远远看了看,那上面刻着:
陆铭,19802011。
第24章 定数
直到从陵园里出来, 两人都没有说话。
温言心里猜出了大概。
家庭是他们之间很少企及的话题。一方面是因为他们的关系不需要jiāo流这些信息, 另一个原因是她不愿谈及有意避开。尽管是如此,相处这么久以来, 她还是对陆渊的家庭有些模模糊糊拼凑起来的印象。
他的祖父和父亲都是从军的,母亲主内,还有一位姐姐。母亲家里是经商的, 两边的老人都对他极度宠爱。他们在一起时有几次他的长辈打来电话, 都是些絮絮叨叨的关心,陆渊耐xing极好,答话永远是和颜悦色的。
他是在长辈的宠爱中长大的孩子, 跟她完全不同。
她以为这应该就是完美的家的样子,原来也有如此不为人知的沉重遗憾。
陆渊靠在车旁沉默的抽了支烟。温言站在副驾驶一侧安静的看着他的背影。他穿了件黑色的大衣,深灰色的针织衫,人显得愈发瘦削。
一颗烟结束后陆渊回过神来, 他回头找温言,见她鼻尖冻的发红,身子不住的微微晃着, 外套没有口袋,手只能缩在袖子里取暖。
他赶紧掏出钥匙, 忍不住皱眉责备道:“傻啊你。不会叫我开车门?”
温言钻进车里坐好,抽了两张纸巾擦鼻子。
“第一次见你这么正经, 没好意思打扰你。”
陆渊无语的睨了她一眼,拉过她冰凉的手。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陆渊握着她的手,良久, 低声开口道:“我哥。七年前,在外地出了车祸。”
温言低头安静听着,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比我大八岁,xing格天生比我沉稳很多。以前有他在,好像什么事都不用担心,什么事都会有人替我扛着。”
“我记忆里他的模样还是最后见面的时候。一直没能见过他更老的样子,就总觉得他好像还在一样。”
陆渊缓缓的笑了下:“原来都走了这么久了。”
温言抬眼看了看他过于平静的侧脸,眉目间隐隐有些憔悴之色,人看起来略显疲累。
他这样的家庭温言也是知道的,看着光鲜但也有很多身不由己。职业,婚姻,人生的每一个选择都有着一重又一重的利益衡量。
他们在一起时,有很多次,陆渊接了电话就撇下她匆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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