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喜和元洲出去玩的时间很少,撩着车帘子,兴致勃勃的朝着外面看,不停地在问沈棠一些他们没见过的东西。
路过东大街的酒楼,前头突然乱起来,一个衣着华贵的年轻公子,被一个壮汉像个和麻袋一样扔出来,整个身子重重的摔在门口的柱子上,当场呕出一口血来。
沈棠眼疾手快地将帘子放下来,怕孩子们被吓着。
岑欢皱着眉头,将车帘掀开一道小缝,嘱咐外面的人,“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能将人打成这样,你们过去瞧瞧发生什么事情。”
有侍卫片刻之后就打听清楚,说是有一程姓公子,听说是那个大臣家的,使了下作的手段强了清白人家的姑娘。那姑娘舅舅家也是个官员,表哥们没窝住火,带了人过来教训。
岑欢听了直晦气,“也是活该,也不知家里是怎样教导的,能做出这么恶心的事情。”
“不晓得,听说前两年,这个人的哥哥也是犯了同样的事,晚上走在小路上被人收了,也不知是谁下的手。听说那程姓的官员就两子一女,先前折损了一个,这个怕是怎么也要护着,就可怜了那个姑娘。”
沈棠好歹是跟在陆持后面几年,官场上的事情也见识了一些,压根不信这种巧合。想必是那程家得罪了人,被人教训了一回,这件事情还指不定怎么收场。
这些倒是同她没什么关系,她也就没放在心上,同车夫说:“你换条路走,将它绕过去。”
第96章
沈棠猜得到是没错, 这件事情有人推动着, 最后闹到了圣前,程姓官员因德行有亏, 教子无方,被降了一阶成为三品官员。这二品和三品之间虽只隔了一阶,可实际犹如天差地别。进一步则扶摇直上, 官拜一品, 福泽子孙。
多少三品大员熬了多年却原地不动,程清还是治水患有功,才勉强升到二品。谁知道自己辛辛苦苦挣下来的这点功劳, 全被自己儿子给断送了。
可这又是自己唯一的儿子,被人打得奄奄一息躺在床上,他又发不出火,最后请了自己的女儿回来, 看看了女婿陆临是否能在后面帮自己一把。
程苧婉赶回家,母亲眼泪汪汪的在弟弟的跟前守着,见到她的第一句话, 便是:“你弟弟这次是被人算计了啊。”
程清将桌子一拍,话里仍旧带着几分火气, “他自己行为不端,怎能怪到他人。慈母多败儿, 他就是完全被你害了。”
“我怎么了,他不是你儿子,你不心疼的?”程夫人将手帕一掏, 房间里有些沉闷,只听得见她压抑的哭声。
程苧婉倒是觉得母亲说的没有错,这也本不是件好事,好人家肯张扬出去?这一不为名二不为利,若是后面没有推手,又怎会闹到御前。
程家就程放这一根独苗苗,程苧婉少不得顾着他,于是问着:“你近来可得罪过什么人?”
“谁知道了,那陈家女同我好时,早就不是完璧之身,你情我愿,怎么到最后反而是我强迫她。”
程放委屈得很,他被程家照顾的很好,可xing子不要强,在绔执圈里也玩得开,更没有挡谁的路,怎么就被人算计了?
此次上告的御史不参与党派之争,同程清之间并无过节,基本也不是官场上的斗争,一家人在一起,也不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程苧婉本是出嫁女,告诫自己弟弟,早日将亲事定下来,日后少出去沾惹是非后,便又在傍晚的时候回去了。
程清送她出去,顺便将叫她回来的意图说出来。
他叹了一口气,“现今圣上龙体欠佳,盛京日后不知是怎样的局面,你那个弟弟是个不成器的,现在我若是退出来,程家局势怕是更加难堪。陆临现在在都察院,同八皇子走得近,你让他在八皇子面前说些好话。”
“爹,你知道我和陆临他……”
“夫妻本一体,他是知道轻重的。”
程清这样说,心中难免有些悲怆,他膝下三子,一死一伤,原是最引以为傲的嫡长女,婚事中也有诸多难处。
“我知道这件事于你而言过于牵强,是为父对不住你。可程家好些,你也能在陆临的面前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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