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换好鞋子再抬头时,陆渊已经回了客厅。他刚洗了澡,头发还湿漉漉的,沉着张脸坐在沙发上,一语不发。
温言摘着围巾走进来,随口问道:“你怎么了?”
陆渊没有答话。
温言当他不愿意说,也不再追问。她脱了外套,给自己倒了杯热水,窝在沙发里握着暖手。
两人默契的沉默了良久。半响,陆渊沉声开口:“丢了个项目。”
温言对他公司的事不了解,也没什么概念,但从他的语气里推测,事态似乎有点严重。
她心不在焉的问了句:“很多钱么?”
陆渊没料到她会这么问。他看着她愣了下:“没有。”
跟他现在工作的单位比起来,他自己那个小公司实在不值一提。身边朋友和家里人都劝他放手,可是他做不到。那是他年少时所有的精力和梦想,是给自己的期望,也是预留的退路。
温言不会明白。她根本不屑于了解他。
陆渊突然觉得灰心。
这么久以来,她从来不肯给他一丁点的机会,对他只有一次又一次的拒绝,躲避,无动于衷。不管他做了什么,发生了什么,她永远是这副事不关己的语气。
她的内心,比她的外表和他的想象都还要冷的多。
陆渊疲倦的揉了揉眉心,不再作声。
气氛再一次陷入沉寂。
隔了许久,温言忽然轻声说:“我以前写过一首歌。”
陆渊听到她的声音,回过神来。
“当时参与了所有前期的工作,录好了,拍了概念照,也确定了时间。最后公司还是没发,给别人了。”
陆渊安静地听着,没有作声。
她声音沉静的听不出情绪:“那是我最喜欢的一首歌。后来再也没有写出过满意的。”
陆渊半响没有说话。
温言能主动跟他说起自己的事情,他很意外。
他不禁想,当时的她是什么样的反应。
展示给别人的一面永远淡定平静,其实却把所有事情都藏在心底。做不到忘记,也做不到释怀,就这样反反复复折磨自己。
温言最后淡淡的说:“可能这两件事也没什么可比xing。我也没红过,不知道你们成功人士的挫折是什么感觉。”
陆渊忍俊不禁。他从桌上拿起烟盒,原本烦躁的情绪似乎突然间舒缓了一些。
他看着她,唇角带了一点若有似无的笑意:“比惨通常都比安慰有用。”
温言像是想到什么,无声地笑着摇了下头。
陆渊点燃手里的烟:“你想什么呢?”
温言往前倾身放下水杯,又拿起手机:“我想你出去抽。”
陆渊侧头看她一眼,什么都没说。片刻后,他突然按灭了手里的烟转过身扳起她的脸,嘴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压了上去。
温言一时没有防备,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他的嘴唇触感微凉,带着一点薄荷味道的烟味儿传过来,她怔了一下,看见那双近在咫尺的深黑眼眸里,带着点不怀好意的轻笑。
烟味儿在两人唇齿间没完没了的纠缠。肆意的揉躏了一番后,陆渊才终于满意,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她。
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拇指轻轻蹭了蹭她被他吻的泛红的嘴唇:“现在谁也别嫌弃谁了。”
温言猛的推了他一把,他反应更快,紧紧拽住她的手臂一起往后仰去。
两人同时跌进柔软的沙发里。陆渊按住身上挣扎着要爬起来的人,调笑:“几天不见,想我了吧?”
“……”
陆渊的手不安分的抚上她的腰际,嘴上还不依不饶的调戏:“不说话就是想了。”
“……没有。”
陆渊轻笑了声,突然翻身压住她。
“口是心非。”
温言无语,话都让他说尽了。
“……那你还问。”
“诶,你以前可不这样。”陆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刚认识的时候你多主动啊,怎么现在还越来越害羞了?”
温言被他压着动不了,淡定反问:“我主动什么了?”
陆渊捏着她的下巴晃了晃:“主动发展不正当男女关系。”
温言一脸淡然:“我当时说上你家来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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